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说再疼也得忍着时。
乔灵云周边的同学忽然都喊道：“呀，乔灵云都流血了。”
男生们窃窃私语：“当女生可真没意思，没准哪一天，就流血而亡了。”这时候的生物课还不够普及，男生们对女生的生理期不太懂。
“……”体育老师，乔灵云，张淼淼，还有读高三的叶铭远全都红了脸。
“张同学，快送她去吧。”体育老师说道。
张淼淼道了谢后，扶起乔灵云，刚站起来，俩人忽然一个趔趄，同时倒地。
高三年级有人起哄道：“叶铭远，乔灵云都这样了，女生扶不动她，你还不送她去卫生所？”
叶铭远想假装不认识乔灵云。
可两个班级的人，都知道他们俩的关系。
叶铭远只得硬着头皮上前，与张淼淼一起，掺扶着乔灵云朝校外的卫生所走去。
医生开了些缓解疼痛的药。
乔灵云和张淼淼都没带钱，请叶铭远帮忙垫付。
张淼淼夸张道：“这么点药钱，叶铭远，你还要乔灵云还啊？”
叶铭远听了这话，心不甘情不愿地拿出自己的零花钱，非常肉疼地说道：“乔灵云，我们关系这么近，不分你我，不用你还。”
以前都是乔灵云给他买吃的，他什么时候给她花过钱？
自从她落水后，变得越来越让人讨厌！
“铭远，谢谢你！”乔灵云气若游丝地开口。
叶铭远一脸烦躁地挥了挥手，只想马上离开。
他站立的身后有一块大石头。
张淼淼忽然偷偷上前，将藏在口袋里的几支502胶水拿出来，，将胶水全部倒在大石头后的地面上。
她同乔灵云俏皮地眨巴了一下眼睛。
乔灵云暗暗比了个OK的手势，忽然身子一软，朝叶铭远倒去。
“噗通！”叶铭远被她撞了个趔趄，一屁股坐在了胶水上。
“乔灵云！”他河东狮吼，嗓音震天响。
“铭远，我不是故意的，抱歉啊！”乔灵云哭着道歉。
张淼淼站在远处，看着叶铭远坐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的样子，差点笑抽。
“铭远，我拉你起来吧。”乔灵云伸手去拽叶铭远。
脚下突然一滑，拉叶铭远的手变成推，叶铭远的额头撞到大石头上面，疼痛让他扭曲了一张脸，恨不得当场掐死乔灵云，偏偏后者柔柔弱弱地道歉，他连火都没法发。
不远处，学校外的小卖部，夜旭升双手环胸，嘴角含笑，津津有味地看着眼前正在演出的戏码。
看来，不需要他出手帮她教训人。
唐盈盈吧嗒着两片红唇：“啧啧，九哥，乔灵云的性子够烈啊。还有，够凶悍，只是，身为女生，这么凶猛，也太难看了吧。”
夜旭升扯着猩红的唇：“好看！”
“……”唐盈盈唇角微抽。
估计，无论乔灵云露出多丑陋的一面，他都觉得好看。
夜旭升见乔灵云那边的事情差不多快结束，他抬步朝校外的诊所走去。
“九哥，你不会还要教训叶铭远吧？”唐盈盈猜到他的行为后，瞪大眼睛问。
夜旭升没搭理她。
诊所里，除了韩遇白医师和一个年轻的护士外，再无其他人。
韩遇白正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对镜欣赏自己的盛世美颜。
白肤，大眼睛，高鼻梁，红唇，头发三七分，梳得整整齐齐，怎么看都很帅！
韩遇白问小护士：“小杨啊，你说说，这世间还有没有比你老板更帅的人？”
小护士正忙着处理医疗废弃物，没来得及回答，见夜旭升进来，立马星星眼地打招呼：“夜先生。”
听到小护士的回答，韩遇白翻了个大白眼。
冷冰冰的老九，哪里有他帅？
杨护士喊道：“韩医生，夜先生来了。”
韩遇白将镜子小幅度地移开，上挑的桃花眼看向来人，微舔了一下唇：“老九怎么有空来我这小庙？是嫌钱挣得太多？”
夜旭升可是大忙人，自从他们一起退伍后，他就一直忙着挣钱，自己的生日宴会，也不来参加，过份！
“帮个忙，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夜旭升在他对面落座，单手敲击着旁边的桌子，气势迫人得很。
韩遇白冷哼一声：“什么忙？先说来听一听。”
若不是看在他曾经救过他的份上，他才不帮他。
“一会有个叫叶铭远的会来找你看伤，到时，你想办法让他难受几天就行。”
夜旭升说着，将叶铭远的恶行大概普及了一遍。
韩遇白跳脚：“靠！老九，你这是要陷我于不仁啊，我可是医生。”
“你想要的飞鹰本田Win100摩托车，我想办法给你弄到手。”夜旭升以物诱惑。
韩遇白将镜子往桌上一扔，立马坐正，一本正经道：“对于伤害女同学的男生，是该受到一定的惩罚。”
“噗嗤。”护士小杨笑出声来。
夜旭升正准备离开，在诊所门口与乔灵云一行撞了个正着。
只见叶铭远将校服系在腰上，挡住臀部，乔灵云红着眼眶，搀扶着一瘸一拐的他。
虽知她是演戏，可她发红的眼睛还是让他心底不舒服。
“呀，夜大哥，你怎么也在这里？是不是你喉咙还难受？”乔灵云一见夜旭升，就立马想起他喉咙痛的事情，赶紧问道。
“那个……喉咙已经没多大问题了。”夜旭升应了声，又明知故问道，“你们这是？”
乔灵云长吁了口气，回道：“叶铭远他受了……”
叶铭远额头还肿着，实在不愿意被夜旭升看到，于是没好气地打断乔灵云的话：“你还要让我痛多久？赶紧进去找韩医生帮我擦药。”
夜旭升半眯起锐利的眸子，紧盯着叶铭远。
叶铭远只觉得身上一寒，他就像一只被猎鹰盯住的小鸡……
猛地抬头，与夜旭升的眸子对上，下一秒，赶紧收回。
天啊，对方的眼神就像雨夜里的狼眼，好可怕。
他没得罪他吧？
“不好意思啊夜大哥，我还有事，不与你聊了。”乔灵云笑着朝诊所走去。
上台阶时，她忽然单脚踩空，身子朝后猛地仰去。
电光火石间，她一把扯住围在叶铭远腰上的校服。
叶铭远的校服掉了，露出缺了一块布料的校裤，里面卡通的短裤露了出来。
“哈哈，卡通的耶，还别说，挺好看。”周围有过来拿药的同学见此，哄堂大笑。
夜旭升顾不上太多，第一时间扶住乔灵云的身体，一脸惊惧：“小心。”
“谢谢夜大哥。”乔灵云身子稳稳地落在地上，哪里有半点害怕的样子，明显是故意踩空的。
夜旭升见此，再联想叶铭远的丑样，忍不住勾唇，抬手在她的脑袋上揉了一把，真是个俏皮的小狐狸。
“……”乔灵云懵了一下。
这么亲密的动作，就好像他们认识了好多年一般。
她紧抿了一下唇，迅速拉开与夜旭升的距离，心脏莫名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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