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几个小时的车程后,我终于在高速口收费站的脑袋上看到了‘重庆’两个闪光大字。
这里的山个头和形状看起来正常了很多,只是到的时候天色已晚,都黑麻麻的,看不真切,不过我不时的会去想这些山会有啥布局,有时候还想得津津有味,想着这里是个什么口,那里有个什么门,待我惊醒过来我才在心里暗骂这些个探灵卵蛋,感觉自己已经着魔了。
进了郊区大头把车开到不知名山的半山腰,停在了一栋有围墙的很大的别墅前面,别墅里亮着灯,铁门口两盏大灯十分耀眼,周围能看到一些高树,再远一点都是黑耸的。
停了之后我们下车,下车前小熊把门钥匙给老五,自己开车到旁边车库去了。
老五悠悠开门进去,里面装修忒好,我进去就坐在沙发上抽烟,他两个进去以后就开始打电话,一个订外卖,一个好像在订零食饮料还是什么的,完后叫我过餐桌那去坐,餐桌不是很大,长方形的六人桌。而且他两个像犯了瘾找药一样,那里翻一下这里翻一下,特别是老五这货,你看他平日里萎得像苟延残喘的老狗一样,现在满屋子乱跑,两眼放光,最后不知道跑哪里去抱了好多瓶白酒过来,我一看都还是名酒,他放在餐桌上,又继续搜寻去了。
大头在电视柜下东摸西摸以后丢了两条烟过来,我扫了扫发现我竟然没见过这烟是啥,连听都没听过,只看到烟盒上印着我不知道的大字。
大头胡乱拆开一包,叼了一根烟就向酒瓶动手了。
“看你两个这情况,这是房子以及房子里的东西都是小熊的?”
大头在那拆酒的包装,他说:“都是他的,但是他经常不用,好多都浪费了,我们得物尽其用嘛。”
“你还真为他着想,不愧是好兄弟。”
大头把包装拆了以后拿来三个水壶,他扭开酒瓶盖,咕噜噜直往水壶里倒,每种酒倒在不同的壶里,把桌上的酒全倒完了他晃晃水壶,听里面的响声。
“你们怎么不直接用瓶子倒?这样不是更废时吗?”
“这里没酒杯,只能用碗了,这样要方便点。老五!再拿点酒过来!还不够!”
大头继续晃着水壶,但是房子里面没回应。
“嘿!这迷老五难道又睡着了?”
大头说着往房子里去了。
我看着桌子上这些酒瓶子,有些惧怕起来,转念想一下我手还是伤着的,就又放下心来,我在想要是小熊还不回来的话,估计这房子会被这两姨妈拆了。
一支烟才去了一半,大头又抱着一堆酒盒子过来了。
“啧,这老五是死哪去了,他现在应该是不会睡觉的啊,不成遭报应死了掉下去了?”大头倒起酒的在叨叨。
“你们这样搞,不怕小熊弄你们?”
“随它的,得好酒喝就行,反正这次有从犯,更何况我连废了他的车都不怕,区区几瓶陈年佳酿,挂不上牙齿。不过你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这小熊又死哪去了,怎么停个车停这么久。”
“说不定他正在埋雷炸你们。”
“有可能,不管了不管了。”
咣当!
一声闷响从房子里面传来,大头转头过去看。
“该不会真被摔死了吧。”
“哎!大头!这有好东西!”
说话间老五抱着一个三四十公分高的坛子从里面走了过来,他小心翼翼的把坛子放在桌上,坛子上有些泥浆,坛口还封着泥盖。
大头吞了吞口水,满脸的欲望。
“我还以为你死逑了。这……可是好货啊,你从哪搞来的?”大头问老五。
“小熊住的那间房里屋顶上面有个不好发现的入口,进了入口有个通道,通道可以进到山里去,山里有个地窖,窖泥都是活的,最深处泥里放了五六个坛子,只露了泥盖子。这坛是放在较深处的,有一二十坛。最外面还有个上百坛,都是大坛子装的。不过最里面的我没敢动。”
大头摸着坛子嘀咕:“怪不得小熊不准我们进他房间,原来是这回事,这劳什子,啥都藏着掖着。不过不太对劲啊。”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大头老五对视了一眼,有些慌乱的把桌上随便清了清,又把坛子给藏了藏,过去开门了。
进来的是送外卖的,拿来一大包零食,大头拿来放在餐桌旁,对我说:“饿就先吃点,外卖马上就到。”
里面肉食偏多,啥牛肉干啊,猪肉脯这些,还有坚果干货。我不太想吃,倒是对老五抱来的那坛酒颇有兴趣。
大头有些心虚的再次把就抱起来放在桌上,转身去拿菜刀,老五过去扶着瓶身,大头反过刀身用刀背敲泥盖,啪嗒几声后泥盖碎成几块在桌上,露出里面的油纸来。老五收拾干净泥块,大头揭开油纸,酒香浓郁扑鼻,在鼻腔里存了好一会才散去,剩下一阵阵清香。大头拿碗拿勺,伸勺子舀了一勺在碗里,碗里酒浆有些稠色,但很剔透,大头递给我,我摇摇头,示意了我的手。
大头又递给老五看着他喝了一口。
“咋样,有毒没?”
老五没说话,又喝了一口。
大头重拿了个碗,倒上自己喝一口,满脸享受,弄得我都想搞两口。
大头老五无言静立,闭眼沉醉片刻,大头拿勺子欲要再挖一勺,陡然间他停下,我也感觉房间里多了些东西。
大头放下勺缓缓转过头,同时我往那个奇异感觉的发出点看过去,老五正抬着碗。只见小熊脸色铁青的站在离我们不足十米的地方。
小熊瞬间冲了过,直勾勾的看着桌子上的酒,又转眼看着将要喝酒的老五,老五看了他一眼,赶紧把酒倒进嘴里吞下去。
小熊深吸一口气,沉重地说:“我他妈说怎么隔着老远就闻着酒香味,原来是老子自己的酒!这才是和别人商量一下带什么家伙事儿的功夫啊。”
“你们,拿其他的我都没意见,这特么可是喝一杯少一杯的酒啊!这还是一坛!!你们知道老子花了多大功夫才把这些酒保在这里的吗?!!知道吗?!!啊!!狗日的些!!”小熊青筋暴起,双眼红丝的指着那三个壶怒吼道,然后宠溺的看了看那坛酒,突然间他惊起抬头,问已经走到餐桌的大头。
“最后面的那六坛你们动了没有?!!啊?!!”
“别看老子!老五动的手!!!”大头极其不爽的说。
小熊看了看老五,老五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小熊见势狂奔到房子里去,大头在这骂咧了几句,和老五继续喝酒。
过了一会小熊就回来了,面色沉静,他推了推眼镜对这大头说:“说吧,准备拿什么来赔。”
“不知道,反正没钱。”大头用手肘碰碰老五。
老五面无表情的看了大头一眼,点点头。
“妈的,听你这意思你还死不认账了,老子……”小熊的话还没说完,再次传来了敲门声。
大头拍了拍小熊。“得了得了,别说了,先吃饭行不,反正开都开了,不喝浪费了嘛。”说着就拉老五一起过去开门了。
我看小熊神态一下恢复正常,像是一点事都没有了一样,他推了推眼镜,然后淡然的把酒抬到一边去了。接下来轮到我不淡定了,这仨智障竟然叫的外卖是火锅。人店铺直接干了辆货车过来,连锅带灶一起扔了来,还带来了好几个伙计小心翼翼的把锅和灶端到餐桌上,伙计们还在和他仨打招呼,看来不止是一两次了。
火锅菜一盘接一盘,摆满了餐桌以外还放满了那个双开门冰箱,还有一大锅米饭,四个碗以及很多用来拌油碟蘸水的配料,几人送走外卖小哥们后围坐在火锅旁,开始喊拳整酒,从那坛子里一碗一碗的倒出来喝。
锅底是鸳鸯的,我的记忆里我是没有吃过火锅的,几个把洋芋先下到红汤和白汤里,说慢慢煮透盐透味了才好吃,很多切薄的肉类涮涮就可以入口了,还有鸭肠毛肚这类的也是,时间长了的话就会老,口感不佳而且很难嚼碎。
我比较喜欢吃红汤煮入味的,麻辣灼香,过瘾无比,还好我左右手都会用,不然只能眼巴的干啃那些肉干。
几个喝完那坛子里的又继续喝倒在壶里的,大头老五一个劲的说觉得没坛子里的好喝,小熊也说是这样,但就是没有啥动作,继续喝着壶里的酒,低头念道:你两个化孙子简直暴殄天物。
后来我吃得差不多了,拿了瓶水,就自己去沙发上躺着看电视,管不上他仨的酒局,不过他们不是很吵,几个玩着扑克,不时惊呼一声,我也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着了。
正睡得舒适,小腹的剧烈抽搐让我从梦里惊醒,我睁开眼看到电视还在放,灯也是亮的,我夹紧双腿翻箱倒柜的找纸,几个不知道跑哪去了,餐桌上狼藉不堪,地上倒是全是沾了红油的纸。我一身毛毛汗,还不断的起鸡皮疙瘩。可他妈的死活找不到其它纸,抱着肚子蹲在地上微颤,感觉有东西即将喷涌而出,从我以前的经验来说,这时候绝对不能相信任何一个屁。
我东跑西跑的找厕所,也是没找到,硬憋着蹲了不知多长时间,最后我瞅瞅那些纸,还是下不了决心,就一趟往门外跑了,天还没亮,我蹲在围墙脚噼里啪啦一通,畅透舒爽,但接着某处就传来一阵阵火烧般的疼痛,拉完我咬着后槽牙用了裤衩,走路回别墅的时候都磨着巨疼,心想着还好没用那些纸。可到了门前惊觉门被风吹关了。我死敲活敲都没人,许久里面也没有反应,应该都搞多了,现在正沉睡得安逸,于是我在门口,抱肚蹲着看大白灯,坐都没敢坐,最后没扛住还是迷糊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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