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什么新词儿,天残地缺感到很尴尬,为了缓解尴尬,两人上去给了刘雨生一炮锤,把刘雨生打得当场吐血。
刘雨生不敢躲,只能硬抗,因为身后就是陈韵霖,他躲了陈韵霖就得遭重。刘雨生心里也委屈,你尴尬管我什么事,上来就给我一炮锤……
所谓风水轮流转,刘雨生五级打一级欺负了石太铎,转眼就被人八级打五级反向教学。
天残地缺一边打刘雨生,一边对陈韵霖说:“你看这个人,他被你牵扯到这件事里来,不仅毫无怨言还一直拼命救你,你要是再不把先天葫芦交出来,我就把他活活打死。”
刘雨生怀中抱月气沉丹田,全身的劲气凝而不发,就为了抗揍,这时也支棱起耳朵,想听听陈韵霖怎么说。
陈韵霖张了张嘴,竟然选择了默不作声,很明显,她是宁愿刘雨生被打死也不会把先天葫芦交出来。
“啧啧,小伙子,看到没有?这就是舔狗的下场,你还不觉悟吗?还要做舔狗吗?难道你没听说过哨兵之殇?女人啊,有什么值得你维护的?不如你加入恶灵教,我可以为你做个引荐人,我看你骨骼清奇也是个人才,只要加入恶灵教,我保你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世上的女人只要你看中哪个,任你予取予求!世人愚昧,畏威而不怀德,只有做个恶人,你才能拥有更多啊傻小子。”
刘雨生低下头一声不吭,任由天残地缺一通乱打,身上的痛远远敌不过心里的痛。
陈韵霖不为所动,刘雨生又像个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天残地缺觉得无趣,便舍了刘雨生,对陈韵霖说:“我一把年纪了,实在不想做牛嚼牡丹煞风景的事情,可你要这么逼我,我只能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无恶不作。”
天残地缺一脸奸笑,让本就丑陋无比的相貌更是雪上加霜,陈韵霖默不作声,对此不置一词,显然天残地缺这点下三滥手段吓不到她。搞到最后天残地缺不由得赞叹道:“好丫头,你果然是个修道种子,我修行数百年,从未见过如你这般道心坚定之人。可惜,光是道心坚定解决不了问题,我这就断你经脉,看你变成了废人之后是不是还能这么坚定!”m.
这回不是开玩笑的,天残地缺当即就要动手,他们不想杀了陈韵霖,但弄残她并不影响大局。陈韵霖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匕首横在脖子上,冷冷地说:“不用费功夫了,我直接自杀,大家都省事。”
“别!”
“不要!”
“住手!”
竟然同时有三个人出声阻止,一个是天残,一个是后脑勺地缺,还有一个是刘雨生。
刘雨生阻止陈韵霖自杀情有可原,痴情的人总是受伤却又无怨无悔。天残地缺也不想让陈韵霖死,一来此人是姜尚嫡传弟子,她死了万一姜尚发疯,那事情就大条了,二来陈韵霖就这么死了,两人算是白跑一趟,啥也没捞着还跟圣山结下生死大仇。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一旦晋升到大师境界,不仅可以施展出强大的神威级法术,根据各人的天资不同,大师还能以自身法力开辟出一个小型的存储空间。这个存储空间存在于虚空之中,是大师最安全也是最后的底牌,只要本人不想,谁也取不出空间里的东西。倘若大师本人身死道消,那么随着法力流失,存储空间就会被虚空乱流腐蚀,然后逐渐消失,里面存储的东西要么被腐蚀崩坏,要么就被虚空乱流带到不知哪里去了。
当然这个存储空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开辟出来的,因为需要的法力太过庞大,再者其中涉及的道法神通一般人也难以通晓。
通灵大师普遍来说在前期都不会做开辟存储空间的尝试,有那个法力浪费,不如用来突破境界增长寿命,只有老牌大师,修行日久年深,法力积累雄厚无比,境界又一时半会儿没有突破希望,这才会开辟一个空间出来当做底牌。
像天残地缺这两位,一人兼具双重人格,一个脑袋两张脸,一个人有两个八级大师的法力,就连他也才刚刚开辟了不大点的空间出来,放一个包子略显宽松,放一个饼就有点拥挤。
既然存储空间这么难以开辟,为什么天残地缺这么笃定陈韵霖有了呢,她才修道短短二十年,如今不过是个三级大师而已,她哪来这么富裕的法力?这就得说一句,人跟人是不一样的。
像天残地缺如今在恶灵教充当急先锋,也算得上实权人物,起码是个中层小领导,可他们兄弟二人修行数百年,是一步步从最底层拼杀上来的,能有如今地位纯粹是运气够好加上两人够狠。他们吃亏就吃亏在没有后台,没有底蕴,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陈韵霖就不一样了,天之娇女,天资过人拜在圣山山主姜尚门下,生来就有大把的修行资源,这次出山执行任务,因为焚天印选中了她,所以姜尚在临下山前特地请圣主为她开辟出存储空间,把路给她铺的好好的。
天残地缺早就从圣山方面的内应那里得到消息,陈韵霖的一应宝物,肯定会放在存储空间里,如果不是顾虑到这个,他们早就把陈韵霖给干掉了。陈韵霖一旦身死,先天葫芦就会流入虚空,除非有圣主那个级数的大神通者,能飞渡虚空乱流,这才能找回宝贝。
天残地缺哪有那么大本事,虽然他们法力高强镇压陈韵霖不费吹灰之力,可要想让陈韵霖心甘情愿把先天葫芦拿出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尤其陈韵霖道心坚定,一点都不像才修行几十年的菜鸟,倒像是一个积年老贼,无论天残地缺怎么花言巧语或是威逼利诱,她就是不上当。
如今陈韵霖拿出刀来自戕,反倒把天残地缺给逼到了一个尴尬的境地。你说动手吧,杀人只能结仇落不着好,纯纯二傻子才干的事他们是万万不会干的,可不动手吧,这么干耗着更丢人,时间越久越暴露虚实,话说这么多,人家陈韵霖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所以才会这么有恃无恐?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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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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