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ve Maria,
grazia ricevuta per la mia famiglia.
Con risentito con un'amorevole divino amen.”
在杨正言正在录音棚里熟悉试录这段祷告念白的时候,刘星陷入沉思,转瞬想起了什么。
除了祷告外,我记得还有......
紧接着,刘星拿出iPad找到之前写的前奏谱表,拿给周小看:
“姐姐,这段儿曲你能吟唱出来吗,最好是花腔或者美声。”
“美声花腔?你疯了吧?”周小眼睛瞪得圆溜溜,看着音符尝试着默声哼鸣了两声,紧接着忙摇头:
“这个我不行,这么高的调本来就很难,花腔或者美声更难上加难,这个旋律又很歌剧风,得找专业的,我不行。”
还以为周小能逞个强,没曾想上来就是一套拒绝三连。
谁知,刘星一拍她的肩膀,一本正经:
“男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说不行!”
“爬!”周小一扭头一瞪眼,伸手就精准拧死了。
“哎呦,轻点儿媳妇儿!”刘星嘴一撇,没憋住秃噜出声来。
旁边的人唰唰看过来,薛加让乐此不疲地跟陆航调侃起来:
“你俩这什么结构,不讲武德就互动起来了,实在盛情难却就回家去。”
“没事没事儿,我俩刚刚就吵个小架。”
旁边的周小核善的微笑着,话赶话道:
“为什么要吵架呢,就不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砍对方几刀吗?”
淦,还真够核善的。
闻言,薛加让和陆航急忙转身不再吱声。
避免遭砍几刀,刘星也佯装正经地走向别处:“我去找吴姐联系一下国家队的声乐老师,他们专业的前辈估计能驾驭这段吟唱。”
正在试录的祷告念白是意小利语种,杨正言的意语功底不弱的,年轻时他也跟刘星一样常年国内外乱飞,意语自然熟能生巧。
单单祷告念白这几十秒,现场的正式录制就反复录了不下十遍才录出一次让杨正言自己满意的结果。
“这段的音色最有祷告的感觉,也是最好的一次,就这次吧。”杨正言走出录音棚,接过助理的擦汗毛巾。
看旁边的几个人都面露愁容,杨正言边擦汗边过去:“你们商量什么呢?”
吴优优和音乐总监站在不远处打电话,刘星指了指他们解释道:
“我们在尝试能不能联系到中戏的声乐老师,看有没有愿意出面的,费用这方面好商量。”
周伦也正在联系自己当初在学校的老师,好歹他也是中戏毕业生。
“中戏的声乐老师吗,我认识不少。”说着杨正言就拿出电话打算直接联系,他知道刘星需要声乐老师录制《以父之名》的咏叹调吟唱。
说罢,豪爽的杨正言没有避讳,翻了翻电话后直接打过去:
“喂赵院长吗,吴老师他们最近有时间吗?”
终于,究极大佬要激发被动技能——神之人缘了吗?!
大家一个个都聚集起视线盯着杨正言,尤其吴优优瞪着那双望眼欲穿的目光,满怀的希冀全投射在杨正言身上。
须臾,杨正言面色微变:“他们都去澳洲参加国际合唱了?所有人都去了?”
“......”
没戏了。
果然,这群国家队的音乐前辈们不是那么容易请来。
“好吧,嗯行行行,好的好的。”寒暄了几句后挂断电话,杨正言面色略显尴尬,“他们都代表国家去参加比赛了,我也无能为力让中戏老师帮忙了。”
届时,周伦也挂断电话:
“我老师也跟着一起参加国际合唱比赛了,来不了。”
大家心里都不禁沉落了几分,吴优优微抿着嘴唇说不上来的滋味,强颜欢笑:
“没事的,谢谢你们帮忙问了,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不用。”杨正言也皮了,学着刘星讲话大喘气:
“美声老师们来不了,我托人帮你们联系了意小利斯卡歌剧院的常驻歌者,不过你们只有今天的时间,人家明天要演出,之后就没时间了。”
众人:“???”
卧槽!!!
斯卡歌剧院的常驻歌者?!
旁边刘星一个劲儿掐周小的细胳膊,愣愣着嘴巴忙问:“我没听错吧,斯卡歌剧院的歌者?!”
“对啊,就是那个二战时期遭到轰炸残垣绝壁、片瓦不存的歌剧院,而后意小利政府斥巨资重建的歌剧院,被称为全世界最美歌剧院啊——给我起开!”周小一把挣开刘星,胳膊都掐红了。
斯卡歌剧院世界闻名,这种剧院的常驻歌者不可能是普通人,都不是艺人的级别了,货真价实的表演家。
至少是杨正言这类人物才能请得动的级别。
刘星当时就尿了,有种杀鸡用牛刀的感觉:
“我就请人录个吟唱咏叹调的片段,不至于吧......”
“惊讶什么,只是一个歌剧的表演家,我很熟的。”杨正言皮起来没个完,开口闭口就是老凡尔赛文学了,“更何况你这首歌本身就有意小利歌剧的韵味,让斯卡歌剧院的歌者帮忙说不定有超出意料的结果。”
看他们一个个都还处于呆滞里,杨正言清了清嗓子放言道:
“不用钱的,我跟你一起去,一同祷告一下就可以了,而且从北平到米兰要十个小时,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说到这里,刘星就没再客气下去,急忙招手:
“快快快,订几张到米兰的机票!”
接下来,陆航递过来iPad补充了一句让全体石化的话:
“早就没票了......”
“经济舱也行。”
“经济舱商务舱和头等舱都没有了。”薛加让在旁边也早就查起来了,边看着航班边转述:
“以目前最早的航班,你们到米兰也是大半夜了,歌者早就回家洗漱睡觉了。”
裂开,二话不说直接裂。
杨正言面不改色地耸耸肩:“机会到了也只能挥手说拜拜啊......散了吧,实在不行等中戏合唱团回来也行。”
说罢,陈年年又在旁边打起来电话:“还有没有北平郊区到米兰的机票?”
旁边的音乐总监小声提醒:“北平市中心和郊区的都没有了,我刚刚也查了一下。“
“一张都没有了?那好吧......只能这样了,拜拜。”陈年年挂断电话。
“我就说吧,没票哦,看来还是要想别的办法。”
话音刚落,没曾想陈年年的脸色丝毫不带失落,补充了一句:
“机票一张都没有了,不过我包了一架私人商务飞机,半小时后起飞前往米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