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等人挥散烟雾,看到的就是残破的翊坤宫。
薛皇后当场傻了,自己好好的宫殿说没就没,甚至自己差点葬身翊坤宫,这让薛皇后更痛恨龙飞宴。
薛皇后认为自己的一切都是龙飞宴害的。自己的儿子为拉拢龙家,接近龙飞宴,却差点被周子瑾打成残废。
自己好好的宫殿却因为没马上处死龙飞宴而被劈成废墟,薛皇后恨得咬牙切齿。
薛皇后转身朝皇帝跪下,大声道:“陛下,你现在也看到了,翊坤宫因为龙飞宴成了这样,再不处死她,下一次会劈中哪个宫殿都不好说,陛下,龙飞宴必须马上祭天。”
皇帝沉思了片刻,大声喊道:“来人,马上将龙飞宴祭天。”
“皇后今日就搬到怡和殿去,等过段时间翊坤宫建好再搬回来吧。”
“谢陛下。”
说完一脸沉重的离开了翊坤宫。
龙飞宴不知道为什么原定十八日祭天,这才第二天,怎么又要拿自己祭天?定是这其中出了什么岔子。
直到上了邢台,看到周子瑾的那一刻,龙飞宴终于明白了。
她相信周子瑾不会就这么看着自己死去,毕竟他们彼此陪伴了千万年光阴,龙飞宴知道周子瑾是真心爱着自己的。哪怕他眼下没有从前的记忆,她也坚信。
龙飞宴被架在支架上,双手双脚被紧紧捆住,动弹不得。
龙飞宴身旁的一个士兵手中正拿着一个火把,静静等待着上级的命令。
“时辰到,行刑。”
士兵拿着火把开始点火。
虽说龙飞宴很相信周子瑾,但是面对即将要烧到自己的火苗,龙飞宴多少还是有点害怕的。眼下的她和他都没有法术,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就可能导致失败,他就无法回归天上。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凤鸣,众人纷纷抬头看向声音的地方。
只见一个神似凤凰的云朵正飘在人们的上空,但不知道为什么,凤凰似乎很痛苦,周身的云像是火一般烧着凤凰。
此时,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大家快看龙飞宴的衣服上,那是什么?”
此时众人又纷纷扭头看向刑台。
原本朴素的囚衣上渐渐显现出花纹,一条条金色的线条勾勒出凤凰的形状,布满了龙飞宴整个衣服。
“不对,龙飞宴不是天煞孤星,而是天生凤命啊”司天监大喊道。
薛皇后睁大了眼睛,连连否决:“不可能,龙飞宴明明是天煞孤星,怎么会是天生凤命。”
她记得周子瑜和她说过,司天监是他们这边的人,现在怎么就背叛了?
薛皇后死死盯着司天监,眼里的威胁之意显而易见。
但显然司天监不再听她的话,朝皇帝拱了拱手,请求皇帝放了龙飞宴。
见此情形,立马吩咐士兵赶紧放了龙飞宴,转头再次确认。
“司天监大人确定没搞错,那为何今日翊坤宫会被劈塌?” “这是翊坤宫的方位阻挡了凤凰涅槃,唯有翊坤宫不再存在,凤凰才能涅槃成功。”
皇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同意了司天监的说法。
“不可能,翊坤宫本宫住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回事翊坤宫的问题。”薛皇后难以置信的大叫。
“够了,作为一国之母,在刑台上有失风度,还嫌不够丢人吗?”
“可是,陛下……”
还没等薛皇后的话讲完,皇帝直接下令让人将翊坤宫毁掉,不得在翊坤宫建造任何建筑物。
“既然龙大小姐是天生凤命,注定是未来的皇后,但朕还未曾立太子,也就先封龙飞宴为朝阳郡主吧。”
“民女谢陛下的恩典。”
同时,龙家也因为龙飞宴被封为永乐王。
薛皇后自知这次是司天监背叛了她儿子,一双狠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司天监,司天监无意间抬头看了一眼高台,就看到了这样的情景,吓得赶紧低下头。
司天监知道自己这次算是彻底得罪了镇王一党,他现在就期盼周子瑾能保住自己,保住自己心爱的人。
此时的龙飞宴才明白,为什么在自己被押出天牢时,狱卒要求自己换身衣服,说什么让她干干净净的上路。
原来这一切都是周子瑾的安排,让自己换上早就安排好的衣服,制造出凤凰涅槃的假象,成功骗过所有人。
龙府一家欢乐的迎接龙飞宴的回归,虽然二夫人再不喜欢龙飞宴,也还是被这次的赏赐打动不了。
“快快快,快扶小妹下车。”龙清急忙跑到马车旁,伸出一只手正准备扶龙飞宴下车。
可手还没碰到龙飞宴,一只手比他更快的接过龙飞宴的手腕,直接一下子就将龙飞宴从马车上抱下来。
刚好下马车的龙珏看到了这一幕,心里顿时疙瘩一下。
既然宴宴是天生凤命,未来的皇后,必定要嫁给太子,可宴宴前不久刚被赐婚于摄政王周子瑾,那宴宴和摄政王的婚姻必定要作废。
可如今周子瑾当众抱宴宴下车,不免会有人猜测周子瑾想要夺位。也就只能委婉提醒一下摄政王了。
龙珏走到龙飞宴的身边,命红鸾赶紧扶龙飞宴进屋歇息,转身朝周子瑾拱了拱手。
“多谢摄政王,今日之事,多亏了摄政王帮助小女得以脱险,日后要是摄政王用的上老夫,老夫必定不会推脱,只是现如今小女不能与摄政王牵扯过多,以免被他人……”
要是其他人如此对周子瑾说话,恐怕早就被他的眼神吓得不敢再接着说下去,但龙珏为了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不惜冒着得罪周子瑾的风险说出了这番话。
但好在周子瑾并没有在意:“永乐王不必客气,本王知道永乐王担心什么,放心,本王知道分寸,不会给宴宴惹来麻烦的。”
听到周子瑾的这句话龙珏也算是松了口气,赶紧命站在府门口的二夫人去准备茶点,邀请周子瑾进府坐一坐。
这边欢欢喜喜,而另一边却是乌云密布。
周子瑜一把将案桌上的笔墨全都挥到了地方,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嘭”的一声,一个原本完好无损的红丝石砚给拍碎成无数片。
底下跪着的奴仆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将怒火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大概是越想越气,周子瑜感觉紧紧砸了案桌还是不能平复自己的怒气,又一把将旁边的青花瓷瓶挥到摔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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