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圆很不捧场的道,“公主,你这画也太难看了,你不说我都不知道上面的是我们。”
“圆圆,你知道有一种派系叫印象派吗?”沈今朝耸了耸肩,“我就是印象派画手。”
陶圆撇撇嘴。
陶嬷嬷从袖袋里掏出了一个长命锁给祁筠庭,“我也没有什么可以送的,就这个长命锁适合你一些。祁公子,祝你百岁无忧,岁岁如今朝。”
“谢谢。”祁筠庭道过谢,忽然觉得这像是一场美梦,唯恐突然破碎。
陶圆挠了挠后脑勺,“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辰,也是刚刚听公主说的,所以没有给你准备礼物。不过,那把长命锁原本就是祖母打算打给我的兄弟姐妹的,就……算是我和祖母一起送你的吧。”
“好。”祁筠庭这才恍然回过神来一般,有些受宠若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忍不住眼眶红了再红。
沈今朝说:“啊庭赶紧许愿吧,不然菜要凉了!”
祁筠庭赶忙把东西都收好,然后闭上眼睛,神情虔诚。
很快他就睁开了眼睛。
陶嬷嬷笑着问道,“祁公子许愿许得这般快,不知道许的是什么?”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祁筠庭顿了顿,又不好意思的道,“等愿望实现的那一天,我再告诉你们。”
“好啊。”
陶圆一拍大腿,“祁公子,你都拿了那把长命锁了,不如你就当我哥哥吧。这样你不仅有了一个妹妹,还有一个祖母!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沈今朝噗嗤一声,“你就想有个哥哥宠着你呗,话本子里宠妹狂魔看多了吧?”
陶圆哼哼唧唧的别过头去。
陶嬷嬷道,“祁公子是有正经家世的,老奴怎敢以公子祖母自居?来来来,吃饭了。”
沈今朝把蛋糕分了,“少了很多的配料,不然这蛋糕会更好吃。”
陶圆咦道,“公主怎么会做这个什么蛋糕?我可记得你厨房都没有进去过。”
“梦里梦到的。”沈今朝睁着眼睛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祁筠庭静静地看着,心里突然有说不出来的暖意。
【祁筠庭黑化值百分之八十七,宿主请继续努力!】
009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让沈今朝吓了一跳,筷子差点掉了,幸好她手快的接住了。
“公主怎么了?”
“没事。”沈今朝摇了摇头,“我就是太高兴了,所以没拿稳。”
太好了!爱的感化果然是有用的!
不过,怎么才降到八十七!
知道009的尿性,沈今朝也没有再呼唤他了。现在她算是明白了,009根本不会搭理她任何的问题。
也就是,听天由命,自己奋发图强。
这天晚上,祁筠庭做的梦格外的香甜。
梦里,他在一旁静静地看书,公主在和圆圆打闹,公主时不时的会喊他一起嘲笑圆圆。
陶嬷嬷就靠在一边,在那里择菜,慈爱的笑着。
夏天还未过去,树上的知了在不停的叫着,天气燥热,偶有清风吹来。
一切都那么美。
情景和沈今朝画上的画,也一模一样。
……
初云宫禁足令解除的那一天,谨夫人来了。
但是她看了看沈今朝,没待片刻就又走了。准确来说,她去见皇帝了。
至于谨夫人是什么时候又回了岁安行宫的,没人知道。她似乎就这样静悄悄的来,也那样静悄悄的走,惊不动任何一个人。
沈今朝有些惆怅,她感觉谨夫人似乎不太喜欢和她待在一起。
司衣司掌司王掌司也在这一天来给他们三人量尺寸,她笑着同陶嬷嬷道,“孩子都长得快,恐怕再过几个月,你又得往我的司衣司跑了。”
沈今朝道,“王姑姑不如给嬷嬷也做几身吧,我可以给你银两的!”
“噗嗤。”王掌司摸了摸沈今朝的脑袋,“不用给银两。既然公主亲自开了尊口,那么嬷嬷的衣裳,姑姑就给她做了。”
王掌司和陶嬷嬷又唠了几句家常,量完尺寸就离开了。
陶圆还记着大伯大娘,“公主,既然禁足令解除了,我们赶紧出宫去和大伯大娘庆祝吧!虽然迟了那么多天,但是还是一定要庆祝的!”
祁筠庭也点点头,“我也想去看看大伯大娘。”
看着这俩孩子这么强烈的要求,沈今朝还能怎么办?只能点头答应了呗。
沈今朝一点头,陶圆立马一蹦三尺高。
沈今朝老成的叹了口气,她看这陶圆想去和大伯大娘庆祝是假,想出宫疯跑才是真。
现在是多事之秋,陶嬷嬷怕他们三有什么意外,又怕他们玩的不尽兴,就自己也跟着他们一起出宫了。
在上次租花船的地方,也是成功的见到了大伯。
大伯一看到沈今朝,就像看到了救世主,花船也不划了,非要请沈今朝一行人去他家做客。
大伯家里也不算穷,在百姓之中算是好的,前院种了一些梅花树,还没有开花。后院里还有各种花,看得出来大娘很喜欢花。
也确实如同大伯所言,大娘如今虽然已经年过三四十,依旧风韵犹存,一眼就可以看得出她年轻时是个绝色美人。
大娘给他们都倒了杯茶。
“家里的都是一些粗茶,还请诸位贵客莫要嫌弃。”她是个温柔的女子,说话也是温柔的,“我听相公说了,多亏了公主在其中周旋,才能让皇上彻查了薛家,出了这口气。”
陶嬷嬷疑惑的看向沈今朝,又询问的看了看陶圆,陶圆假装啥也没听见啥也没看到。
而沈今朝和祁筠庭就略显心虚。
祁筠庭是心虚没告诉嬷嬷这件事情。
沈今朝却是在心虚,薛家的事情着实和她没多大关系,全是谨夫人出的力。
但是想想,谨夫人是她亲娘,四舍五入,也相当于她帮忙了。
更何况,要不是她去哭了一通,皇帝怎么可能会在去了一趟岁安行宫后就查了薛家?
这么想着,又心安理得了。
沈今朝谦虚的道,“大娘客气了,其实我们也没有出什么力,都怪薛成明自己多行不义必自毙。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大娘笑笑,脸上都是痛快之意,“我原以为这一辈子兴许都不会看到这一天,没想到……听说薛成明问斩的日子已经定下来了,就在一月后。”
大伯道,“如果你们不介意,就留下来吃顿饭吧。我夫人做的荷叶鸡可是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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