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外,原本悠闲的依靠在墙上偷听的京大少双腿立直了,眸色渐渐冷沉。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喜欢爸爸?”房间里,念初小朋友明显不甘心,更不想放弃。
房门外,已经站直的京大少眸子微微的眯了眯,他也想知道为什么?
顾倾城暗暗叹了一口气,她太了解念初,绝对是那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子,她要是不说出一个可以说服念初的理由,念初绝对不会罢休,估计今天晚上就别想睡了。
顾倾城既然已经决定坏人她来做,那她这个坏人就做到底吧。
“你爸爸又冷又硬,还毒舌,气死人不偿命。”顾倾城敢拍着自己的良心说,她这话绝对真实,一点夸张的成分都没有。
房门外的京大少神情有那么一瞬间的愕然,他又冷又硬?还毒舌?气死人不偿命?
她确定说的这是他?
“是……是这样的吗?”念初小朋友有些愣住了:“这样子……是不讨女孩子喜欢。”
念初小朋友望着顾倾城,神情十分的纠结:“妈妈,你能包容一下爸爸吗?”
顾倾城清楚的知道半年后她必须要离开,所以她不可能给念初虚无的希望,既然决定了坏人她来做,那就应该把这个坏人做到底:“宝贝,你能不把妈妈向火坑里推吗?妈妈还想多活几年呢。”
京大少冷沉的眸子微眯,他是火坑?
念初望着顾倾城,一副欲言又止,可怜兮兮的表情。
顾倾城最受不了她这样:“行了,行了,不说了,妈妈去给你拿牛奶,已经不早了,喝了牛奶该睡觉了。”
顾倾城打开房门,然后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突然在她的面前放大。
顾倾城呆了那么零点一秒,然后顾倾城果断而干脆的直接的把门给摔上了。
对,她就是用摔的。
门外,京澜辰快速的后退了一步,要不然那门可能就直接拍他脸上了。
京大少有些不敢相信自已被关了在门外,而且还是以这种粗暴的方式。
“妈妈,你怎么了?”念初小宝贝有些奇怪的望着去而复返的妈妈。
“我刚刚好像产生错觉了,果然不能背后说人,见了鬼了,吓死我了。”
房间外,敲门声响起,一下一下,清晰而有节奏。
“妈妈,好像不是你的错觉。”念初望了一眼顾倾城,又望向房门,敲门声是真真切切的。
顾倾城当然听到了敲门声,一下一下,如同敲在了她的心上。
其实她刚刚看的很清楚,门外的是京澜辰,她就是故意摔上的门,然后故意说是她的错觉,她以为这样京澜辰可能就离开了。
但是她显然想的太美好了,京少从来就不是那么识趣的人。
京少甚至都不知道什么叫做‘识趣’。
敲门声还在继续,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顾倾城只能重新打开了房门,一双大眼睛很无辜的望向门外的男人:“京少,真的是你,我以为我刚刚看错了呢。”
京澜辰只是淡淡的望了她一眼,看错?他这么大一个人她能看错?
她的话,他若是信了,那才有鬼。
不过,京澜辰倒是没有说什么,而是走进了房间,走到了念初的面前,京大少望着念初时,那眼神是温和的,是亲切的,脸上还带着笑,连声音也是轻柔的:“你就是念初。”
顾倾城的眼睛下意识的眨了眨,看来,真的是不同人不同命。
京少也是分人来的,这区别待遇也太明显了。
不过,念初是他的亲人,而她什么都不算,所以这也很正常。
“是,我是念初,你是舅舅……爸爸……”念初望着京大少,倒没有什么害怕,也不见紧张,就是称呼上有些犹豫。
“我是舅舅,不过以后念初要喊我爸爸。”京大少并没有因为念初小而敷衍她,而是很认真的跟她解释着。
“好,爸爸。”念初并不认生,而且很显然念初对京大少也没有抵触的情绪,喊爸爸喊的很爽快。
“念初乖。”京大少伸手,轻轻的将念初揽在怀里,在念初的背上一下一下轻轻的拍着,那动作很轻柔。
他没带过孩子,也没有跟孩子相处的经验,他心里想着千万不能吓着了念初。
“爸爸,你回来了,能陪着念初跟妈妈吗?”念初依在京澜辰的怀里,小声的问着。
“会,我明天会在家陪念初……和妈妈,现在时间不早了,念初先睡觉,好吗?”京大少的声音轻柔的似乎生怕惊动了什么。
“好。”念初本来就乖,就懂事,所以很听话的上了床。
京大少小心的帮念初把被子盖好。
这般温柔的京大少看的顾倾城眼睛都瞪大了,原来对她又冷又硬,又毒舌的京大少还可以这么温柔。
只是不同人不同命,京大少对她的时候完全不是一样的。
“谈谈。”京大少给念初盖好了被子,转过身,望向顾倾城时,脸上的笑隐去,声音也完全不再是刚刚跟念初说话时那般的轻柔,完全恢复了顾倾城形容的又冷又硬的形象。
顾倾城眼睛眨了眨,这变化也太快了吧?所以,她就只配京大少这般又冷又硬的对待。
“好困,眼睛都睁不开了。”顾倾城故意打了一个哈欠,赶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还谈谈?上次他说要谈谈,她被气成了河豚。
谁还要跟他谈?他跟她有什么好谈的,这大半夜的?
大少爷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他不睡她还要睡呢。。
“我又冷又硬,还毒舌……”京澜辰向着顾倾城迈进了一步,与她拉近了距离,一字一字的话语冷冰冰的传开,明显的是秋后算总账的节奏:“还气死人不偿命,是火坑?”
顾倾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虽然紧闭着眼睛,但是明显在偷听的念初,暗暗叹了一口气,还是打开门,走了出去。
京大少这明显是要找她算账的,她总不能当着念初的面跟京大少吵架。
京大少紧跟在她身后出了房间,然后关上了房门,一双眼睛就那么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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