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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九章 先献祭一个宰相热热场

“元芳,在李敬玄倒台后,我就曾经考虑过,你下一次会盯上谁,毕竟再往上的人不多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真的连皇后都敢……”

“万万不能被大胜冲晕了头脑啊!”

李德謇好半响才缓过神来,苦声劝道。

李彦语气平静:“大人请放心,武后不是李敬玄,她曾与陛下共治朝堂,又是太子殿下和三位皇子的生母,皇后之位难以动摇,这些我很清楚。”

李德謇不解:“你既然知道好歹,还敢言要对付皇后?”

李彦将一路上所见所闻描述了一遍:“现在的关内,已是哀鸿处处,人多相食,死者枕藉于路了!”

哪怕他已经尽量简化,李德謇依旧听得勃然变色:“关内灾情怎会严重到这般地步?”

李彦问:“长安目前粮价多少?”

李德謇不假思索的道:“三十文一斗,我昨日刚问过,已是很高。”

李彦冷声道:“三十文很高?陇右的兰州之地米价,都暴涨到百文一斗,更何况关内!”

“我一路行来,卖儿卖女的随处可见,可就算卖掉,换来的粮起初只够吃十天,后来连三天都不够吃了!”

“越往关中来,就见那些原本家境殷实的百姓,也开始卖田卖地,倾家荡产,却根本无米可买!”

“那些早早屯粮的世家大族宅院紧锁,佛门寺庙的寺门紧闭,高墙之外,已是饿殍遍地,人间炼狱!”

“若是灾情再延续数月,关内人口锐减何止过半!”

李德謇怒不可遏,猛然站起:“如此说来,长安的米价此次如此平稳,让朝臣认为这回的受灾如往常一般,是有人在故意限制粮价,制造出此次灾情并不严重的假象?”

李彦问:“此次赈灾由谁负责?”

李德謇道:“新任的户部侍郎韦承庆,他原是岐州刺史……不应该啊,关内是韦氏的根基,各郡县真到了那般境地,韦氏也讨不得好,他为何不尽力赈灾?”

李彦眼中闪过寒芒:“正常情况下确实,灾情到了这般地步,关内世家也损失不轻,但这些人家大业大,忍一忍,不至于伤筋动骨,而借此机会,改变最上层政治格局,才是韦氏目前的重中之重!”

李德謇明白了意思,神情无比凝重:“元芳,此事非同小可,韦氏与皇后的勾连,你可有实证?”

李彦道:“使节团路过扶风县时,我们因祥瑞之事,与韦承庆和韦贞玄打过交道……”

李德謇目光一凝:“祥瑞?”

李彦将事情说了:“扶风县令韦贞玄发现一块采自岐山的玉石,有龙凤环抱之形,预示二圣临朝,与上意合。”

李德謇仔细想了想:“半年之前,岐州确实献上祥瑞,韦承庆就此入户部,不过他为岐州刺史多年,本就有功,因此也无人反对,而那祥瑞其实没生出多少波澜……听你之意,此事是京兆韦氏与皇后一手安排?”

李彦道:“不错,以祥瑞为武后造势,京兆韦氏的态度已经十分明显,还有内卫阁领豆卢钦望,也在其中穿针引线,他们如今都是武后的党羽。”

李德謇胸膛剧烈起伏,渐渐的声色俱厉:“可陛下岂会容许?是了,近来陛下近乎不开早朝,决议大事全是在紫宸殿内为之,看来皇后是趁着陛下龙体欠恙,趁机培养势力!”

“这段时间提议皇后称天后的呼声,是越来越高了,也正是这个机会难得,她要先将天后的位置定下,灾情则放到一边,韦氏也尽力配合!”

“二圣临朝,岂非重演前隋牝鸡司晨之事?独孤氏擅宠移嫡,才有隋炀之祸,岂能重蹈覆辙?”

李彦道:“杨广能成太子,是因为他未登基前谦恭节俭,擅于伪装,倒是不能全怪文献皇后独孤氏,隋文帝与文献皇后共治朝堂,对于江山社稷是有利的,有了前车之鉴,陛下才有二圣临朝的打算,不能从这点切入!”

李德謇道:“那你有何想法?”

李彦问:“陛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病到连正常的朝会都无法主持了?”

李德謇立刻道:“三个月前,陛下直接晕倒于御座上,朝会大乱,从那开始,便是三省六部的侍郎,去紫宸殿议事。”

李彦凝声:“陛下晕倒后,御医怎么说?”

李德謇道:“根据御医之言,陛下是操劳成疾,需要安心静养,据我所知,近来陛下整日昏沉,难有清醒之时,政事几乎都交由皇后处理。。”

李彦虽然知道答案,但还是要确定一下:“太子呢?”

李德謇苦笑:“戴仆射和郝处俊请奏让太子监国,都被重罚,如今在府上闭门思过,不得外出。”

李彦道:“是陛下的敕令?还是皇后的旨意?”

李德謇道:“是陛下亲自下达的诏书,这点毫无疑问。”

李彦点点头:“果然越是这个时候,陛下越不会让太子掌权……”

戴至德是尚书右仆射,太子宾客,宰相里坚定的太子党,提议让太子监国,完全正常。

郝处俊则是门下侍郎,坚定反对武后干政的宰相,他提议太子监国,是为了避免武后牝鸡司晨,独揽大权。

而实际上,太子监国本来就该在这种时候发挥意义。

结果李治身体还好时,让太子监国了六次,营造出一种父慈子孝的信任感。

到了真正需要信任的时候,太子滚一边去,支持太子的宰相也被关在家中。

如果是一个对圣人抱有希望的臣子,恐怕难以接受,李彦却对皇帝的冷血自私太了解了,真的完全不意外。

不过这恰恰也说明了,李治此次是真的病重。

“病……吗?”

李彦目光一寒,起身道:“大人,我先出去一趟,此次也要请你出面了!”

李德謇正色:“好!此事关系国本,不可动摇,我等在关内居住了大半辈子,更不能眼睁睁看着这里生灵涂炭而无动于衷,我这张老脸舍在这个时候才值得,你放心去,且看为父为你请来强援!”

李彦这次没有客气的言谢,躬身一礼,大踏步走了出去。

他没有去皇城内卫,而是直接出了平康坊,来到玄都观。

观内道童自然是认得他的,奉茶后问道:“李善信回来了,要小道我去请明道长来吗?”

李彦道:“明道长现在何处?”

道童回答:“在相王府上,近来相王频频相招,明道长大部分时间都不在观内。”

李彦眼神微动:“那就不用去通知他了,我在这里等吧。”

没等多久,神情憔悴明崇俨走入观内。

见到李彦后,他近乎是大喜过望,冲了过来:“六郎,你终于回来了!”

李彦道:“崇俨,坐吧,如今京内局势如何?”

明崇俨让道童退下后,迫不及待的道:“陛下病重,梅花内卫乱了,尚宫正在动摇,有投靠皇后的可能!”

李彦看着他笑了笑:“你近来多去相王府,是为太子殿下奔走?”

明崇俨毫不迟疑的道:“你支持太子殿下,那贫道自然也支持太子殿下!”

李彦点头:“多谢了!”

明崇俨皱眉道:“不过贫道入梅花内卫的时间靠后,论势力远不及尚宫那般根深蒂固,太子殿下仁义,尚宫那老物心狠手辣,是肯定有所顾忌的,恐怕最后她真的会投靠皇后!”

李彦问:“陛下到底如何了?”

明崇俨叹了口气:“陛下龙体欠恙,昏沉的时日多,清醒的时间少,有时候一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贫道这几次入宫炼制五云丹时,也不得召见,照此下去,恐怕……恐怕……唉!”

李彦目光凝重:“在你看来,陛下有没有中毒的可能?”

由于李治一直病恹恹的,身体不好,再加上这个年代的人寿命本来就短,活到四十多岁也不算短寿了,所以李治倒下去,并没有多少人觉得奇怪。

唯独李彦知道不对劲,因为历史上的李治,还有十多年才会驾崩。

当然由于他的到来,大唐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

可李治锦衣玉食,有着天下至高的享受,太医院各大名医悉心照料,如今又没去洛阳路途颠簸,之前还得了孙思邈的诊断,五云丹的毒性也去了许多,按理来说身体应该比原历史更好。

所以他有此一问。

“中毒?”

明崇俨动容,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那太医院为何没有察觉?宫内试药那般严格,如果在膳食或药物中下毒,那宫内的太监和太医院的医佐先得死一片啊!”

李彦道:“我也只是猜测,凡事无绝对,尤其是疾病,突然病重倒下,确实有可能,但也要防止奸贼暗害。”

明崇俨神情变幻不定:“可如果陛下是被下毒,才导致如今的昏睡,此事就捅破了天,我等真要涉及吗?”

李彦知道这位的正义感是很低的,与丘神绩在伯仲之间,简单提了下外界灾情的凄惨,开口问道:“李敬玄如何了?”

明崇俨果然对于灾情的感受并没有多深,一听李敬玄,目光才阴沉起来:“陛下病重后,那老贼顿时变得不安分,明明之前都是瘫倒在床,这段时日居然在府上宴起了宾客!”

李彦道:“他毕竟当了多年实权宰相,又是吏部侍郎,门生众多,如果陛下安然,他绝对没有起复的可能,但现在武后当权,一切就都是未知之数。”

明崇俨变色:“难道皇后敢逆陛下之意,重新重用这老贼?”

李彦淡然道:“我不回来,不好说,我回来了,就绝不允许此事发生。”

明崇俨呼吸一滞,又是敬畏,又是欣喜:“六郎,你去往吐蕃一行,威严更重了!”

李彦起身来到窗边,看着似乎毫无变化的长安城,背负双手,目光冷肃:

“我一向与人为善,凡事留一线,不赶尽杀绝,但此次是例外!”

“我等在外出使征战,保家卫国,贼人在后祸乱朝纲,人祸”

“我要先用李敬玄,来祭外面枉死的灾民!”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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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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