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辞宁听到这些话,无法相信。
她此时此刻慌张的很,两眼中暗淡无光,对父亲的信任不知道是该继续还是该怀疑,她急忙跑回韩斐身边,立即用点穴的手法将韩斐的伤口暂时止住了血,还好伤的不重。
“娘,怎么样了?”
王辞宁焦急的看着母亲的面颊,冷汗不停的往外钻。
“来人,拿下!”赤龙一声令下,从黑暗中出现了数名将士,拿着长矛向她们逼来。
“我看谁敢动我母亲分毫!”王辞宁拿着大夏龙雀站在韩斐身边。
娇小的身躯,拿着比她还要高的长刀,丝毫没有违和感。
赤龙挑着缰绳,马蹄声滴滴答答的缓慢走向她们母子面前,冷眼看了许久。
“王辞宁,我刚刚已经跟你说的很明白了,王上是不会杀你们的,只是想让你爹回来给王上一个解释,如果是误会,自当是个考验,如果证据确凿,或者你爹迟迟不归,你们在,他也不敢怎么样?难道不是吗?”
韩斐听他的话,云里雾里,侧头问王辞宁:“刚刚发生什么了?这个人跟你说什么了?”韩斐着急的看向王辞宁的双眼。
“他们,他们,他们说….”王辞宁结巴起来。
韩斐忍住伤口的疼痛大声吼道:“到底说什么了?”
“他们说爹是细作,是岁国的细作,一直暗中给岁国暗地报信,而且,而且世世代代的王家都是如此。”
王辞宁说完后,韩斐两眼一怔,双手扶着地面,很久一句话没说。
双方僵持其中,任凭寒风如何地吹拂。
“王泽虎的王家,世代都是岁国安插在荒芜的细作,更是很多人能够证明的,如果你们不信可以等王泽虎回来,亲自去问,可是他不回来,那也没有办法,只能等。”
赤龙的语气很缓和,没有太过轻浮的挑衅,因为他内心也明白,换做是谁,突然间得到这种噩耗,首先都是不信或者崩溃的。
王辞宁双手拿着长刀,横立在众人面前厉声说道:“我父亲到底是什么人,我们很清楚,想要让我们跟你们走,先过我这一关。”
王辞宁的眼神很坚定,就是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她娘。
赤龙见状,说道:“如果你们不跟我走,太阳升起,王殿的人就会派更多的人前来捉拿你们,到那时如果再反抗,就不会像我这般以礼相待了。”
王辞宁听这句话就想吐,骂骂咧咧的说道:“以礼相待,我母亲会遭到暗算?你们说的话,鬼才相信。”
赤龙笑道:“如果不用这种的办法,能留得住你们,废话不多说,把人给我绑了,快!”
说罢,将士们齐拥而上,王辞宁也没再动手,被绑了起来,而韩斐却被送走了。
“你们要把我娘送去哪?”王辞宁发了疯的嘶吼着。
赤龙无奈的摇摇头说道:“万物完事不要看表面,我去带你娘看大夫了,你娘受的伤,如果再不去医治,恐怕会伤口感染。”
王辞宁听后垂着头,头发散乱的很。
不久后,王辞宁被关进了一间房子内,里面的窗户分别用铁条封锁住,而屋内摆设就只有简单的两张床,和一张桌子。
她被士兵推进了屋内后,看见床榻上躺着韩斐,连忙跪在床前,却看见韩斐紧闭双眼,没有任何反应。
她转身怒斥道:“你们把我娘怎么了?”
赤龙进来说道:“你娘的伤口已经被大夫医治好,不信你可以看看,现在你娘就是在休息,等她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我要是你,我就希望王泽虎快点回来,把一切了结,这样你们母女也不会受这种待遇。”
说罢,赤龙背着手走了出去,两名士兵将大门狠狠关上,王辞宁立马冲了过去,想把门打开,却始终打不开。
此时从外面传来赤龙的声音:“王辞宁,这道门在外面是锁上的,没有钥匙任凭你武功再强也是打不开的,门边有侍卫,需要什么随时跟他俩说。你们母女俩就在这里好生歇息吧。”
她听后使劲撞了几下,随后用内功发劲打了几下,房门依然打不开,真如赤龙所说,这道门根本无法打开。
王辞宁放弃了,回到韩斐身边,看着她面容逐渐恢复了血色,而且体温也很正常,王辞宁放心了很多,不知不觉就在韩斐的手边睡了过去。
过了几天后,韩斐与王辞宁一直在屋内生活,也一直在想王泽虎到底如何了。
他们母女俩透过窗户依稀的看到外面的片面景象。
韩斐叹气道:“我还是头一次遭遇这种事情,辞宁没事吧?”
王辞宁强颜欢笑的回复道:“没事,娘。只是有点想家,想爹。娘,你的伤口如何了?”
韩斐掀开衣服瞧了瞧,也笑了笑:“我的伤已经无碍,你一定要相信你爹的为人,我是相信他会回来主动把这一切说清楚的。”
一边说着一边咳嗽,应该是肺部被贯穿,留下的后遗症,时不时的咳嗽不停。
王辞宁看着母亲那憔悴的面容愁眉不展,随后说道:“我倒是希望爹永远不要回来,如果他真的回来,一旦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至少现在咱们是知道他还活着的,就不用过分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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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斐听她说的也对,点了点头,二人手拉着手在床边默默不语。
在十里长镇,王泽虎等的有些焦急,好几天过去了,为何那个兄弟迟迟不归,难道遇到了什么事?他想出去看看,从来凤酒馆走了出去。
走在街面上,根本毫无头绪。
“到底该如何?是回金帐军营还是回岁国?”他自言自语好一阵,但最终还是决定不了,于是他在街上走了许久,又回到了酒馆内。
而与此同时,在彼海内,安素差不多已经知道了彼海的全貌,和基础的地理要塞,他这日在岁宫内,来回走着,无所事事的他感觉很无聊,又不知道该做点什么,于是走在街上,看着来往的人群,心中的孤独感,油然而生。
夏季的炎热,让很多人心浮气躁,在街市上,诸多商贩在大喊大叫,让本是无聊的安素,似乎有了些许的欢娱。
他来到一家铁匠铺前,看了看铺子内的周边,问道:“这位师傅,你在打什么兵器。”
铁匠低头叮当的敲打着火盆里的铁器,胳膊上都是被汗水,他抬头看了看第一眼没看清,又抬头看了下,连忙放下手中的器具,双手擦了擦湿毛巾,拱手躬身道:“岁帝,您怎么来了?我就是打造一些普通的兵器而已。”
安素摆了摆手让他不要这么见外,笑道:“咱们彼海有几处像你这般的铺子?还有我想问问,咱们铁匠中手艺最好的是谁?”
铁匠寻思了片刻,回应道:“那应该是在寨子里,听说在彼海边上角斗场中,有一位师傅是专门制作角斗用的兵器,此人手法娴熟,更是制作了多把奇兵利器。”
安素回想了下,自己明明就是从寨子里出来的,为什么不知道此人。
他又问:“那他叫什么?怎么能找到他?”
铁匠很憨厚,他很有礼貌的说道:“岁帝,您先稍等,我进屋去问问。”
不一会,出来后,他连忙说道:“岁帝久等,此人我也才见过一面,他的名字应该是叫赵无极。”
“赵无极?”安素念叨着。
“对,赵无极,他是岁国人,刚才我进屋问了问伙计,据说是此人遭到岁国的追杀,逃难来到彼海,从此以后就住在彼海,专门为角斗士做兵器多年。”
安素随口说声谢谢后,急忙向前走去。
他想过去看看,可是又想如今是仙岁刚刚建立,这么草率的去寻人,会不会给仙岁带来不好的影响,可是如今身边无人,想要找到此人,还必须得去。
随后,喃喃自语道:“反正寨子离这里又不远,一天的时间应该足够。”
索性,他骑着马向寨子飞奔而去。
到了城防处,他下马与将士们说道:“寡人要去趟寨子,你们好好守护城池,如果有什么事,放烟火,寡人就知道了。”
守城士卒听后,纷纷点头。
随即,快马飞驰而去。
士卒在后方议论起来。
“这岁帝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还敢去寨子,那里都是凶神恶煞的角斗士,万一有什么危险,该怎么办?”
“谁告诉你的?难道你没听说过,之前岁帝就是在寨子的角斗中取胜的,是寨子里的神话,无人能敌。”
“嗐,管他呢,咱们做好自身的职责就可以,至于岁帝如何不是咱们这种人该议论的。
安素并不害怕寨子里的一切,就像这两名士卒所说,他在里面完全没有任何压力,随便什么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再说他身体内已经存在了三股神功,常人无法靠近。
他很快的就来到寨子边,遥远望去,还是那番景象,他下马后将马匹拴在了山坡上。
于是跑了下去,来到寨子前,他有点迷茫,自言自语的说道:“已经很长时间没来过这里了,怎么找到角斗场呢?”
他也不管那么多,直接来到一间寨子敲了敲门。
无人回应,他又连续敲了敲门,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这就奇怪了,他敲了无数家的门,就是无人问津。
难道这些寨子的人都不见了,可现在大白天的,不应该这样啊。
此时一人从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安素很自然地用力一扯,直接将后面的人扯在了地上,重重地砸在地面之上。
龇牙咧嘴的站起来后大声吼道:“安素,安素你可回来了!”
“韩城?”安素惊讶万分,原来这个人就是那个无利不起早的奸诈小人奸商。
韩城还是那个样子,没有什么变化。
“安素,可以啊,这么久了还记得我的名字,属实不容易啊。”韩城打着招呼,然后自己看了看他一周,笑道:“怎么见你胖了一圈,怎么?在彼海待的挺好的?怎么不见你的夫人?我记得你夫人还是蛮漂亮的。”
“她有事没来,我这次过来,是想问你一件事,不要欺瞒,你的撒谎程度,我是领教过的。”
韩城,脸突然红了起来,嬉皮笑脸的说道:“那是之前,现在不一样了,你没看见这周边的一些变化?”
安素刚才就很奇怪,问了问:“说来也奇怪,我刚刚来的时候,为何不见角斗场了。还有家家户户的角斗士怎么也不见了。”
韩城若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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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起来,然后说道:“角斗场被拆了,而且很多角斗士都参军了,那你说这里还能有角斗吗?”
听韩城的话,你要三分听,七分不听的程度去听。
安素奇怪的问道:“参军?我怎么不知道?”
他的疑问,让韩城有些想笑。他嗤笑着:“安素你可真会开玩笑,人家是入伍参军了,你怎么会知道,你又不是当今的岁帝。”
“这些角斗士一听是岁帝招收新的士兵,将士们。便全去了,而这里就成了废墟,如果不是我来找些东西,我才不会来,所以你碰到我是你的福气。
韩城这套说辞,果然依旧没有变,下一句就是你要做什么事,我可以办。
“安素,这些日都没见到你,你去哪玩了?对了你刚才是不是要找个人?我可以办。”
他笑道:“你的这套话,一直没变,我都知道你下一句是什么?”
韩城不再硬聊天了,于是问道:“什么人,说吧,这次免费。”
安素也不想再墨迹下去,于是张口说道:“我想找个铁匠,他叫赵无极,可否推荐我认识下?好处少不了你的。”
韩城一听他要找赵无极,似乎很害怕的样子,往后退了几步道:“你找他作甚,他就是个制作兵器的铁匠,你找他?难道你要做什么兵器?”
安素想把自己的事情说出来,可又怕这个歹人想出什么馊点子来,于是说道:“我的确想找他做几把武器,听说他的手艺很不错,所以想登门拜访下,你说了这么多,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哪?怎么能找到他?”
安素显然有些着急,因为眼看就要到正午了。
韩城想了片刻点了点头回应道:“可以,跟我走吧,他住的地方很神秘,是在一个洞里,并不是寨子里。”
安素抬头看了看炎热的太阳,和海风的潮湿问道:“洞里?你又在骗我是吗?这么热的天气,如此潮湿的地面,洞里?那不明显是自杀行为?”
韩城看着安素的脸颊笑道,随后勾肩搭背起来。
“兄弟,你可不知道,此人虽说是铁匠,但是他无所不能,也是寨子里的一个奇人,他懂土木,又懂建筑,更懂打铁,几乎没有他不会的。”
韩城那夸夸其谈的面容,着实让人看着厌烦,真想给他一拳。
“废话不要说了,如果你说的是假的,或者又要出什么坏主意,你知道我的厉害,到时候,你别想再活命。”
安素的威胁果然起了点成效,韩城便不再多说一句废话,在沙滩上走了一会,来到一座小山峰前道:“看见没,这地面有什么不同的。”
安素想起他那日他掉下去的情景,怒斥道:“你还想让我像上次一样,从山峰上掉下去?我刚才告诉过你,如果在骗我,我弄死你!”
韩城一点不紧张,他笑道:“安素,你找的人就在脚下,有本事自己让他上来。”
安素用力跺了跺脚,果然脚下不一样,似乎有一层夹板。
他用内力掀开一瞧,果然是个洞口,不过他这次没有先进去,反而转身将韩城一把拽了过来,一脚踢在屁股上,被揣进了洞里。
韩城刚要往里走,被一股风直接吹了出来。
安素也因此打了个趔趄。
仔细一闻,一股铁锈的味道。
随后一位乱发披肩的老头站在了他们面前,脑顶的头发已经秃了,脑后的头发全是花白色,身穿破烂的衣服,在肩膀处还有些许的火星。
“赵老哥,这位要找你。”韩城弯着腰介绍完之后,急匆匆的跑开了,跑到了很远的地方。
安素回头一瞧,韩城已经跑了数十米之远。
“哼,鼠辈。”
老头用手拍了拍脑门,问道:“你找我?有事?”
老头的问话很粗鲁直接,正是江湖中人喜欢的,安素也敞开天窗说亮话。
“我叫安素,是彼海之主,更是仙岁的岁帝,寡人想请你回去为寡人效力,不知您是否答应?”
安素说完话后,赵无极哈哈大笑个没完,远处的韩城听不到他们说什么。
“你说你是岁帝?有何凭证?我不管你是不是岁帝,到底是谁,自古江湖一句话,真刀真枪见功夫,只要你打得过我,你让我做什么都成。”
安素点头笑道:“好,赵前辈,果然性情中人,那么说好了,如果寡人侥幸取胜,希望赵前辈不要出尔反尔。”
赵无极不想那么多废话,直接运气将双手突然向前,从洞口处瞬间钻出无数把刀枪棍棒,直接朝安素飞来,安素向后微微退了一步,然后拔出身后的碧血刀,刀起刀落,一股刀浪直接将面前的兵器砍的七零八落。
这让赵无极深感疑惑。
喃喃自语:“这彼海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人,这内力武功好强啊。”
说罢,又是一掌打了过去。
安素不依不躲,扎扎实实的接了这一掌在胸口,随后身子一挺,直接将赵无极崩出五米之远。
赵无极看着自己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
他双手抱拳,单膝下跪道:“果然是高人,你想让我做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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