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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 见李治最后一面

“耍弄阴谋诡计者,见不得光,就一定要藏于暗处。”

“如果前代没有亲自出马,而是如尚宫在洛阳表现的那样,谨小微慎,那以其唯识劲的修为,天下之大,没人能奈何,我也没办法。”

“或许正因为此人武功太强,底气十足,再加上如今的势力越来越大,才会逐渐忘乎所以,最终落得这个下场。”

“此人是恶有恶报,但你继承了这个身份,一定要记住前车之鉴,毕竟你要做的,与这位不同,不容有失。”

李彦将“佐命”的尸体拖到边上,用布盖住,准备与之前的断肢一起安葬。

无论生前有何恩怨,尘归尘,土归土,给一个安葬之地,让坟头长草是应该的。

不过这家伙剩下的势力,必须要好好管理,否则会引发大乱。。

所以杨再威十分重要,李彦可不希望这位也如前代一样,空有偌大的势力,被斩首杀死。

这不是杞人忧天,杨再威是当刺客的,习惯独来独往的搏命,他如果没了,到哪里去找三代目?

听了关照,尤其是“前代”这种称呼,杨再威有些不适应。

然后他意识到,自己确实没有进入角色,颔首道:“明白了,接下来我们该如何?”

李彦沉吟着道:“此人刚刚说的话,解释了之前不少的疑惑,但部分内容还有待商榷,有些地方解释不通……当然,当务之急是圣人,我原本不知大明宫内是什么情况,而前代刚刚说,仇已经报了一半……”

杨再威没有悲痛,却不免有些唏嘘:“看来圣人的大限,就在这一两日。”

别说大限将至,李彦甚至都有秘不发丧的猜测,毕竟他可太了解武后。

那是为了权力,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手段比起李治还要狠绝的人。

关键是武后的韧性十足,哪怕之前执政的权力被夺,心腹手下跑的跑叛的叛,恐怕也不会放弃。

毕竟局面再差,能有在感业寺为尼差吗?

李彦很快有了决断:“你挑一些前代的手下出来,为我创造一個入宫的机会,如果圣人还在,我要见他最后一面。”

杨再威点点头,突然问道:“你师父那怎么办?”

李彦早有想法:“顺其自然吧……”

他确实有过哑叔是长孙无忌的猜测,觉得挺荒谬,所以拜托母亲谢氏画出昔日长孙无忌的画像。

画像一成,他一眼就看出,那正是哑叔,虽然神态气质大大不同,五官却难以变化。

难以解释的是,外貌为何那么年轻,后来又从玄奘大师的画像得到解答。

玄奘六十多岁圆寂之前,就如同四十不到的年纪,佛门认为那是圣僧之兆,李彦却清楚,恐怕正是武功劲法的神妙,唯识劲修炼到一定程度,恐怕有延缓衰老的功用。

再结合窥基大师所言,修炼唯识劲者,就无法兼修百胜劲,哑叔自承不会百胜劲的原因也找到了。

这位成为哑叔,真是妙招,就算搜查起来,也肯定是找六七十岁的老者,没有人会想到曾经叱咤风云,凌烟阁第一功臣长孙无忌,是个在凉州带着孩子,外貌四十多岁的残废。

李彦自己都以为哑叔五十岁不到,从小到大一直与七十岁老人练功,切磋时还劲力全开,疯狂出拳,如今回想,颇为哭笑不得。

他现在已经清楚,如果把家世属性加下去,哑叔或许就会出现在面前,将昔日长孙无忌对关中士族的人脉交托,却不想那么做了:“我现在愈发钦佩玄奘大师,不仅救人报恩,还能免除后患,我师父既然愿意放下过往,不再生出波折,那自然是好事,不要再把他卷进来了。”

杨再威想到“佐命”人不人鬼不鬼的毁容模样,嘴动了动,终于还是问道:“那岭南的事情呢?如今看来,那是一切的根源……”

李彦冷冷地道:“我当然不会忘,如果不是圣人下令,就是一场凶手对长孙氏千人大族的屠杀。”

“长孙氏流放到岭南,那里恶劣的环境,其实已经很难让人生存了,不用动手,很多人也会陆续病死,对方却还要如此残忍的斩草除根,可谓丧心病狂。”

“哪怕时间再长,证据再被毁掉,我也要尽自己所能,将凶手揪出来!”

前代一死,杨再威的心头之节解开,倒是希望对方耿耿于怀的大仇也能有个了结,颔首道:“好!我去抓阿史那环和金智照,带着他们绕着长安转一转,希望‘佐命’……希望我的手下速速来联系我。”

李彦道:“你先往北边皇城去,如果无人联系,再去西市,金智照留给我,我现在能不动手就尽量不动手,接下来就让这位代劳。”

两人分头行动。

阿史那环很好找,在指定地点等待。

不是因为老实,而是腹内还吞着杨再威特制的毒药,想活命就没法跑。

于是乎,正心怀忐忑的阿史那环,看到“佐命”宽袍猎猎作响,从天而降,直接吓尿了。

在见识到了之前的战斗后,他明明没有受伤,却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当场跪地,叩首求饶:“师父饶命!师父饶命!”

“我就知道李元芳不是你的对手,他只会耍些阴谋诡计,不让我睡觉!”

“杨再威也是不知天高地厚,还用毒丸逼迫我,他俩人和一群内卫合谋算计,还是被师父的神功所破……”

杨再威想到自己险些被此人活生生困死,冷冷一笑:“此次充分见识到唯识神威了吧,可惜你学不会!”

阿史那环僵住,眼角很快溢出泪来。

杨再威一掌拍下。

阿史那环浑身颤抖,不敢反抗,直接被打晕过去。

杨再威提起这个表面上是叛徒,实质上也是叛徒的家伙,开始等待自己的手下过来寻找自己。

另一边,金智照听到不远处传来阿史那环的哀嚎,就猜测胜利者可能是“佐命”,瑟瑟发抖。

她的眼中都是恐惧,但还是握住了腰间的刀,准备直面死神的降临。

李彦倒是真来了,迈着狄仁杰的步伐走入院内,丢下一个字:“走!”

金智照怔住,然后狂喜:“李元芳,你赢了?你赢了对不对!”

李彦不答反问:“你伤势好了没?”

金智照道:“‘佐命’给我医治,我刚刚也疗伤,基本好了七七八八……是不是给‘佐命’逃了?需要去搜寻‘佐命’的下落?”

李彦看着她:“你敢去搜?”

金智照惨然一笑,拔出刀来:“我很想不敢,但那又有何用?为了活命,必须将‘佐命’找出来,将其杀死!”

李彦微微点头:“很好,寻个幕离戴上,随我来吧!”

……

与此同时。

大明宫中。

一位位臣子快步走向中和殿,脸上都带着震惊和悲痛。

悲痛是必须有的,不悲也得悲,震惊就是真情实意了。

这些留守在长安的臣子,万万想不到,大明宫之前一直悄无声息,突然传出圣人病危的消息。

不是马上要不行,而是已经要不行了。

这等大事,长安中所有七品以上的官员,无论是否老迈,都一定时间赶入宫内。

李义琰和李德謇俨然在列,在看到彼此的同时,立刻调整方向,走到一起。

两人都出身陇西李氏,还与李彦都有极深的关系,此时正好聚在一块低声讨论。

李义琰性情刚直,冷声道:“怪不得御医近来一直不得回府,恐怕皇后是早有准备,迟迟不通知太子,其心有异啊!”

李德謇自从被牵连后,一直谨小慎微,此时也忍不住道:“如此下去,怕是有变啊!”

其实皇帝病逝,压着不发是常规操作,比如李世民去世的时候,长孙无忌也是先压了三天,等待当时留守定州的李治飞速赶回京城后,再正式宣布圣人驾崩,李治顺理成章地继位。

现在可好,李治都要没了,洛阳的太子李弘根本不知道,大明宫消息封锁得严严实实,不露半点风声。

原本李弘当了多年太子,又在监国执政,继承皇位应该是十分平顺的事情,如此却平添了几分变数。

李义琰本就是反对天后党,此时更是怒火高涨:“不行,不能任由皇后这般下去!”

李德謇有些惧意,但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道:“李公,我们同去!”

李义琰对于这位侄子倒是有些刮目相看:“好!”

结果两人一腔热血白白涌动,等到了中和殿外,一道敕令下达,让群臣等待殿外。

臣子们焦急不已,就连寥寥几位御史都顾不上仪态,探出头朝里面看去。

可以隐约看到御医的身影,还有李旦和小公主,由于年纪比较小,没有去洛阳。

躺在御幄上的李治,此时睁开了眼睛,看向众人:“你们都在啊……让群臣进来……”

御医们齐齐噤声。

毫无疑问,这是回光返照。

就算是年纪最小的小公主,此时也被殿内沉重压抑的气氛给吓住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李旦更是捂住嘴,拼命压抑住哭声。

李治虽然说让群臣进来,但旁边的武后没有发声,他也没有继续要求,苍老无力的声音响起,透出一丝恍惚:“昨夜……我好像听到有人叫为善……已经很久没有人呼唤过我的表字了……”

“为善……为善……我能听出来……那是舅舅的声音……我怎么会想起他呢……”

“现在想起来……我当年做得太不留余地……把岭南的长孙氏召回来吧……让其子嗣继承赵国公的爵位……承续我母族的香火……”

“呵……舅舅……舅舅……希望我们在下面见面……你不要怪我……”

听到这里,李旦终于忍不住了,哭出声来,泣声道:“阿耶!”

小公主一见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阿耶不要离开我们啊!!”

李治想要抬起手,摸一摸儿女的脑袋,却浑身无力,只能苦笑一声,继续安排正事,缓缓地道:“我去后……七日而殡……等太子回来……即位于柩前……园陵制度……务从节俭……军国大事有不决者……有不决者……”

说到这里,李治微微停住,殿内每个人的呼吸都下意识屏住,包括武后在内。

这位依旧容光焕发的皇后,死死地盯着李治,眼神里有柔情,有恳切,也有一种志在必得的信心。

李治目光闪动,刚刚要说下去,殿外突然传来高呼:“内卫机宜使李元芳擒获贼众,求见圣人!”

武后的脸色变了。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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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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