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仙在他身后一瞧,被他这一举动弄得有点难为情。
“我说你要是不方便,老夫可以再开一间房。”安素听罢,脸红心跳瞥了一眼。
“师父,瞎说些什么?我心中只有若梦一人….”
而在寝殿内的楚云逍却坐立难安,心情无法平复的他移步到了御书房。
他传来他的儿子楚祀。
楚祀看见父王在桌案前愁眉不展,关心的问道:“父王怎么了?可是为质子之事担忧?还是因为安素他们师徒?”
楚云逍将桌案前的奏文扔置一旁,面无表情的说道:“现在对本王事关重要,如果按照约定,我是应该去赴约的。”
楚祀听他如此说,点了点头:“原来父王是因为这件事,父王大可不必担心,您如今是王上,本属于宗庙朝堂,已经不是江湖中人,不去赴约他们也拿您没有办法。”
楚祀的建议十分中肯,但在他的心中总是差点意思。
他站起来走到楚祀的面前说道:“我倒不是怕他陈楚仙,他和我的功力如今都已达到天玄镜,只是一旦开打避免不了他人谣传,终究还是怕他来!”楚祀有些听不明白,他看着他父亲的脸,疑惑的问道。
“他?他又是谁?”
楚云逍有些无奈,坐了回去叹了口气:“罢了,你只要知道他是王昭然即可,至于去不去本王自由定夺。让你过来是想问你现在的岁国二皇子如何了?”
“回禀父王,现在二皇子他们被关押在大牢中,但并没有被亏待,还请放心。”
楚云逍听他如此安排,有些生气。
“他再怎么说也是岁国的二皇子,怎能关进大牢之中,速速将他们带出来,安置在皇宫内,自古以来哪有质子被关进大牢的,祀儿!你学的东西还有很多,下去吧。”
楚祀自从认祖归宗后,还是头一次被父亲责骂,连忙低头认错。
“儿臣知错了,现在就将他们二人放出来!”于是就要离去。
“你等等!”
“那个鹤轩如何了?”楚云逍突然问道。
楚祀听罢立刻回身双膝跪下,叩首道:“还请王上定罪,关于鹤轩此人,儿臣的建议是不作为,儿臣并不知现在鹤轩的下落。”
楚云逍看着他这般昔才,很欣慰的将其扶起说道:“祀儿,人贵在有敬畏之心,你能做到这点,胸襟之宽广本王很高兴,你出去把孔来孔大人叫来。”
楚祀起身后抬头看了看说道:“王上不责怪儿臣?”
楚云逍背手回到桌案后看着墙面上的地图笑道:“呵呵,责怪什么?如果你生性残忍,容不得除了吐蕃之外的人才,那才要责怪,你现在做的很好,下去吧。”
楚祀虽然不太明白他父亲的话,但既然没有责怪,他的内心还是有些惊讶的,于是转身离去。
走后,楚云逍回身坐在椅子上嘴角微微上扬,两眼发直的看着桌面很久。
过了没多久,孔来徐步走了进来,叩首道:“王上!”
“请起。”
楚云逍看见是孔来,心情调整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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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大人,本王想问那个鹤轩如何了?可已经出了吐蕃?”
孔来一直未敢起身,浑身瑟瑟发抖,恐慌的回应道:“回禀王上,那鹤轩虽然受伤,但是功夫依然了得,臣派去的两名跟踪者被打回来了!”
说罢,御书房内突然沉寂了下来,这种气氛让孔来甚是惊恐,这种办事不利,很可能被楚云逍处以极刑。
楚云逍看他那紧张兮兮的样子,笑了笑:“孔大人起来吧,既然跟不到,就不要跟着了,让他好自为之,想出城就出城吧,反正二皇子被困当质子,岁国得知道,孔大人不必如此挂怀,只是本王万万没想到,一个伤成那样的人,居然还可以如此强硬,呵呵。”
孔来听罢,急忙将头埋下说话的颤音愈发严重:“请王上恕罪!”
“起来吧,孔大人,本王从始至终就没有真的想把鹤轩抓起来或者杀掉,本王很同意楚祀的想法,对于楚祀本王也期许颇高,既然他不想杀那就不要管他算了。”
孔来听后,逐渐抬起头,看着前方脑海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了,下去吧。”
孔来没多说任何话,起身后便匆匆离去。
过了几个时辰后,孔来出了王宫,让吐蕃内的百达通将全城追捕鹤轩的告示纷纷扯了下来,心中暗想:王上,看来只有臣懂你的心思。
而鹤轩自从晕倒后,一直被酒馆所收留。
再醒来时,发现身边竟是麻袋,至于麻袋里装的是什么他无从得知,但他能闻到周边都是酒香味。
由于灯光很暗,他看不太清,只有靠着屋外微弱的光线,才能依稀看出这里应该是个仓库,他想夺门而出,却又发现这仓库中竟然还有一些药材,虽然自己不太懂,可也知道几种。
他刚要站起身,而偌大的仓库,空间很小,一不注意侧滑了一下倒在了麻袋上。
小二听见有动静,赶快将仓库的门打开。
一瞧鹤轩已经醒了,单手支着门框愣是不敢往里多看,黑漆漆只能听见有喘气的声音。
“这是哪?”鹤轩头晕脑胀,闻到酒味更是迷糊不行,从麻袋边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后给小二差点吓的魂飞魄散,脖子上的血渍已经凝固成血痂,蓬头垢面看上去如同街市上行讨的乞丐。
“哦,店家看你晕倒又不能不管,所以安置在酒馆内的仓库中了。”
鹤轩用脏兮兮的手抹了抹眼睛,看了看周围,又瞧了瞧身后才知道原来这家酒馆的内部有个小仓库,是平日存放粮食和酒的。
酒馆内的客人见状,纷纷惶恐不已,鹤轩扫视了一周踉跄几步,停顿了下感觉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稀疏伤口也逐渐不疼了。
于是走了出去,刚出酒馆就被阳光刺的眼睛疼,他用胳膊遮挡疾步走向城门。
街市上的人群中,一袭红衣特别扎眼,因不是在岁国,所以他的着装加上凌乱的头发很惹人瞩目,百姓都在用怪异的眼光打量着他,而他此时此刻唯一想的便是早些出城。
到了城门口,守城士兵一瞧一袭红衣,如此狼狈定是鹤轩不假,于是听从了不久之前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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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所说,拦都不拦一句话未说便放走了他。
“也不知道右将军现在如何了?”百里叶华与岁醒被楚祀带到了王宫内的一隅偏房内。
“右将军武功盖世,绝不会有事,现在反倒希望父皇不要擅自相救,如若真的被要挟,那才是我一辈子无法原谅的过错。”
过了数日。
在客栈中的安素一直不停的照顾着罗雯簪,因为她是因为刀童之事来的吐蕃,而刀童又是因为自己的魔刀所致,所以终归还是因为自己。
“过了这么久,这姑娘还没醒,不就是普通的晕倒?”陈楚仙有些纳闷,不耐烦的看着床上的罗雯簪。
“女孩子家受此惊吓,晕倒实属正常,也许就要醒了。”
忽然,罗雯簪像是被惊醒一般,直愣愣的坐了起来,双眼瞪的很大。
“罗姑娘醒了?”安素喜出望外,来到床边注视着他,而陈楚仙最看不得这种场面,开门走了出去。
“我在哪?这里是哪?”罗雯簪有些不安,看着面前的安素,心中还有些紧张。
“罗姑娘,徐落山回去禀报了,你醒了就好,在呆几日估计他就来找你了。”安素看他如受惊的小鸟,赶忙抚慰着。
“那个….那个刀童?”罗雯簪还是有些惊恐,两腿蜷缩在怀里,紧紧用双臂环抱,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看着周围。
“姑娘已经昏迷多日,是不是饿了?”安素关切的问道。
罗雯簪就只是摇着头,什么话也不想说。
安素不知道该如何做,看她应该不会再晕过去,于是急忙下了楼让店家又重新开了一间房,回房后看见罗雯簪已经坐在桌子前。
“罗姑娘还是床上多歇息歇息吧,刚刚给你开了一间房,这样好不被打扰。”
陈楚仙推门而入发现罗雯簪好了很多,笑道:“呦,想必已经没事了。”
安素侧过身子对陈楚仙默默说道:“师父,我看这个罗姑娘应该还在惊吓之中,还是不要再刺激她好。”
陈楚仙耸了耸肩,双臂张开道:“这件事你做主,刚刚出门看见王宫内的侍卫,撞见后你猜他们对我说了什么?”
安素听罢有些糊涂,他看了看陈楚仙问道:“这么巧?出门就撞见侍卫?还是师父去亲自去找了。”
“呵呵,什么事都瞒不过徒儿,不错。走的时候看见罗姑娘已经醒了,我就想是不是应该催促一下那个楚云逍,于是就用轻功到了王宫守卫那里,并将相约的事情让其转告。”
“最后楚云逍传话说,就在后日便会登门拜访,你看我就说嘛,就算他身处庙堂之中,也无法对江湖规矩背道而驰,他终究还是会来的。”
安素有些担心的问道:“可师父,我听说那个楚云逍也是天玄境,你们实力相当,师父又如何有信心?”
罗雯簪拖着下巴,在桌子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安素的一举一动,从眼中显示出了一种喜悦之意。
“你说的信心肯定是有,但是提到把握,我想应该是五五分,不过没关系,这场较量无可避免,就算最后我败了也无憾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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