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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七章 三百禁军,我要挑选自己人出动!

汴京城外。

李彦带着林三,来到了禁军大营。

通报之后,很快林元景走了出来:“二郎,你怎的来了?”

李彦笑道:“来看看父亲,顺便有些事情,请父亲帮忙。”

林元景颇为惊喜:“好!好!随我来!”

自从被一番言语弄得差点恐文,他不再劝学,跟不上儿子所聊得的话题,又不再约束,再在练武场看到儿子所施展的寒星冷月枪,连武功都不要教了。

然后就发现自己没事做了……

林元景有时候觉得骄傲,有时候又挺失落的,此刻好不容易被需要,自是大为欣然,领着李彦往营内走去。

汴京城外远比内城要大,禁军军营也足足有三十二座之多,大部分都是位于城门不远处,随时可以调兵入城,轮防职守也方便许多。

而这座军营偏向训练之用,但进入后首先最吸引人注意的,不是操练场所,而是四周围绕的一片绵延的破茅草屋。

李彦仔细看了看,皱起眉头:“那些就是禁军所居的地方?搭建成本多少,才造出这般破旧的屋舍?”

林元景道:“只有四贯,最初的屋宅都极为简陋,你现在所见,还是兵士们加固过了的。”

北宋是募兵制,参军的人住在军营后,是要将自己的家属接过来,有专门的屋舍可供居住,乍一看起来,这是一种福利待遇,但且不说这些亲属起着人质的作用,一旦士兵逃亡,马上会被罚没为奴,关键是普通禁军的军营宿舍条件,太过简陋了。

李彦眼见为实后,不禁感叹:“我之前听安道全提到过,外城边缘,用庐草竹板造的简易房屋,造价还在一间十贯,租给最穷的外州人住,结果军营的建造标准,每间居然只有四贯,这真是货真价实的贫民窟了。”

林元景叹了口气:“早年这些士兵更凄惨,每每外出驻边,妻儿只能待在此地等待。”

“熙河开边时,每当有背负书信的传令兵归来,营中就哭声不断,全是妻儿在接到战死的消息后,彷徨无助的惨嚎,那真是听得人难受至极,最后连这屋舍都不见得能保住,死了男人的就会被赶出去……”

“所幸近年来规矩松了,军队移防到别处打仗,妻儿也能跟着搬过去,驻屯之处终究不像汴京,房屋还是能得到保障的。”

李彦抿了抿嘴,收回目光,往里面走去,很快一座巨大的练兵场地印入眼帘,数百个禁军正在操练。

说是练兵场地,也只是被明确圈出,还有不少坑坑洼洼的地方,禁军就避开那些地段,以致于站得歪歪斜斜,甭管有没有强迫症,看得都很不舒服。

李彦的视线越过这群禁军,看向高台,就见一位身披甲胄,持着骨朵的魁梧汉子,雄赳赳气昂昂地立于其上,眉头也隐隐皱着:“那是班直么?”

林元景道:“不错,此人名吴遂,武艺不凡,擅于授艺。宫内的班直侍卫,不少是权贵子弟,凑数之用,但也有名副其实的班直侍卫,这位就是其一。”www.

李彦道:“听说班直里面也有世代相传,自太祖的时候就在宫中差使,娶妻往往是刻意挑选高大健壮的女子,因此个个都是人高马大,有这种的吗?”

林元景道:“有是有的,但数目极少,久居大内深宫,是守卫官家最精锐的力量。”

李彦微微点头,那样的班直侍卫,有点像是唐初的北衙百骑,当然肯定达不到那个程度,但至少在北宋年间,确实是小股精锐中的精锐了。

正好提到班直,李彦眉头一动,低声问道:“近来禁军的粮饷足够么?”

林元景看了看左右,没人注意到这边,才更低声地回答道:“那要看是何等禁军了,若是班直侍卫,是肯定足饷的,上四军就有些勉强了,中下禁军就从来没够过……”

李彦心中有了数。

根据《宋代兵志》记载,班直的月工资从700钱到5000钱不等,福利很多,每月发放口粮,绸、绢、绵等衣物,还有各种补贴。

然后是上等禁军,也就是捧日、天武、龙卫和神卫,通称上四军,这些人的工资是1000钱。

中等禁军工资是500-700钱,下等禁军是300-500钱,而厢军则最高500钱,最末的只发盐菜钱或者食盐了事。

若是没有一个概念,那么索超当索唤的时候,由于他健步如飞,送餐又快又好,每天就能赚500文钱,相当于中下层禁军一月所得。

当然禁军还有一些其他福利补贴,也可以折算成文钱,而似索超这样的外卖小哥,全大宋也找不出来几个,所以这样对比有些欺负人。

但即便拿不到索超这么多,正常索唤的工资,也比当兵的高出许多,关键是,索唤拿的是实际的铜钱,一般正店酒楼不太会克扣这些人的辛苦钱,毕竟已经刮下很多。

而禁军工资则仅仅是理论上的规定,实际发放的时候,首先会换算成布帛等物资,折抵标准就由部曲说了算,往往上面克扣极大,以致于宋军经常闹饷。

最经典的要属二十五年前,兵器制造局的士兵,就因为常年无休加班还扣工资,一起闹罢工,当时神宗的回应是这么说的:“若依市价,则费钱多,哪得许钱给与?”

讲白了,我们知道没给足工资,但就是没钱给。

骂名我来背,再苦一苦当兵的!

苦来苦去,就导致军汉这个群体,穷困潦倒的极多,李彦再问道:“那除了班直和上位禁军粮饷充足、待遇优厚外,中下禁军和厢军那点可怜的月俸,只要家中人口稍多一点,就根本是杯水车薪,他们要怎么求存?”

林元景稍稍沉默后,叹息道:“或在大相国寺的万姓交易里做些小买卖,或去京中当闲汉跑腿、泼皮无赖,或也有妻女在营中接客以此维生的……”

跟在身后的林三闻言咋舌,倒是想到了最初在快活林,遇到的张环一行,那就是典型的泼皮,讹人钱财,然后立刻又豪掷赌博,本以为这就是禁军里混得差的了,但照这么说来,他们还算是相对阔绰的,还有更多的禁军过得更惨。

太平年间,守卫京师的禁军部队到了这个地步,李彦只能默默摇头,然后问道:“父亲,我之前拜托你选一些有上进心的禁军,集中起来训练,你选出多少人了?”

林元景怔了怔,支吾了一下:“这件事我刚刚着手,人数方面的话还不多,也就平日里有些枪棒天赋的,不足三十人。”

李彦:“……”

你当了大半辈子禁军教头,才带出三十个人,怎么说得出口的啊?

关键禁军生活还并不优渥,大部分过得很差,换成他来,不出一个月,少说三百人的队伍就给拉起来了,又不是直接造反,只是选些可堪造就的培养培养,有这么难么?

林元景其实是把这件事记在心里的,但他以前随波逐流惯了,每日上面安排什么事情,做完了下班回家,不打听别人的秘密,更不理会旁人的闲事,一下子要让他主动出击,哪怕只是收罗些可用之人,确实有些困难。

他又不愿意让儿子失望,目光一动:“这件事我也跟你张叔说过,他能帮上忙的,我们要不去寻他?”

李彦想了想,倒是记起了这位马军教头张伯奋。

禁军中大大小小的教头很多,如林元景这般有七品提辖官职的,都已经算是不错,至少能穿绿袍,似张伯奋般,明面上挂一个马军教头的差遣,其实就是微末的九品小官,但两人十分合得来,逢年过节两家也多有走动,可称为至交了。

李彦没想到便宜父亲只能带出三十个人,其中说不定还有些一厢情愿,根本不愿意听安排的,只能道:“好,我们去见张叔。”

张伯奋在军营的另一端,正在举着石墩,打熬力气,见到李彦和林元景走过来,目光一亮:“贤侄来了!”

李彦行礼:“张叔!”

张伯奋哈哈一笑,对着林元景道:“贤侄当真是一表人才,林兄有子如此,家门将兴啊!”

换成平日里,林元景会开怀一笑,但这时却有些尴尬,总有种自己拖后腿的感觉,朝着张伯奋使了个眼神。

张伯奋没懂是什么意思,倒是李彦直接道:“不知张叔麾下有多少知上进的禁军?”

张伯奋这才明白:“是这件事啊?林兄之前确实跟我说过,我这里能有两百多人吧。”

林元景:“……”

为什么我们的差距如此巨大?

李彦倒是不奇怪,毕竟是一军教头,这个人数才是正常:“那短时间内,张叔能将他们聚集起来么?”

张伯奋神情凝重起来:“不知贤侄要做什么事?”

李彦道:“公孙判官将领两百快班弓手,然后从京营禁军调三百个人,一起入无忧洞清剿贼人,这次行动与以往不同,无忧洞内忧外患,成功清剿的机会大增,我希望我们挑选出来的人,能参与其中。”

昨日的事情闹得太大,连正店铁薛楼都封了,张伯奋自然也知道了这件事,却没想到居然会有人邀请他入无忧洞杀贼,变了脸色:“那鬼樊楼不比其他,此事如果告诉他们,他们是不会愿意去的。”

李彦将能够说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末了总结道:“无忧洞那样的环境,我也无法保证不会发生危险,但相比起其他凶险更加莫测的战场,这已经是最好的机会。”

“张叔,我之所以请父亲和你动员有上进心的禁军,也是希望能借此改变他们的人生,至少将这件事情告诉他们,让他们做出选择。”

“毕竟等到太后的诏书下达,三百禁军还是会被调配,如果你们信我,信公孙判官,就提前做好准备。”

张伯奋沉默下去,想到无忧洞这个笼罩在汴京上百年的噩梦,他心生退缩。

但看着这位如今在京师内声名鹊起,越来越多人议论的林家二郎,还有那位成为太后亲信的冷面判官,他又有些意动起来。

最终禁军大营里破旧的连绵屋舍,那一个个衣衫褴褛的士兵家属,让张伯奋下定了决心:“贤侄所言不错,这是个机会,确实应该告诉他们,我信你们父子,此事算我一个!”

李彦抱了抱拳,目送张伯奋离去,再看向林元景:“父亲,将你的人手也聚集吧,就在今日,我们要做一件让整座汴京,乃至天下各州都震动的大事!”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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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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