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疼痛,她脑袋一懵,痛得站立不住,倒在地上之后还能感觉砖石继续掉落,砸在她的胸口、肚子、腿还有胳膊……
砖石将她掩埋,口中溢出汩汩温热的液体,或许是真的被压得喘不过气了,呼吸越来越困难。
闭上眼,最后的念头——完了,哪怕跑进祠堂,老祖宗也救不了她!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没了身体,而她身边围了一群自称是她祖先的阿飘。
她还在熟悉的祠堂里,案供的香烛还在燃烧,她以为之前的地震是噩梦,或者是睁眼的方式不对,见到几个祖先才是梦。
她闭上眼睛,耳边却还清晰听到几个祖先们在叽叽喳喳的说话唤她。
她突然睁开眼,跑出屋子,几个大跨步就冲过院子,一把拉开大门……
大门外一片黑暗。
她正踩着门槛,还能看到脚下一片沙粒被她踢入黑暗里。
外面是一片虚无。
幸亏她有停顿,不然……不敢想象。
她后怕不已,心脏剧烈跳动。
别问她都没实体了,怎么会有心脏跳动。
她只是刚死,很多情绪感触还是习惯性的出现。
试探性的伸出脚,点着门外地面,可原本的平整地面却是感觉不到,她探不到实地,只能悻悻的收回腿,关门想静静。
她或许,可能,大概……回不去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坐在院子里多少天,这里没有日夜交替,她颓废着,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不知道家里人怎么样了,能否经得过地震?是否还活着?
那些自称是她祖先的阿飘们,给了她时间缓冲,最后忘了是谁看不下去的,先上来开解她的。
好像是那个脾气急又好战的第53代祖先风星哲,据说生前是个将军。
又好像是第79代女祖先风暖,是祖先中唯一一个当过女文官的,一个温柔美丽聪慧的女子。
风灵不记得是谁先开解她的,当时脑子一片空白,看谁都是呆呆愣愣的,好一阵眼神无法聚焦,像丢了魂。
直到一群祖先围上来,你一句他一句的,也不知道哪一句唤醒了她。
最后又在祖先们你一句他一句的,给忽悠去什么快穿。
然后就是刚进第一个位面,就节点不对,各种死法,各种给男主挡刀,成男主垫背。
穿一次死一次,一直穿一直死。
最操蛋的一次,是她存在最久的一次。
一处宫殿中,一个宫婢捏着几岁男童的下颚,欲强行将一杯毒酒灌进男童口中。
当时,她从天而降,砸穿屋顶的琉璃瓦,掉到大殿里,直接砸在宫婢身上,将人砸晕了过去。
高坐上的女人被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喊着“刺客刺客有刺客!救驾!”
结果没把殿外的婢女太监喊进来,反而门外响起一道“皇上驾到”的唱和声。
女人面容失去血色,直接瘫坐地上。
当时落地的风灵也来不及揉揉摔疼的细腰细胳膊细腿儿,慌乱的手掌撑地就要起来,结果这一慌,就凉凉了。
手掌直接就按到了之前宫婢拿的那个毒酒杯,酒杯碎片扎了她一手血。
那洒在地板上的毒酒沾在伤口,肉眼可见的伤口发黑。
她被毒死了。
享年,一分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