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白还沉浸在对体内奇妙气息的感觉当中,写有《侠客行》的纸张上一道煌煌青气如划破长空的刀光剑意直入苍穹。
现场围观的贩夫走卒都能感受到青光的浩然光明和锋利无匹。
嵩阳书院天骄林断弦感觉呼吸都是窒息的。李相白又入境了。
刚进入儒门十品修身境的李相白一首立境诗词不仅仅得到天道奖励还破境入了生花境。
“李相白这是写了什么样的一首诗呀!”林断弦喃喃自语。
嵩阳书院又有白发老先生情绪激动,颤巍巍的开口:“李相白过文殿三关得天道奖励又以立境之诗破儒门生花境,李相白此诗定是惊天地泣鬼神之作,我看李相白就是文曲星转世,老夫有生之年,亲眼见证此奇迹……”
嵩阳书院老先生的嘴被另外一名面相敦厚的先生捂住了。
已经有先生口出这样的言语昏厥了过去,前车之鉴,不可不防!
白发先生大怒,浩然正气震开同伴,说道:“李相白诗词惊风雨,这样的人竟然还在补书谋生,实在是对嵩阳书院的羞辱,老夫要嵩阳书院联名请求上官大人准许将李相白招入书院,你要阻拦。”
同为教书先生的同伴哽。
“你是这个意思?”
“你以为呢?白发先生怒气冲冲。
“我早就有这个意思呀。”长相敦厚的同伴顿足说道。
“既然心意相通,为何阻止我说话。”
“我是担心你太过于冲动。”
白发先生点头,“是有点冲动,你我分头行动,你召集书院先生找上官大人。我找书院院长”
“好嘞!”
两名先生一拍即合。
…………
城外嵩阳书院。
李相白以《侠客行》立境,青气带着刀光剑意冲云霄。
书院内走棋的中岳剑宗宗主沙秋河“咦”了一声。
“儒门青气却带了锐意的剑意,稀奇了,稀奇了,嵩阳城定然出了奇才,你我不如前去一看究竟。”
司马望岳棋艺原本稍微逊色沙秋河,两人此番对弈,中岳剑宗宗主三番两次分心,司马望岳眼见有取胜的机会,自然不愿就此放弃。
“儒门修行有文儒、武儒,你见青气带有剑意,或许恰好就是武儒学生以豪放诗词立境。走棋,走棋!”
看着苍穹久久不散的青气,沙秋河自言自语:“可这道青气所蕴剑意真的气势壮阔,狂放不羁。”
司马望岳抬头,脸上慢慢有了惊讶色彩。人站起来的时候视线余光又落到棋盘上即将分出胜负的黑白子上。
司马望岳重新落座,笑了笑说道:“儒门鼎盛,有这样的武儒也实属平常,走棋,走棋。此局尘埃落定,我陪你去嵩阳城一看究竟。”
沙秋河无奈的笑了笑,捻棋子。
棋局继续,两人对弈的竹林外人影晃动,自嵩阳城而来的白发先生三步并两步走到司马望岳身侧。
司马望岳皱眉:“书院有事?”
白发先生稽礼:“文渊阁上官大人开了文殿。”
落棋子的手稍微顿了顿,司马望岳说道:“藏书楼开文殿不是稀奇事,你看看你,有失方寸呀。”
白发先生哪有心思辩解,直接说道:“李相白,嵩阳城外的补书匠接受文殿考核,连过文殿第一关、第二关、第三关。天道奖励李相白以诗词离境,李相白不仅仅立了武儒之境而且落笔生花进入儒门第九境。”
司马望岳神情怪异,上下打量白发先生,“一个补书匠通过文殿三关考核?你亲眼所见?莫要说笑话。”
司马望岳不急不躁的态度让白发先生火气冲天。
向前一步,白发先生怒目说道:“是不是说笑话我心知肚明,但院长如若错失机会,嵩阳书院会成为天下人笑话。李相白通过文殿三关考核,文渊阁上官大人、南宫大人、神机府孟大人都有争抢拉拢之意。京城文渊阁、神机府儒、法、墨三家争夺李相白,身为广陵郡嵩阳书院的院长却还有心情弈棋黑白子。”
司马望岳面色微变:“南宫大人、上官大人、孟大人争抢李相白?”
白发先生重重点头,“正是如此,李相白乃文曲星转世,文殿第二关考核时李相白口出‘凭楼揽八极,目尽长空闲。’,‘雪霁万里月,云开九江春。’此等可流芳千古的佳句,藏书楼大钟自鸣,现场有书院多名学生感受诗词意境突破,难道院长没有看到冲天而起的青气。”
司马望岳猛地起身,视线再看棋盘黑白子,一脸嫌弃,人向前疾走两步,嵩阳学院的大儒司马望岳张口:“此马若遂千里志,追风犹可到天涯。”
一匹浩然正气凝成的马出现在司马望岳身侧。
感觉马的速度不够快,司马望岳弃马快步向前:“晴空一鹤排云上!”
然后嵩阳书院的大儒司马望岳身形潇洒的飞向嵩阳城。
中岳剑宗宗主沙秋河脚踩飞剑紧随其后。
两人一前一后直奔嵩阳城藏书楼方向。城内弦歌台上的文殿已经彻底消失,文渊阁学士上官瑾大踏步上前拉着李相白手说道:“文殿三关考核,相白回答完美妥帖又连续破境,天赐我儒门俊才。”
“我看相白可直接到京城文渊阁补书。”
“呃!”闵相如一愣。
计划不是这样的呀,李相白应该是在上官大人安排下进入嵩阳城藏书楼才对。
上官瑾拉着李相白就要离开现场。文渊阁法家学士南宫烈横跨一步拦在两人面前。
“且慢!”
“南宫大人莫非要和相白谈诗说词。”上官瑾瞪眼。
南宫烈有一张不怒自威的脸,神情沉稳,一字一句说道:“谁说李相白是天赐给儒门的俊才?李相白在藏书楼修复书籍期间口出‘国无法不安,人无信不立,法不阿贵,绳不挠曲’此等真知灼见的法理精辟之言,我看李相白是天赐法家俊杰才对。文殿考核,只是被上官大人抢了先,并不代表李相白就此成为儒门中人。我要开法堂。”
上官瑾不悦:“法堂乃圣人法家辞气凝聚而成,儒门浩然正气温厚,法家辞气刚烈,南宫大人不担心伤及李相白心神。”
南宫烈笑了笑,“担心,文殿考核之前自然担心,所以才被你抢了先。但如今李相白得文殿浩然正气,儒家圣人浩然正气护李相白心神,何需担心。”
上官瑾冷笑:“南宫大人你这是作弊。”
南宫烈不屑:“只不过是先开文殿,后开法堂,如何作弊?”
神机府孟松溪见缝插针:“老夫倒是赞同南宫大人说法,李相白能入文殿考核,南宫大人自然也可以开法堂考验李相白。不过李相白刚通过文殿考核,眼下开法堂不妥,总要给李相白调整时间。”
南宫烈向孟松溪投出一个我懂我明白的眼神。然后对上官瑾说道:“孟大人言之有理,明日开法堂。如果李相白通过法堂考核,你我各自上书朝廷,由京城决定。”
“倘若李相白过不了法堂考核呢?”上官瑾问。
南宫烈笑了笑,“李相白过不了法堂考核,我便遵照李相白意思。”
“好!”
“一言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