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生产过?
梅池宴本就难看且复杂的脸,立马铁青。
他自然是相信君月语的话。
可是如果他不是温岚心的儿子,那他是谁啊?
难道是母亲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来了一个假怀孕?
君月语继续为温岚心治疗,她其实也能理解此刻梅池宴的心情。
一直敬重愧疚的母亲,突然间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了,他的心里怎么会好受呢?
“君老大,这,这是真的吗?我不是怀疑你的医术,而是,而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梅池宴那眼中的泪水,终于还是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双手用力的抓着自己的头皮。
“是真的,不光是没有生产过,甚至还是完璧之身!”
与梅池宴这个儿子说母亲是完璧之身,虽然有些不妥。
但是君月语是医修,她只是如实相告。
完璧之身!
这更是让梅池宴震惊不已,他自认为父母的感情是极好的。
相敬如宾不就是指的他们吗?
父亲更是连妾室同房都有没有一个,又为何?
梅池宴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像是天都要塌下来一般。
君月语将温岚心的袖子往上推了推,一颗守宫砂暴露了出来。
“守宫砂犹在!”
梅池宴已经无话可说了,他紧咬牙关双拳紧握。
沉默了好半晌,他才故作坚强地说:“请君老大,务必要治好我的母亲。”
“失血过多可以养,五脏六腑枯竭却难办,再则,神魂不稳也要找到原因才好稳定神魂。”君月语如实的说道。
梅池宴心里一团乱麻,“我能做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做,看着就好!”
说罢,君月语直接从自己的乾坤袋里抽出了一套崭新的寝衣,交到了梅池宴的手中。
梅池宴迷惑不解,不等他问清楚,就见君月语已经将盖在温岚心身上的棉被给掀翻在地。
天寒地冻,不给温岚心盖被子,这让梅池宴又担心又不解。
若是旁人如此,梅池宴定然会大怒。
但是君月语如此,哪怕是不过问,他都知道是有一定的原因。
就见君月语掌风一出,直接击向棉被,还听嚓的一声,棉被被撕开。
君月语立马将一旁的药碗丢了过去,一条肉嘟嘟的虫子从被子里掉了出来,正好掉入碗中。
梅池宴再次被眼
前的一幕惊呆了,好好的棉被里居然有一条虫子。
“这,这是什么东西?”
“蛊虫!嗜血蛊!”
紧接着又见君月语划破了温岚心的手腕,灵力一逼,装着蛊虫的碗靠近,另一条细小的蛊虫就被从伤口逼了出来掉入碗中。
君月语立马又用修为将那蛊虫压制在了碗中。
“嗜血蛊?蛊术不是早在千年前就失传了吗?”梅池宴更是担心。
失传前年的蛊术,居然被用在了温岚心的身上。
是谁这般的恶毒?
“这就是梅夫人失血过多的原因,这嗜血蛊只知道吸血,并且不会留下一丝半点的咬痕,所以这也是被忽略掉的原因。
“你去引开侍女,让宁英进来帮忙,为梅夫人换上我的衣服,我的衣服有元素之力。”
很明显能这嗜血蛊这么长期地吸温岚心的血,这屋里的侍女一定是知情的。
梅池宴怒火中烧,显然就要出门去教训侍女。
君月语说:“别打草惊蛇,在我的寝衣之外,还要穿梅夫人原来的衣服。”
很快宁英进来,她见梅池宴的脸色更不好,就已经猜测到温岚心的情况糟糕。m.
“君姐姐,梅夫人还有救吗?”她小声地问道,生怕被梅池宴听到了。
“情况不是很好,只能暂时不再失血,要慢慢地补血,但是神魂不稳,五脏六腑衰竭还没有找到原因。”
君月语如实地告诉了宁英。
“你帮忙扶着梅夫人,我给她身上擦拭一下。”
她取出了灵泉水,又加入了一些药物,然后用火元素温热再给温岚心擦拭。
宁英看到温岚心手臂上的守宫砂有些迷糊地说:“梅夫人手臂上的朱砂痣倒是像极了守宫砂,若是不知道的人看到了,怕是会错认成守宫砂吧。”
君月语手中动作不减,她说:“本就是守宫砂。”
“啊?”宁英困惑,“是我认为的那个守宫砂吗?”
君月语:“你觉得还有几个守宫砂呢?”
“那梅池宴从何而来?”
宁英更是费解了,来的路上梅池宴还告诉他们父母的感情极好。
结果梅夫人还是一个完璧之身。
“或许这梅府,并不是外面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堂堂的梅家当家主母还是个完璧之身,而家主又没有什么妾室通房。
一个大胆的想法
涌上了两人心头。
梅家家主不行啊!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又继续做事。
反正宁英喜欢的是梅池宴这个人,又不是梅家少主的身份。
……
梅府前厅!
梅以安热情地邀请白灼去了前厅,并且差人泡了最好的茶招待。
“池宴那小子,就是办事不周到,居然邀请太祖前来,也不事先和家里商量一声,让家里做好迎接太祖的准备。”
白灼捧着茶,似笑非笑地看着梅以安。
“梅家主客气了。”
在来的路上也听梅池宴说了,他的父母是如何如何的鹣鲽情深如何如何的相敬如宾。
一直到来了梅府之后,白灼才对那些话生出了疑惑。
但是他知道梅池宴不会说那样的假话。
却不会相信梅以安夫妻是真正的感情好。
或许从前他不懂得感情,但是自打认识君月语之后,慢慢地他就不受控制的喜欢上了君月语。
哪怕是自己此刻只是魂体,他都不会让君月语犯险。
若非君月语的修真路需要自己的完成,一路上需要君月语自己变强大,他都想要代替君月语做一切的事情。
将心比心换位思考,若是真爱,如果君月语有个什么不适,他定然会很紧张。
可是眼前这位,表面上夫妻情深,眼下明明有医修来给妻子治病。
他的脸上没有喜悦,没有希望,更是没有留下等待医修的结果。顶点小说
反而带着他过来大厅喝茶聊天。
原谅他眼拙,真的没有看到什么半丝的情意。
就好像是那温岚心在他的心中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只有不存在,那么温岚心的死活,他才不会关心。
梅以安当然不知道此刻白灼心里在想些什么,他似是叹了一口气。
“其实,内人的病已经病入膏肓了,若非池宴固执,也不会劳烦学院的几位走这一趟。”
听听,这是作为一个丈夫该说的话吗?
哪怕是没有什么感情的夫妻,在外人面前,也不会说出这种放弃治疗的话来。
白灼更是没有从梅以安的脸上看到半丝的悲哀和无助。
“梅夫人生的是什么病啊?”
梅以安接连叹息了好几下,无可奈何地摇着头,这才说:“具体我也说不上来,看了无数的医师和医修,甚至是国师大人都经常来,却还是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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