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虎似乎是有一种能隐身的能力,他出现的时机很巧妙,恰好是刘雨生刚躲过王管家偷袭的刹那。此时按理说刘雨生旧力已去新力未生,再加上躲开了王管家偷袭心理也会放松许多,这个时候偷袭万万没有失败的道理。
金虎的确也没失败,他那一拳结结实实打在了刘雨生身上,可他没想到刘雨生竟然也会使诈。之前被两人围追堵截打得像狗一样,都没见刘雨生用什么法术,这会儿偷袭他怎么用了个不动明王咒?
不动明王,听名字就知道抗揍,刘雨生挨了这一拳不痛不痒,他一脑袋砸下来,金虎觉得鼻梁骨都断掉了。怪就怪刘雨生不讲规矩,有手有脚都不用,拿脑门儿当武器硬碰人鼻子,这谁顶得住啊。
刘雨生正得意间,忽然觉得浑身直冒凉气儿,仿佛马上就要直面生死危机!与此同时五衰道长宝剑出鞘大喝一声:“住手!”
眼角余光瞥见一道寒光,来不及扭头细看,刘雨生直接往地上一趴来了个滚地驴,虽然开着不动明王咒,可是这号称最抗揍的防御咒法却不能让刘雨生有一丝一毫的安全感。
“当啷!”
金铁之声响彻天际,在地上翻滚了几圈的刘雨生这时才有空回头看,只见那胖大厨娘一手案板一手菜刀,正跟五衰道长打得有来有回。
龙泉宝剑是清风观镇观之宝,乃天下有数的神兵利器,何况五衰道长引煞气熬炼了许久,只差最后一步此剑就能进入剑上生神的境界。可是胖厨娘手里一把普通菜刀竟然跟龙泉宝剑拼了个不相上下,胖厨娘也没什么招数,就是势大力沉的疯魔切菜刀法,左一刀右一刀,上一刀下一刀,中间还夹着一记撩阴脚,看的刘雨生直蛋疼。
难怪刚才金虎消失不见,他去叫救兵去了,就是不知道为啥胖厨娘跟他们是一伙儿的。有胖厨娘牵扯住了五衰道长,她的菜刀不怕龙泉宝剑,这下王管家和金虎又抖起来了,俩人嘿嘿冷笑着向刘雨生围了过来。
刘雨生思前想后,发现这样不行,他就算浑身是血,能做几个毛血旺?浑身是铁,能打几个金镯子?
法力不足始终是刘雨生最大的桎梏,跟人生死相搏,他还差点事儿。
“停!你们再动手,我就把这绳子毁了!”
这句话一喊出来,刘雨生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王管家和金虎停下脚步一时间没冲上来,胖厨娘也收了手,五衰道长心疼地直抹泪,娇嫩的龙泉宝剑哪堪这般折磨?跟人激烈碰撞这么多次,不会又裂了吧?
“刘雨生你不要虚张声势,那绳子你说毁就毁?你有这个本事吗?”
刘雨生凑近了五衰道长,迅速将绳子拿出来放在龙泉宝剑刃口,“刚才没有,现在有了,你看这把剑,它又大又圆,你看这个绳,它又长又软……”
王管家的脸黑的像锅底一样了,他恨不得狂煽自己两个嘴巴子,早就该想到的,刘雨生空着手能把魂绳扯断?闹呢?那会儿不管他说什么,直接冲上去,现在说不定已经把刘雨生给踩在脚底下了。
现在倒好,刘雨生是没这个本事,但龙泉宝剑毋庸置疑,砍断绳子跟切一棵葱也没啥区别。即便那绳子并不是真的魂绳,只是沾染的魂绳的气息,可万一呢?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你敢毁掉绳子,我保证你会死的很难看。”金虎面无表情地说,本来是很酷的,可惜被打歪的鼻梁破坏了美感。
王管家说:“你逃不掉的,庄园已经被大阵封死,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刘雨生,现在把绳子给我,我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过。”www.
“老王啊,这事儿能怪我吗?本来好好的谈生意,你非要动手,做生意可以讨价还价,价格不满意再商量就是了,你非得杀人越货,现在让我怎么相信你?”
“我……”
“我来跟你谈!”胖厨娘终于开口,她一说话王管家和金虎都闭嘴了,“你还记得我吗?”
“当然记得,你不是在照顾你家夫人吗?这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去小屋里坐下谈?”
“去你们老窝?我可不敢去,谁知道你们……”
“轰隆!”
一声巨响打断了刘雨生,声音仿佛近在咫尺,他循声望去顿时吓了一大跳,我屮,火龙果!
远处一道身影巨大无比,甩着无数的须子遮天蔽日,可不正是那火龙果!之前庄园里雾气缭绕啥都看不清,这火龙果须子不停挥舞,漫天的雾霾似乎都被它给吹散了。
在火龙果周围有两道人影跟它激战正酣,不时发出的轰隆声就是他们传出来的。其中一道身影全身金光,仿佛是不动明王咒的升级版,又好似佛陀下凡亮了金身,他一拳一脚力道万钧,打在火龙果身上一下就是一个大窟窿。
另一道身影身形瘦小,仿如蝴蝶穿花速度极快,火龙果的须子几乎无穷无尽,到处飞舞却怎么也碰不到那人一下。
这两人相互配合,打得火龙果有些狼狈,可火龙果身上的伤势恢复的速度让人难以理解,新伤还没打出来旧伤就好了。这两方大战简直惊天动地,眼看着战场范围越来越大,火龙果迈着步子就往这边来了。
“你说得对,这里真不是个说话的地方,你们老窝在哪?快带我去!”刘雨生十分果断地说。
早先火龙果被一个血煞轮给搞的狼狈不堪,最后壁虎断尾壮士断腕,损失了半截儿身子才逃走。如今火龙果不知从哪儿吸收了精气,不仅原本的半截儿长了出来,气势也比以前更强大了许多。刘雨生可万万不敢让火龙果看见,不然的话火龙果肯定第一个先找他!
胖厨娘等人似乎也不太想跟火龙果打招呼,于是金虎头前带路,众人鱼贯而行,不多时就来到那片神秘的小树林。穿过小树林,身后的整个世界似乎都被隔绝在外,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树林深处,木屋门口仍旧有佳人一袭白衣茕茕孑立,看到刘雨生,裂开嘴傻笑了起来。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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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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