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虞子汐不屑一顾地笑了笑,“魔尊如何够?本尊要做的是人皇。”
这修真界,也许多年没有一个像样的,能让所有人、妖魔鬼怪都臣服的首领了。
那就由她来做吧。
她要给这个烂透了的世道,制定一个新规则,而这个规则中心,就是她。
云枫犹豫了一下,便带领将士低身行礼:“如果人皇愿意,我愿为您鞍前马后。”
“如果你只是因为……”
“不。”云枫摇摇头,“今日这么一出,蛇人族已经没有退路了。”
从前,蛇人族就一直受九云殿压迫,处处受限,但也只能忍着。
父皇也说过,他们不是人族的对手,忍一时风平浪静也就算了。
可现在……
那些人竟登堂入室,直接闯入蛇人族皇宫,无恶不作。
他怎能忍?
就算他不反抗,几大宗门也会定蛇人族一个包庇之罪,一样不会放过他们。
与其如此,不如主动出击!
正好,他也早看一些人不爽了。
“好。”虞子汐答应,“蛇人族皇宫是因本尊而遭难,这个仇,本尊会替你报回去。”
她言出必行。
“多谢。”
虞子汐又道:“君炎,清幽,你们去给各大宗门、家族传信,十日内归顺者,可免于灭顶之灾。”
她的语气,毋庸置疑。
显然是要动真格了。
君炎、清幽相对视一眼,应声:“好。”
没想到,主人会这样主动出击。
倒是像他一开始想象中的魔尊了!
“对了,主人。”君炎好奇问她,“怎么只剩你一个人了,桑玄呢?”
主人来北漠,不是为了给桑玄寻药吗,怎么转眼就只剩下她一人了。
桑玄……
听见这个名字,虞子汐百感交集,内心的情绪五味杂陈。
焦躁不安。
总之,很不是滋味。
她眼神有些闪烁,冷漠道:“怎么,我一定要与他在一起吗?”
“可,你们是一同来的北漠。”
“他现在已无生命之忧,我对他已仁至义尽,他在哪,自然不管我的事了。”虞子汐的语气,冷漠如铁。
但不知为何,心里却刺痛了一下。
“可你们……”
“够了。”虞子汐打断了他的话,不愿再听到这个名字,“不过是从前心动过的一个男人罢了,本尊,早不该深陷其中。”
现在,她力量已全部恢复,也因此,心里的爱意和善意会被不断淡化、消磨,甚至消失。
曾经认为很重要的人,或是经历,此刻在她心里却无足轻重,可有可无。
甚至,变成恨意。
她恨从前那个愚蠢的自己,满心情爱,直至忘乎所以。
她不该被男女之情所牵绊。
男人,只会误事!
君炎听了,有点着急:“可桑玄对你一心一意,你们明明两心相守,为什么要……”
“感情,是这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虞子汐听不下去了。
“你当真这么认为吗?”
“够了,你们别再说了。”她有些恼了,“谁再在我面前提起那个男人,我就杀了谁!”
“你……”
“好了,君炎。”清幽轻声道,“主人现在心里很乱,别给她添乱了。”
他也看出了,主人的情绪有些不正常。
但又并不像失忆,只是……无论对谁的爱意都减少了许多。
总之,变了很多。
接着,虞子汐又吩咐云枫:“他尚在修灵殿,未苏醒,你把他丢回鬼魇宗吧。”
虽然桑玄从前对她不错,但这次,她也救了桑玄一命,以后便两不相欠了吧。
云枫:“好。”
……
虽然疑惑,但君炎和清幽还是按照主人的命令,将话传达给了各大宗门、家族。
要么归顺,要么死。
各大宗门听后,很愤怒,又不敢直接去跟虞子汐硬碰硬。
毕竟,九云殿刚灭于她手。
于是,他们撺掇几个小宗门去试探,结果,那些一夜之间被全灭了。
渣都不剩。
虞子汐带着蛇人族的军队,从五大城、五大宗门开始,一座接连一座的强占。
轻音阁阁主不堪侮辱,当场自尽。
御星阁阁主压根不敢反抗,只能跪在地上,被迫俯首称臣。
又过了几天,夜灵宗、万花门不堪重负,也被迫归顺了。
毕竟,若再不归顺,就是灭顶之灾临头了。
至于鬼魇宗那边,星冥第一个站出来归顺,并且奉劝魔族归顺。
她知道,真正的魔尊回来了。
她想要出人头地,必须紧紧抱住这条大腿,不能松开!
……
雪山下,竹仙居。
负着伤的温如,捂着血流不止的手臂,去跟叶霖求救。
“师父,师妹她疯了!”
见温如跪在地上,一袭青衫都被染成了血色,叶霖叹息,也是于心不忍。
便挥挥手让他起来,随即,亲手用灵力给他疗伤。
好一会,温如伤势恢复了些,才睁开眼。
却如同炸了锅:“师父,师妹她入魔了!”
“为师之道。”
“现在,五大宗门都知道她是个魔头。”温如很着急,“她已经名誉扫地了,师父,难道您不打算管管吗?”
再这样下去,师妹如何在修真界立足啊。
会出大事的!
叶霖却很平静:“这是她必定要经历的,你不可再去掺和。”
他继续掺和,才更有可能出事。
“那可是我师妹。”温如有些不满,“我怎能眼睁睁看她误入歧途?”
“有些事,也不是你能决定的。”
“师父,我知道你有办法的。”温如对他投去了恳求的眼神,“你救救她吧,师父,徒儿相信,你也不希望师妹误入歧途吧!”
叶霖叹了口气。
何为歧途,何为善恶呢?
温如他……大概还分不清吧。
“就算命数是天定的,可有些事,我们是可以改变的。”温如苦苦恳求,“师父,求你,救救师妹吧,现在只有你能救她了。”
“为师救不了她。”叶霖微微摇了摇头,“现在能救她的只有一个人。”
温如冷静了一些,问:“是谁?”
叶霖望了望窗外:“只是,他一时半会恐怕也无法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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