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宝看上去是在质问刘雨生,但仔细听又好像是在提醒他些什么。
刘雨生很快就想通了,他兴奋的拍了一下小元宝的肩膀,“好兄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啊?你明白什么啦?”
“我明白了一件事,做事情要抓主要矛盾,要找到重点!你说得对, 这件事表面上看是赵老四的事情,可实际上却是达椰集团的事,赵老四只是一把刀,是一条狗,是一个工具。我就算找到赵老四,也解决不了实质问题,只有找到源头,解决了达椰集团,才能解决这一切。”
小元宝一拍额头:“妈了个窝窝头!你这什么脑子,怎么想的呀你?我是这个意思吗?我的意思明明是说让你谨慎一些,不要招惹达椰集团。”
不管小元宝怎么说,刘雨生反正认准了就不回头,像一头倔驴。小元宝嘴上嘟囔着,骂刘雨生是头倔驴,可刘雨生劝了几次,小元宝却始终跟着不走。
巨大的公示牌上,达椰集团四个字闪闪发光。这里是达椰集团的建筑工地,到处都是忙碌的工人,圈下了那么大的地皮,随后的工程也在紧跟着上马。在工地做工的都是普普通通的工人,但除此之外还有一批人游手好闲整日乱逛,两批人马泾渭分明。
老老实实做工的人都是达椰集团的员工,而游手好闲那一批人都是赵老四的手下。
达椰集团做正经生意的,不过是养了一条会咬人的狗, 狗咬死了人跟达椰集团也没关系,实在不行就把狗打死抵罪。
山猫是赵老四手下的一员大将,敢打敢拼,手上有几条人命。今晚轮到山猫带人负责工地的安全,入夜之后,小弟们摆出烧烤架和啤酒,还叫了个女人过来。
“猫哥,咱们在这儿纯属多余,达尼城谁不知道您的威名?谁敢来老虎头上拔毛?难道是活得不耐烦了?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多好,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看工地,真是……”
小弟一边敬酒,一边随口抱怨了两句。
“闭嘴。”山猫搂着丰腴的女人,呵斥了手下一句,“让你做事你就做事,哪来那么多屁话。”
表面上呵斥了手下,但也没有什么实际的惩罚,因为山猫对这个安排也十分的不以为然。达椰集团的工地啊,就算没有赵老四的帮衬,又有谁敢来捣乱?说到底,都是华强这个狗东西在赵老四眼里掺沙子, 他是觉得山猫最近蹿的太快了,所以出馊主意压了一下。
华强!山猫眼睛一眯,手上不由得力气大了些, 身边的女人顿时叫了一声。小弟们听到了顿时哈哈大笑,有人叫道:“猫哥好本领,这小娘们儿自己就着急了!”
小弟们一通起哄,山猫也得意洋洋,他暂时先把华强的事情放到脑后,跟众人喝了起来。酒足饭饱,山猫搂着女人来到简易的铁皮房,一脚踹开门就把女人推了进去。
“猫哥,门,门,门还没关呢!”
“关什么门,老子就喜欢开着门办事,哈哈哈哈……”
门外悄悄围了不少小弟看热闹,真是刺激,山猫越发神勇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所有人都昏昏睡去,安排巡夜的两个小弟也找个地方藏起来打盹去了。工地已经安全施工那么久,从未出过岔子,没人愿意苦熬。
一辆搅拌车后面,刘雨生和小元宝鬼鬼祟祟钻出来,小元宝有些兴奋,借着工地的灯光,能看到他脸上红彤彤的。
“刘雨生,这,会不会有点太冒险了呀?”
“你怕了可以回去,我早就说了,你还小,不要掺和进来。”
“我不小!我一点都不小,我非要掺和!”
刘雨生一捂额头,“你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既然打定主意了,那你还废话作甚?”
“我……”小元宝支吾了一下,“行,就听你的,小爷我这次舍命陪君子,倒要看看你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两人踮着脚悄悄来到山猫等人睡觉的地方,刘雨生动了动手手指,小元宝会意,他绕开刘雨生,两人分头行事。
山猫这一批人被华强打压排斥,出来看工地许久了,松散日子过的习惯,早就失去了警惕性,再加上今夜都喝了不少的酒,一个个睡得像死猪一般。小元宝人小动作轻,他拿着一捆绳子,挨个捆人,捆住双手双脚,打个死结,再换个人继续。刘雨生也是一样的动作,拿绳子捆人,开头略显生疏,越往后越熟练。
这比做贼可刺激多了,做贼翻找财物,防着被主人家发现即可,这俩人堂而皇之要把十几个壮汉都收拾了,简直胆大包天。
小元宝来到一个黑脸汉子身边,抓了绳子捆住这人的胳膊,正要再捆他的腿,不料这人忽然打了个酒嗝顺势翻身,可手被捆住翻不过去,拧巴了一下就要醒过来。小元宝见势不妙上去一个炮锤打在那人脸上,这一炮锤砰的一声,那人两眼一翻被活活打的昏死过去了。
小元宝拍了拍胸脯,好险好险,随即笑嘻嘻地去捆下一个人。听上去这么危险的事情,在小元宝的眼里跟游戏一样,好玩极了。
过程很顺利,小弟们很快都被捆了起来,双手双脚都被捆住,坚固的尼龙绳打的死结,这样就算他们醒过来也不碍事。
最后就剩下老大山猫,他在简易房里,房门没有关,里面还有个女人,两人都没穿衣服。
刘雨生示意小元宝跟紧自己,这最后一步不能出幺蛾子,没想到小元宝小脸一红竟然摇了摇头。刘雨生摊了摊手,嗯?几个意思?
小元宝摆摆手使劲摇头,反正就是不想进去。刘雨生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什么玩意儿?害羞?这有什么害羞的?都是男人谁还没见过?再说了里面一个光屁股女人,跟着开开眼才是正理。
无论刘雨生怎么催促,小元宝只是不答应,刘雨生不敢耽搁,只得自己进去了。
工地到处都有灯光,可简易房里却黑咕隆咚啥也看不见,刘雨生悄悄走进去,先是静静站了一下,等适应了黑暗这才慢慢向床边摸去。模模糊糊看到床上两人抱在一起,刘雨生手里拿着绳子却犯了愁。
这货手放在这里,我怎么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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