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的声音很是清脆频繁,可是前方的阻挡让我们不得不停下脚步。前面是一个高出地面两尺左右的台子,黑乎乎的,不知是什么东西做成,我们只能看见一些圆弧的边缘,看来面积还不小。
我们停了一下之后林式一步跨上了那个圆形的平台,我们也跟着上去。
我看到这黑色的平台之上还有着一些凹槽,弯弯曲曲,也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从脚下的触感来看,这东西和刚才我们脚下踩的那青石砖不一样,而且声音也不相同。在我们快速的移动到我快要撑不住时,我看见前方伫立着一个极其魁梧的个体。像是一座小山一样的立在那里,类似于水牛的形态,能看到浑圆肚子的轮廓以及头部硕大的牛角,像两柄巨大且厚实的弯刀直直的对着上方的黑暗,四肢看起来很是粗壮。
牛首略微向上,像是凝视着上空。整头牛呈现出来的姿态像是回首望月一样,有种威风凛凛,气吞山河之势。
但整体感觉怪怪的,说不出来是为什么,而且手电照明范围有这么广吗?
我们被眼前的情况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全员停了下来,后方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近。
等了足足好几秒,但前方的硕大物体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动作,我们也没看到那巨牛眼睛应该反射出的光。
我们再次起步,却听到脚下传来一些金属齿轮转动的声音,我习惯性的低头看脚下,脚下的凹痕一直在。我抬起头来看向前方,可前面的景物并没有什么变化。
不成是因为这圆台太过巨大导致我们估计错了距离?
但是不太对,这圆台的面积感觉上并不是大到那个地步,而且手电的照射距离并不是很远,可以看到那牛的轮廓。可为何自己跑了这么久还是没有跑到牛的那个位置。
我转头分别看向林式和陈黎还有楼外楼,我们之间的位置也没有任何变化,不过他们好像察觉了什么,速度一会快一会慢,奇怪的是我们之间的距离并没有发生改变。
脚下一直特特塌塌,齿轮声不大,但能很清晰的分辨出来。
我抬起头一看,那牛的牛头还是对着我们这边,依然是刚开始我们看到的那种姿势,而且我们后方的声音似乎不见了。
这尼玛。
我也把速度放慢,脚下的凹痕依旧在变幻,我抬头一看,楼外楼他们已经停了下来,我们之间还是保持着刚才的距离。
靠!什么情况,我可是正在跑,但是他们却已经停下了,可为什么还是之前那个距离?我抬头看了看,那巨大的青铜牛还是面对着我们,头部似是闪现了一丝微光。
我们全都停了下来,后方恼人的声音已然不见,气氛有些凝固,跑的时候确实能够感觉到脚底与地面的摩擦,只是摩擦的方向让人感觉有些怪。
林式又斜着跑了几步,但是对他想要移动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感觉我们就像在一台巨大的跑步机上跑步一样,空间位置没有任何改变。
“这他妈不科学!”我自语道。
我转头看向林式,并投过去一个询问的目光。
林式没说话,又拿出那个盘子,一会儿后停下,看着我们前方的牛,神色上似确定了什么,接着像螃蟹一样向左运动,可是无论他缓慢的移动还是呼啦啦的跑,我们之间的距离还是没有改变。
就在这时楼外楼动了,她举起自己的双手,而后张开手掌向前一躬身撑着地面翻了起来,看来她是想用这种方式移动,可我们只是看到她在原地翻了个筋斗。她重新站了起来看了看我们,摇了摇自己的头。
陈黎也开始动作,他摆出立定跳远的姿势,然后奋力向前一跳,在他起跳的一瞬间我们脚下传来一声很尖锐的金属摩擦声。我看到陈黎的脸色有些变化,但并不是释然,而是一种疑惑。
林式这小子似乎知道这些动作并没有用,他之前移动无果后并没有继续动作,死盯着自己的脚下。
就这样,我们困在了这莫名其妙的圆台上。
“我去你奶奶的!”
我有些气急败坏,后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里又是这个卵样,压缩饼干也要吃完了,各种补给都处在濒危的状态。
一时间各种情绪全向我心里涌来,心烦意乱得我直接坐了下来。我们几人面面相觑,没有丝毫办法,全被困在这盘子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毫无进展,无论我们用什么办法都前进不得半分。后来我发现我只要移动,我脚下的东西就会跟着移动,无论是向左还是向前亦或是向右甚至转身都转不了。
林式看了看远方的那头牛,突然转身,能看出来是脚后跟发力然后带动全身向后转去,让人蛋疼的事情发生了,他竟然转了过去,然后大步走了出去,看来是我转的方式不对。
“嘿!你去哪?”我嚷道。
他一如既往地没有回答我,只看他走到某个地方蹲了下去,时不时的用手敲一下我们脚下所踏之物,还用手在上面摸索,我旁边的两人也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站在那里看着那头看不清全貌的牛。
没过多长时间林式起身向我们走来,尽管能看到他在动作,可他和我们的距离感依然没有拉近。
他做了一个我当时打破后脑勺也想不到的动作,他像是腿软一样直接躺了下去,然后翻滚着向我们这边过来。更让我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和我们慢慢的接近。
我直接看呆了,他好像滚得很流畅,我就那样看着他慢慢的接近我。
就要到我身边时,他说了一句:“滚,全身的肌肉都用上。”然后就从我身边滚了过去,向着牛的那边去了。
我有些不明所以,于是看向周围,发现林式他们已经躺下了,向着牛的那方向侧身翻滚着过去。他们滚得很快,就像是天生为滚而生的一样。
我躺了下来,看了看牛的方向,然后右臂和右腿肌肉绷紧,左边的手和脚向上一翻,我的鼻子立刻碰到了那金属的地面,鼻子顿时像是去了一块皮一般。我的左侧方有着光线传过来,我无意看到这巨大的圆盘之上还有着一些极细的线条,类同用刀子切出来的,被切出来的形状各不相同,看起来很深,而那些凹槽似乎仅是存在这圆盘的表面。
我把头仰起看了过去,楼外楼正在我前方不远处趴着给我打灯并说道:“在面向上面时把头低着,在面向下面时把头仰着。不要只用手部的肌肉动。”我硬憋一口气,然后奋力向着自己的右方滚去。
我的双臂极其的酸痛还火辣辣的疼。经过之前的折磨大脑对眩晕有了一些抵抗力,并不是特别严重。我在某个时刻抬起头来,看着牛就在右后方,只有着不远的距离。我奋力一搏,终于滚到了牛的身边。
林式他们已经站了起来,我起来一看,巨牛原来不是真的。不过巨牛给人一种不怎么协调的感觉,牛身很大,可以说是巨大,我还没有它的小腿高。
我们是在巨牛回首望天回首的这边,两只强健的巨腿伫立在我们眼前。牛蹄似乎还踩着什么东西,我凑近一看,是一座莲台,通体黝黑,有些怪异的灰白纹络,并不是花纹,也不知是什么材质。
陈黎和楼外楼向着巨牛的另外两只脚走去,回来后也说另外两边是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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