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临死的时候拜托我带你走,至于走到哪里他也没说,只说一定要离开这里,你有什么要去的地方吗?”
“没有。”
“书房在哪儿?”
阿琴带着刘雨生来到书房,刘雨生和韩无恙两人合力搬开柜子,果然在后面发现一个暗门,门后放着一个保险箱。刘雨生输入密码打开保险箱,里面一沓一沓全是钱,刘雨生深吸口气,“阿琴,你这里有箱子吗?拿一个来。”
阿琴也看到了保险箱里的钱,这么多钱,让刘雨生呼吸都变粗了,阿琴却依然面无表情。
拿了箱子把钱装好,在钞票最下面还压着一个小本本,刘雨生顾不上细看,随手揣在了怀里。
“阿琴,你不收拾一下行李吗?”
阿琴拎起一个小小的包,看着刘雨生。
“就这?”刘雨生吃惊不已,这个阿琴也太奇怪了吧?“那咱们这就走?”
阿琴已经推开门出去了,果断到不行,刘雨生和韩无恙两人相顾无语,实在没见过这么酷的小姑娘。
刘雨生拿好箱子快步追出门去,“阿琴,你就不怕我俩是坏人吗?坏人不会承认自己是坏人啊,你要这么出门在外,容易被骗。”
阿琴脚步停顿了一下,“这个时间来这里找我的人,除了他之外,要么是他的敌人来杀我的,要么是他的朋友来帮我的,不会有别人。你们会杀了我吗?”
“当然不会,”刘雨生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你跟大哥到底啥关系啊?他临死前想的就是把你送走,可你怎么……怎么……”
“怎么不关心他的死活?”
刘雨生点点头,想想不妥,又赶紧摇摇头。
阿琴淡淡地说:“我是被他拐来的孩子,难道还要感激他一下?还要为他伤心痛哭一场?”
这个话让刘雨生彻底没法接了,什么情况?怎么又跟拐孩子扯上了?刘雨生一脑子浆糊还没把事情捋顺呢,一行三人已经来到小区门口,静悄悄的啥也没有,出租车也不见了。
“屮!这老小子不讲规矩,收了钱不办事,竟然逃票了?”刘雨生痛骂出租车司机,骂了没两句,韩无恙扯了扯他胳膊。
“老弟,不对劲儿。”
刘雨生也察觉到不对,太安静了。即便是深更半夜的小县城,这小区门口也不应该如此寂静,连狗叫声都没有。
这时路边阴影中走出来一群人,呈包围圈把刘雨生他们三个围在了中间,一人越众而出,熟练地点了一根烟咬在嘴上吸了一口。
“二位,”那人吐了个烟圈,“人和箱子留下,你们可以走了。”
刘雨生把箱子递给韩无恙,将阿琴拽到自己身后,“大哥,你护着点阿琴。”
“老弟放心,你也小心点。”
刘雨生迈步迎上去,笑着说:“这位大哥气质不凡,怎么称呼?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那人吐了一连串的烟圈,看上去果然很潇洒,“没什么误会的,我数三个数,你们马上走我还可以当没事发生,一……哎哟!”
刘雨生听到这人说话那么狂,哪里忍得住让他数到三,刚开始数就上去给了他一拳,这一拳正中眼睛,当即把那人打成了熊猫。
这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谁也没料到刘雨生这么虎,明明一大群人围着你,你不思跑路,竟然还敢还手,竟然还敢先动手!这是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啊?众人怒气冲冲,围上去对着刘雨生拳打脚踢,一通碰碰啪啪,地上躺倒一片。
刘雨生脸上乌青,身上全是脚印,嘴角肿了老高,可他还在站着。
“快走,阿琴老哥,快走别耽误,这帮孙子后面肯定还有人!”
韩无恙一脸震惊,实则心里无奈到了极点,这刘雨生什么情况?曲道人的弟子就这个水平?打野架真是有两把刷子,可要仅止于此的话,根本不配跟曲道人的事情放在一起,更不配让他特事局堂堂队长亲自来卧底!究竟是刘雨生心机深沉隐藏的巧妙,还是他根本就是无辜的?他跟曲道人没关系,跟天涯庄园灭门案也无关?
因为刘雨生一人打倒一群人的英勇战绩,韩无恙开始头一回怀疑自己的直觉,就这种野球拳充其量体力充沛加上敢下狠手,打架经验再丰富一点就齐活儿。
你他么倒是用法术啊!韩无恙心里忍不住狠狠吐槽。
三人步履匆匆往大路上跑,没跑几步阿琴率先停下了,随后停下的是刘雨生,最后停下来的是韩无恙。街角的阴影中,缓缓走出来一个身影,近两米的身高,肥壮如小山一般浑身腱子肉,这简直是一辆人形坦克!
就是这个壮汉带来的压迫感,让三人不敢再向前一步。
其实韩无恙早就发现这家伙了,但他的人设摆在这里,就算发现了也只能装作没发现,不过阿琴竟然比刘雨生还要更早感觉到危险,这点令韩无恙心中称奇。这个小姑娘冷静又淡漠,直觉还那么敏锐,看上去是个好苗子,接下来可以试着考察一番,说不定特事局第十七小队可以再添一个新成员。
那壮汉缓缓走过来,每走一步大地似乎都在震动,他双拳一攥,骨节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顶点小说
刘雨生貌似不服,结果上去咣咣两拳被人干废了,趴在地上生死不知。
韩无恙无语之极,他有点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出手,亦或者继续装怂再看看?没等他想好该怎么办,壮汉有了新动作,他上去一脚踩在刘雨生背上,脚跟用力碾,看样子要活活把刘雨生给踩死。
阿琴冲过去抱住壮汉的腿,可是她人小力弱,被壮汉随手一推就跌出去好几米。韩无恙嘴上喊着住手,实则已经暗自决定,要是刘雨生技止于此,那就让他死了算了,这小县城里的蝇营狗苟韩无恙实在不感兴趣。
“啊!”
一声惨叫,不是被踩在地上的刘雨生,竟然是那个人形坦克。壮汉忽然抱着脚跳起来,一边跳一边叫,载歌载舞好热闹,跳着跳着他整个人开始缩小,从两米多的壮汉变成侏儒,最后缩成了一滩烂泥。
“有了!有了!就是这个味儿!”韩无恙心中大叫,这趟没白蹲,刘雨生这小子果然有问题!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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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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