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的我从奔跑变成行走,因为前不见陈黎他们,后不见苏文,跑下去没什么意义,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
我有一瞬间想掉头回去找苏文,但我不知道他是否会和我选择同一条路,尽管他知道林式受伤会留下血迹,但我想起他那懒洋洋的样子是不会想动身子看血迹的。还有就是我对于这个人完全不了解,即便我吃了人家的糖,不代表我内心对他有认知。
其他人还一般,就他我是感觉最搞不清状况的,我昏迷醒来后就看到了他,可之前却没有他的一点消息。他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比如你在解一道数学题,猛然间题目有一句话变成了英语。而且这个人一天到晚都是懒洋洋的,也不知道他为何会和林式他们一起。
总而言之听他的口气和林式他们没见过几次面。
我也想着要不要进入竹林之中,但我知道以我平日对建筑的方向理解来揣摩竹林走向是不太可能的,迷路的几率极大,至少现在我还有个方向。
走着走着前方的景物改变了,前面的竹子被清空了一片,我走了几步就发现石板路消失了,前方变成了一块篮球场大小的草地。
再前面有两个凸起,但已经被一些藤蔓裹住了,不知道是个啥,微风拂过,我感觉很清凉。
走过两个凸起过去后才发现我又走到了一条绝路,那石板路的尽头竟是一座悬崖,对面又有一片竹林,景象和这边差不多,都是被竹林围着的草地,不过那边的草地上似乎有什么东西。
我又走近了悬崖一些,离悬崖只有一步的距离,我与那边的竹林隔着一道天堑,崖壁上的颜色分了些层次,有一段是白色,有一段是黄褐色。
我低头定睛一看,全是无数发白的竹鞭,竹根只延伸下崖壁一小段距离,剩下的全是黄褐色的绝壁,当然这是对崖壁整体来说,要是真正测量的话估计最起码都有十来米,那些根看得我发怵,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放眼望去下面一片翠绿,周围有些低矮的小山包,还能看到一段蜿蜒曲折的河流从底下穿过。看来我们已经到了平顶山的山顶了,可为何进来时却觉得相距甚远。离悬崖挺近的我看得清楚了一些,对面的草地上是一个黑色的轮廓,有些像一个躺着的人。
会不会是林式?
他已经消失了一段时间,还挂彩了,似乎确实有些符合对面的状况。
我甚至怀疑这里到底是不是当时我们要去的平顶山,因为当时并没有看到山体是分开的。可在我的视野范围内看不到比我所在的地方更高的了,我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东西,但就是死活想不起来。
我转身看向竹林思考自己遗忘了什么,因为我不想看到那些白根。我的视线到处转悠,某一刻转到了那两个凸起上。
我走了过去,那两个凸起的水平距离不是很远,这两个凸起几乎等高,都高到我腰的位置,大约有家里水桶粗细。
我蹲起用眼睛一瞄,嘿!两个凸起的间距竟和我走过的那条路一样宽。
我在这片篮球场大小的草地上打转转,想寻求一根干枯的竹子将那些藤蔓扒开以便看清里面是什么东西,看来真切的经历是能给人以教训的,要是我没看到过之前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现在估计已经用手在扯了。
可这里的竹子似乎都是壮年时期,每棵都有碗口大小,表皮发青。终于我看到了一棵刚发出约拇指粗的小竹子,心里想着它死定了。但让我有些蛋疼的是这竹子韧性真特么好,我左三圈右三圈的扭半天竟然没有断,终于在一声叹息之下竹子的最后一根纤维崩断了。
我不由得怀疑自己难道真的很弱?
我拖着弄断的竹子走到两个被藤蔓包裹的东西旁。我还是感觉有些不保险,于是我想到了之前苏文给我的那把枪。我把枪从自己布满断裂纤维还破了几个洞的背包里拿了出来,枪身依旧冰冷。我一只手拿着手枪对着那东西,一只手拿着刚才自己掰断的竹子先拍拍那些藤蔓。
“你和个破桩子干仗还需要又防身又攻击的?”懒洋洋的声音从我左侧传来。
我转头一看,苏文抱着手走了过来,步履很是轻松。
“谁说我要干仗了,你知道这是桩子?”
“一看就知道,这里原本有座桥可以通往那边,你要干仗的这东西应该就是桥墩,而且看起来这桥消失了一段时间了。还有你朋友好像在那边昏迷了,你居然还在这里和桥墩做角色扮演?”
“那是林式?”
苏文点了点头。
“你怎么知道,都看不见他的脸。”
“感觉。”
我递给他一个完全不信的眼神,但他完全没有正眼看我。
“那他是怎么过去的,这距离最起码二十米,那些以开挂著称的民族都过不去。况且我也过不去啊。”
“说不定他是被扔过去的。”
他过来垂着眼看着这两个东西,然后上手扯掉了那些覆盖着的藤蔓。两个柱体赫然出现在我眼前,柱体顶端是两个缩小的牛头,奇怪的是这牛竟然没有眼睛,看着实在奇怪。
牛头下面铭刻着一些不知名的符号,是一些几何图形组成的东西,而且杂乱无章。再下面一点是一段缺口,和我们在通道里看到的有点类似,不同的是这缺口比较大且有一段链子在上面,我伸手摸了一下,传来的是冰凉坚硬。
“对了,你其他的两个朋友呢?他们不是比我们先走的吗?速度也比我们快。”
我猛的一抬头。
“卧槽!我说是什么事情我没记起来,原来是这个!”我看着苏文,他用微垂的双眼斜着看了我一眼。
我只能嘿嘿嘿掩饰自己的尴尬,结果他头倾斜的角度更大了,有点尴尬。
那俩货不是很早就出发了吗?怎么会我到了他们还没到,不会是走岔路了吧。没理由啊,血迹还是陈黎发现的,不可能他自己不知道。
“难道这些竹林又是活的?”
“你为什么要用又字?”我将我们在刺藤林的遭遇给他大致讲了一下。
“说不定,这地方鬼得很。”苏文稀有的摊了摊手。
就在我纠结时,后方传来了脚步声,我和苏文一起看过去,陈黎和楼外楼向我们这里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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