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娘坚持到现在,感觉到了困顿。
“九哥,我先喂喂她。”
桑九把女儿交给妻子,羞臊着一张脸去了隔间。
哪怕是夫妻,他也不好意思看接下来的发展。
过了好一会儿,听到素娘的声音。
再次进屋,小宝贝已经吃饱喝足睡着了。
“九哥,咱们给孩子取什么名字?”
桑九沉默许久,“我没读过什么书,素娘你取吧。”
然后他又不充了一句,“我姓傅。”
素娘微微歪头,“九哥不是姓桑吗?”
“桑九是后来叫的,刚开始别人都喊我丧九,丧气的丧,后来进了宰相府,那边的管事觉得这个字晦气,才称呼我桑九。我本姓傅,只是后来走上了杀人那条路,也不愿意玷污父亲的姓氏。但是咱们女儿不一样,她很干净。”
素娘心疼的握住他的手,柔声道:“九哥别这样想,在我心里,你是这世上最好的人。”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九哥能走上那条路,都是为了自己。
这个世上谁都可以怪他恨他,唯独她没有资格。
“不如咱们女儿就叫傅冰清,你觉得呢,冰清玉洁。”
“冰清玉洁……”桑九看着捧起小拳拳睡的香甜可爱的女儿,心都要化了,“好,就叫傅冰清,日后有个妹妹就叫傅玉洁,冰清玉洁。”
将妻子拥在怀中,看着可可爱爱的女儿,“素娘,谢谢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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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多了个小可爱,素娘倒是不需要多劳累。
平日里忙的时候,府里很多做过母亲的婆子都会搭把手,且经验都比素娘丰富。
小姑娘在母亲怀着她的时候就没闹腾,出生后更是乖乖巧巧的,很快成了府里最受疼爱的小宝贝。
婉娘更是铆足了劲儿的给素娘做膳食,三天一只老母鸡,鱼肉更是少不了,这些都是秦鹿给予他们的福利。
婉娘厨艺高超,做的月子餐多以清淡为主,哪怕是老母鸡,也能做的特别好吃。
短短几天时间,原本皮肤有点绉绉的小姑娘,一下子变得玉雪可爱。
秦鹿偶尔会进去抱一抱,小姑娘特别给面子,见人就笑。
本身桑九和素娘相貌就不差,这个小姑娘长大后必然也是个小美人儿。
韩镜和齐征也不落下。
偶尔小姑娘被抱出来的时候,他们会在外间陪着小丫头玩一会儿。
因为孩子还小,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屋子里被素娘带着,他们也不是每日都能见到。
不过俩人也不着急,明年这个时候小丫头就可以跑了,到时候日日都能和他玩。
这其中以齐征最欢快,韩镜好歹是个成年人,自己也有过很多的孙子孙女,要说多喜欢这小丫头还真的不至于。
也是在傅冰清出生半个月后,大盛皇帝驾崩。
各州府那些等待成亲的男女只得延迟百天,不过这对秦家没什么影响。
满月宴而已,都是自家人热闹热闹吃顿饭,外人怎么可能知道,更加的管不到。
古代交通和信息落后,有些偏远地区,连改朝换代都不知道,更别说什么为皇帝守孝了。
作为府里年龄最小的娃儿,刚开始得知皇帝驾崩,他们还纷纷可惜,死的是旁人,凭啥委屈了他们家的小可爱。
之后就听夫人说,不需要大操大办,等小姑娘满月时,自家吃顿简单的便饭就好。
如此,府里的人才算是放下心来。
这小姑娘是素娘的女儿,而素娘在府里口碑极好,但凡谁有点小病小灾的,素娘都能妙手回春。
大夫,可不就是被人尊重的职业嘛。
况且素娘还擅长妇科,哪个女子没点妇科方面的小毛病。
所以,当看眼前摆着的十二道菜,有人发出了直击灵魂的拷问。
“这是简单的便饭?”
和过年的膳食有什么区别?
“咱们是沾了小丫头的光了,希望这孩子一生平安喜乐,健康长寿。”
“对,是这个理儿,你们随了多少银钱?”
“素姑娘只要了十个铜板,多的不肯收。”
家里人多,十个铜板看似很少,汇聚起来可就不少了。
目前府里有近两百号人,林林总总加起来都得二两银子。
而且夫人那边给的想来是不少的。
府里的婆子们不仅仅给了铜钱,还给小姑娘做了很多的贴身小衣,穿到三岁是不成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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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成功了?”
韩镜一路狂奔来到作坊,就看到院中停放着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就是红衣大炮?”
一个又粗又黑的铁管子旦在双轮车上,瞧着就有种厚重感,甚至能感受到一股属于猛兽的气息。
上前抹了一把,表面冰凉坚硬,尝试着敲击两下,发出沉闷的声音。
“还不知道效果,须得实验一下。”
秦鹿站在旁边,思索着什么。
桂云县也算是地广人稀,可要找到一个空旷的地方,也不容易。
韩镜比起母亲更想知道这家伙的威力,“王县令快过来了。”
“……嗯,那就让他寻个地方,咱们试一试。威力足够的话,可以再继续打造。”
皇帝驾崩了,太子早已病逝,是不是真的病死的,没人知道。
如今皇位还没有挣出个结果,几路藩王也开始率军赶往京都,想着能否分一杯羹。
天下似乎已有乱象,不少人都在暗中蠢蠢欲动。
韩镜知道,三皇子最终登基,当初韩镜和对方也算是演绎了一段君臣佳话。
如今不同了,他也想争一争那个位置,比起在别人手底下做事,到最后反而落一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哪里有自己当皇帝来的安全。
约十日左右,田通判和王县令再次来到了秦府。
“王县令,县内可有空旷些的地方,最好是有山体。”韩镜问道。
王县令狐疑的点头,“自然是有的,秦夫人想买山头?”
“对。”韩镜点头,“最好是安静些的,周围没有人的。”
“有,就在西边,那里有一座西山,只是那座山似乎没什么林木。”
韩镜微微拧眉。
没有什么林木,只能说不适合林木生长,或许是山里有什么东西,比如矿产之类的东西。
“中午在这边用膳,下午出发去看看。”
两位大人没有异议,说不得晚上还能留下来多吃一顿呢。
如今天气冷了,午膳后也不需要休息,一行人去了王县令指定的地方。
“小公子,后边那是什么?”田通判瞧着后边拖车上的大铁桶,好奇问道。
韩镜骑在马上,脊背挺直,目视前方,“好物件,稍后田大人就知道了。”
田通判也没有继续追问,一路上众人有说有笑,倒也热闹。
从秦府到目的地,大概有小四十里的距离,脚下的路也并非全部都是官道,一路上坑坑洼洼的,颠簸的厉害。
穿越者的必备技能,水泥就是其一。
秦鹿想着等天下稳定,首先就要把路修起来。
如今都是木质马车,减震效果太差,她不是个晕车的人,此时也觉得有些反胃。
五脏六腑都被颠到一起,腹中好似有人在里面揉面,搅的人头晕眼花。
约么一个半时辰,抵达目的地。
这里周边很是空旷,最近的村落据此都有近三十里。
韩镜招呼人把红衣大炮退上前。
田通判和王县令凑上前来,对这个东西怎么看都觉得一头雾水,不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做什么用的。
高奋抬着一个木箱过来,轻轻的放在旁边,打开盖子,里面放着两颗黑乎乎的球。
两位大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
齐征则兴奋起来了,“公子,开始?”
“嗯!”韩镜点头。
齐征抱起一颗黑球塞到炮筒里,高奋递上来一根火把。
“公子,不如让我来吧。”他怕公子受伤。
韩镜摇头,接过火把,招呼众人都稍稍靠后。
秦鹿站在远处,看着儿子郑重严肃的样子,颇有些好笑。
引信点燃,随着滋啦啦的火花密集炸裂,很快伴随着一阵“嘭”的声音,一阵天崩地裂的巨响,在山脚炸开,浓烟伴随着火光以及地面的震动,吓得除秦鹿之外的其他人面色惨白,两位大人更是惊恐的踉跄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其他人愕然的看着远处,许久之后,浓烟散去,山石停止滚动,众人奔跑上前,一个大大的坑洞出现在眼前。
秦鹿捏着下巴,这距离不太如人意。
要知道明朝巅峰时期的红衣大炮,射程在五公里。
她现在打造的这个大家伙,射程只有1.5公里,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但是,值得一提的是,炮弹的威力却比明朝厉害的太多。
“娘,这个……”也太厉害了。
秦鹿摇摇头,“回去再改造一下,争取射程达到三公里。”
众人:“……”
不远处,两位大人已经不知道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了。
就这个大家伙,连山石都被炸的乱飞,更别说是他们的城墙了。
根本就承受不住这一下子。
此时,两位哪怕再傻,也知道秦夫人所图为何。
“秦夫人……”田通判和王县令战战兢兢的上前,别提多乖顺了。
秦鹿靠在马车旁边,“看来是心中有数了。”
“是!”
有了这个玩意儿,攻城略地可谓手到擒来。
秦夫人真要逐鹿天下,他们能怎么办。
本身就身中剧毒被人辖制,此时再看到这么厉害的大家伙,哪里还有反抗的心思。
“我等听凭秦夫人调遣。”
秦鹿指着远处的韩镜,“听他的,我不管这些事。”
“是,是是是。”
两人忙跑到韩镜身边。
指望这些软骨头有骨气,还不如指望男人有一天能生孩子呢。
两位大人也是没办法。
秦家早些年就买了上百个孩子,这些年各个武功高强,以一敌百。
若是往常,只要府城的城门一关,他们就可以在里面等着朝廷援兵。
现在呢?
眼前这个猛兽出现,一炮下去,城墙注定要倒塌,最后一道护身符没了,真要负隅顽抗,他们必死无疑。
家里有娇妻美妾,子女双全,还有很多银子没有花完,谁没事儿去和这个大家伙比谁的头铁?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表现的淋漓尽致。
如今京都局势纷乱,两位皇子对皇位的争夺已经白热化,偏偏在此时,三位藩王居然也横插一脚。
国不可一日无君,先皇暴病驾崩已经有月余了,皇位始终没人真正坐上去。
如今朝中一切军政要务都掌控在宰相手中,这个宰相的位子也不安慰。
京都其他世家暗中没少使绊子。
若非北黎皇帝死了,下边几个儿子也在争权夺位,人家能直接发兵把大盛朝给连锅端了。
真是时也命也。
“暂时先别轻举妄动。”韩镜对田通判道:“府城那边你先稳住,到时候我会派人和你联络,有这个大家伙在,保管在战场上摧枯拉朽。若你暗中将消息泄露,我这边是不会再给你提供解药的。”
“小公子您放心,我绝不会泄露分毫。”田通判赶忙表忠心。
真以为他没找人给自己问诊?
毒药就明晃晃的在你的体内,他这几年来,寻访天下名医,遭了不少罪,可每次到了毒发之日,总能疼的要死要活。
这种毒药,真的除了秦夫人,无人能解。
他的命被人轻而易举的攥在掌心里,生杀予夺。
难道真的去告发秦鹿?
秦家有杀伤力如此巨大的猛兽,万一朝廷打不过秦家呢?
朝廷如何,只看看地方官吏就知道了,州府的那些官吏只能欺负欺负普通百姓,真要把他们送到战场上和北黎打仗,各个都得怂。
天下各州府的皂吏,都是从民间收拢的地痞流氓,他们熟悉当地的环境,有他们在才能掌控敌方的局势。
因为皂吏的子嗣不能参加科举,所以才想着法的从老百姓手里捞钱,为的就是子嗣的将来打算。
让这些人为了朝廷送命,等真到了血腥杀伐的战场,要么做逃兵要么装死。
田通判对这些人很了解,所以自身也硬不起来。
“该回去了,这火炮还给改一改。”秦鹿招呼众人。
韩镜脚步轻快的走过去,“娘,已经很威猛了,还怎么改?”
“射程太短,起码也要达到七百丈。”
秦鹿带着儿子上了马车。
留下身后的众人,只能在瑟瑟秋风中,凌乱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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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收拾橱柜,发现上边的吊顶橱柜里还有两包挂面,快四年了没拆封,还能吃吗?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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