纪太虚一听扬雄说这句话,便知道扬雄要走了,想了想之后,言道:“那位清虚大帝是什么来头?”
“清虚大帝是天地初开的时候,诞生的第一批生灵。”扬雄对着纪太虚言道:“其资质并不算高,只不过长久以来终于是熬到了大罗金仙的这个境界。后来有机缘参悟了戊土之道,法力无穷无尽,堪比混元果位。”
纪太虚一听,感到十分的诧异:“似我、玄都真人、文始真人、南郭真人这般的,也只敢说自己的法力,仅次于混元道果而已,而清虚大帝居然说是堪比混元道果。”
扬雄看了看纪太虚笑道:“你也不要去羡慕他人,清虚大帝有这般法力一方面是他自己的造化,另一方面也是他的束缚。固然他有着堪比混元道果的法力,然而他的成就也就止步于此而已,再也无法向上精进一步。等到你证道混元的时候,便知道清虚大帝的苦衷了。”
扬雄说完,忽然消失不见,好像自己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证道混元?”纪太虚眉头一皱:“不知道我何时才能够证道混元。”
纪太虚看了看硕大的南天天柱,心中涌出了无线的感慨。
纪太虚刚要从这里离去,耳中听见了破空之声,抬头一看,却见到一头硕大的玄鸟朝着自己冲来。这头玄鸟不分由辩的,就伸出了两只巨大的鸟爪朝着纪太虚抓来!
“哈哈——”一个张狂的声音从玄鸟的嘴里发出:“许久未曾见到这等血食,今日总算是能够打打牙祭了!”
“不知死活!”纪太虚见这头玄鸟想要吃了自己果腹,冷笑一声,伸手放出一道云光朝着这头玄鸟抓去。这头玄鸟眼中精光一闪,想要将这道云光给抓破,然而却被这道云光给狠狠的击中,束缚住了全身的法力,跌落在了纪太虚的面前。
“正好此去路远。”纪太虚看着这头玄鸟言道:“便用你来代步吧。”
“放肆,吾乃玄鸟一族族长之子——重瞳,你敢想要抓我?”这头玄鸟一听,心中便急了,对着纪太虚尖声说道。
“重瞳?”纪太虚轻笑一声:“不就是被杜光庭关了许久的玄鸟真人吗?”
“咦?”重瞳不由得惊呼一声:“你怎么知道?”
纪太虚在回悔吝峰上也见过这位号称是玄鸟真人的重瞳,故此一出现便认出来了,本来念着与其有几分交情,跟其叙叙旧,然而见到这东西一出现便要吃了自己果腹,便将这心思也收了。
“你不管我是怎么知道的。”纪太虚言道:“如今你落在了我的手里,日后专心当好一个坐骑就是了。”
“你敢收我做坐骑?”重瞳对着纪太虚怒喝道:“我可是金仙,乃不死之身,我父亲可是玄鸟一族的族长。若是让我父亲知道了,一定会将你囚禁在地极之下,日日受那前古煞气的折磨的!”
“是吗?”纪太虚将手一抓,一根丝带出现在手中,往重瞳身上一捆,便坐在了重瞳的背上:“那你就带着我去见你的父亲吧。”
重瞳长啸一声,纵身飞腾起来,然而并没有朝着自己族群的聚居之地而去,而是反身撞向了天柱,想要将纪太虚从自己的背上撞下来。
“大胆孽畜!”纪太虚轻喝一声,将手对着重瞳一指,重瞳便感到自己紫府之中升腾起了一股奇异的真火,在不断的灼烧着自己的元神。
“啊——”重瞳忍不住大声的叫喊了起来,正要挣扎,然而身体却被一股大力给禁制住,让自己丝毫都动弹不得。重瞳这才意识到自己今天出门未曾掐算,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便连忙苦苦哀求道:“这位前辈,重瞳一时鲁莽,不小心冲撞了前辈,还望前辈大人大量,不要跟重瞳一般见识,放我去了罢!重瞳必然会为前辈立长生碑,日日为前辈焚香膜拜的。”
“我言出法随,既然是已经说过将你收为坐骑,自然是说到做到。”纪太虚对着重瞳冷冷的说道:“吾乃纪太虚,做我的坐骑,乃是你的福分,这种机缘,不知道多少异类求都求不来,如今我主动收你,你还不满意什么?”
“什么?”重瞳吃了一惊:“你就是纪太虚真人?”
“怎么?”纪太虚笑道:“我长得不像纪太虚吗?”
“不——不是!”重瞳也听说过纪太虚的名头,知道纪太虚是敢于逆反天帝的存在,但凡是这种人物,哪一个不是法力高强,凶横到了极点的人?且不说法力、道行如何,单单是逆反天帝四个字,就足以是让许多人为之胆寒了。
“纪太虚真人,您法力高强,神通广大,便饶了我这一回了吧,我再也不敢了。”重瞳对着纪太虚哀求道。
“饶了你这一回?”纪太虚一听,心中笑道:“莫不是你还想有些下一回不成?”
“这——”重瞳连忙说道:“当然不是——只是——”
纪太虚不再听着重瞳辩解,照着重瞳头上拍了一下言道:“还不快走!”
重瞳无奈,只好是遵照着纪太虚的命令,照着自己族群的聚居地飞去。玄鸟乃是天生异种,禽类之中的仙灵,飞行速度自然是极为的快,不到一个时辰,便跨越了数亿里的地域,紧接着纪太虚便见到了一个极为高大的树木。
这树木通天贯地,简直如同是天柱一般,树木不知道有多粗,其枝干上足以建造起许多的城池。
“此木名曰服常,乃是我玄鸟一族的根基之所在。传闻天地之间的第一只玄鸟便是在这株服常木上诞生的。”重瞳对着纪太虚解释道。
“果然是一株神木!”纪太虚言道:“看来也是先天之神物,怪不得能够创造出你们这神奇的玄鸟一族。”
纪太虚距离服常神木还有近千里的时候,便见到有一头硕大的玄鸟朝着纪太虚这边飞来,待到这头玄鸟落在纪太虚的面前,便化成了一个高鼻深目面容冷峻的男子。
“父亲!”纪太虚坐下的重瞳对着这个男子高喊了一声。
这个男子瞪了重瞳一眼,转而对着纪太虚言道:“玄鸟一族族长——云翳见过道友,不知道友尊姓大名、仙山何处,为何要奴役我的儿子?”说着云翳身上迸射出一股强大的气势,显然是在朝纪太虚示威。
纪太虚丝毫不为之所动,对着云翳淡淡的笑道:“贫道纪太虚,特来看望云翳族长。”
云翳眼中精光一闪,低声喝道:“你就是纪太虚?”
“原来是纪真人。”云翳顿了顿又说:“怪不得有如此的法力、道行,我这儿子从小便是不成器,想来是有得罪纪真人之处,还望纪真人能够慈悲为怀,放过他一条生路吧。”
“慈悲为怀?”纪太虚笑了笑说道:“若是以前我还在兼修佛门妙法的时候,或许是可能以慈悲为怀,然而如今专修我之一门大*法,慈悲不了了。你这儿子想要吞食我果腹,我便只好将其收下,作为坐骑了。”
“父亲!”重瞳对着云翳言道:“救我啊,我不想做别人的坐骑,我不要做别人的坐骑。”
云翳又看了重瞳一眼,然后对着纪太虚言道:“纪真人乃是得道高人,胸怀大志之辈,我这小儿子虽说是从小不成器,不过想来在纪真人手中也吃了不小的亏。不如纪真人高抬贵手,也算是我们玄鸟一族跟纪真人结一个善缘。”
“善缘倒是有。”纪太虚言道:“只是不知道族长愿不愿意跟我结上一个?”
“还望纪真人言明。”
“而今天帝跟震蒙氏拼斗,震蒙氏虽是身死,却也将天帝重伤。正当三界十方、诸天万界鼎革之时,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天道大数如洪流,滚滚浩**而不可逆转。”纪太虚对着云翳言道:“我等修道之士当顺天而行,方可成道、了道。我纪氏一门得上天垂帘,又有诸位先师在侧护佑,日后必能够成就一番大事业。贵族虽然是逍遥于天南,然地处荒野,罕有人至,这样如何能够彰显大名于三界?若是能够归顺我纪氏一门,日后我们若是能够成就大事,必定不会怠慢了玄鸟一族。”
“呵呵——”云翳眯着眼睛笑道:“纪真人所言着实是令人心中为之振奋,然我玄鸟一族天生地长,散漫惯了,不能侍奉君王,实在是不能成为真人之助力,还望纪真人海涵。”
“若是我们成就大事,要诏令通行一切无碍之地,不能有任何异己存在!”纪太虚忽然轻喝一声。纪太虚先是利诱,如今威逼,以云翳之能,自然是知道纪太虚什么意思。若是玄鸟一族归顺了纪太虚,日后便有着天大的好处,若是不从,日后必然会受到纪太虚等人的报复!
“好生狂妄的纪太虚。”云翳心中想到:“天帝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够推翻的吗?我自出生到现在也有十余万年之久,敢于逆反天帝的,也不见得只有你一个,但是无一不是灰飞烟灭、身死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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