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张苦孩子
“何所惜?”横澜月眯着眼睛,带着诡异的声音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到底是老相识,何所惜这时候多了几分看透你本质的骄傲样子,睥睨说道,“瞎了是不是,汴梁船商我家是扛把子,简单说,你脚下这三分地,是我的!”
横澜月本性粗暴,与何所惜不和的最大原因就是这厮臭不要脸的装逼,从小装到大,若是平时,她早就出手了,可…现在,她看了一眼赵区区。
深呼吸,她依旧笑的明媚,忽视何所惜的身影,莲步轻移,“小哥~~”
何所惜指着她,一只手捂着耳朵,“怎么越来越不要脸?”
赵区区看了一眼何所惜,低声说道,“你先别说话。”
何所惜偃旗息鼓,坐在一旁,眼不见为净。
“有什么事?”赵区区指着一旁的桌椅,示意她坐下来,无错老实说,同样身为女人,她看得出来横澜月开始对她有些好感。
“月儿,月儿谢过小哥大恩!”横澜月抿嘴,作势就要跪下来。
赵区区哪儿敢让她跪,连忙上前将她扶起来,客气道,“不敢不敢。”
“你就让她跪!”何所惜嘟囔道,“老大不小了,还喜欢作!”
横澜月深呼吸,不予他计较,转过头看着赵区区,诚挚说道,“这一跪是应当的。”
说罢,便跪了下去。
赵区区双手虚托,咬牙切齿的盯着何所惜。
嘴贱!
何所惜捂脸。装作看不见。
“月儿实在无以为报,若不是恩公侠义相助,怕是今日我的婚期便要定了!老实说。昨晚上那些公子哥,我一个也瞧不上,若是这让他们其中一人娶我,月儿余生……恩公你别这样看我…月儿只是心里有人,不愿将就罢了!只求恩公多停留几日,等我哥哥回来,我俩商榷一番!该如何报答于你。”
横澜月望着她。感激与崇拜相互交织,“还有,恩公大才!昨夜一首诗名动汴梁。引出衍圣之光,这等功绩,上报朝廷,恩公定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便是我父亲见了你,也需寒暄几句,恩公……”
眼见着这姑娘越说越没边儿,赵区区立即制止了她,正色说道,“横澜姑娘,你在说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啊”
横澜月张着樱桃小嘴。惊讶的看着他,“山居秋暝不是你写的吗?”。
赵区区凛然说道。“据我所知,是刘渊所作!”
“恩公,恩公你莫闹…”横澜月斜睨了她一眼,“月儿又不傻,昨晚上刘渊房里的人,是你吧。”
赵区区依旧嘴硬,“非也!”
横澜月捂着嘴,笑了两声,“既然恩公不愿意承认,那便算了,让刘渊捡了这个大便宜……”
赵区区也笑了。
“横澜姑娘,我要提醒你一件事。”她看着喜笑颜开的娇俏姑娘,心里多了些许恶趣味,看着她一脸茫然的样子,轻轻说道,“昨夜刘渊做了那首诗之后,脑子有些不清醒…怕是喜欢乱说,特别是在你父亲那你乱说…你觉得呢?”
“啊!”横澜月惊呼,“若他露馅了,那可就前功尽弃!”
“是了,你父亲将刘渊拉回家已经将近半盏茶功夫了。”赵区区好心的提醒。
横澜月忙不迭的站了起来,急急忙忙的准备往外跑,走到门口,方觉有些失礼,回头对赵区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一阵脚步声渐渐远去。
赵区区叹了口气。
问世间儿女情事,几多痴情几多怨尤!
虽不知横澜月与刘渊作了什么交易,但也知道这女子心中自有丘壑,是个好姑娘。
能帮就帮吧。
………
横澜府内。
亮堂的大厅之上,横澜钦情真意切的拉着刘渊先是拜了拜衍圣公像。
惊得这位汴梁霸王一身冷汗。
天呐,要疯了,哪想的到有一天他会有如此待遇。
他到底干了些什么啊!
傻乎乎的随着横澜钦三叩首之后,随着这位大儒坐了下来。
到底是名震汴梁的霸王,他一道刀疤横贯整张脸,看起来凶恶无比,这时候即使蒙的不得了也还是故作镇定。
看的横澜钦又是一阵感叹,“贤侄大才啊!”
刘渊下意识站起身,带着几分惶恐,“不敢,不敢!”
在大儒面前还讲什么面子,他皱着眉,沉声说道,“我乃粗人一个,圣公莫要捧杀我了!”
横澜钦脸色一僵,带着些许不满,“刘贤侄不必谦承,大宋数百年以来,便只有你一人做出如此色韵清绝的诗句,引出衍圣之光,如若你称不得大才,那…那老夫这张脸该往哪儿摆!”
“啊”刘渊听傻了,“作诗?衍圣之光?”
他怎么有些听不懂。
大家好像不在一个世界上…怎么聊天…
刘渊苦着一张脸,咬牙说道,“圣公,圣公你莫要在胡说了。”
横澜钦也不开心了,“贤侄,你莫要推辞了!这诗句老夫…老夫也自愧弗如啊!”
非要让他说出这句话。
刘渊要疯了,想着自己是不是走进了一个圈套,怎,怎么这么诡异啊?
莫不是这厮已经知道一切了?
所以故意…逗他玩?
他心里一阵凉意…
举国尊敬的大儒…不能这样玩他啊。
“大人,我…我坦白从宽!”他一咬牙,跪了下来,准备和盘托出,免受这惊吓。
横澜钦大惊,连忙伸手拉他起来,“贤侄,贤侄不可行此大礼啊!我知,我知你是宋国公之后!”
“啊”这次轮到刘渊惊讶了。
看着刘渊惊讶的脸色,横澜钦也笑了,抚着胡子开始说道,“我知道你的身世,可怜宋公一脉,就剩你了。”
刘渊满脸震惊,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原来,原来,他所隐藏的,一些人早就知道了。
权贵之家,难道消息都如此灵通吗?
“好孩子,这些年可苦了你,我曾说过,就隐忍二字,也就我家冰儿与你不相上下了。”横澜钦愈发的慈祥,语句轻缓的如同溪水流淌,“现在,你一首诗名动汴梁,衍圣之光护体,还怕躲在暗地的那些阴爪吗?”。
刘渊嘴唇合动,目光呆滞。
“可是,可是,那诗,真不是我写的。”
一句话梗在嗓子眼,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一瞬间,他的脑子开始混乱起来。
到底是坦白之后靠着自己的力量一步一步往上爬还是就此借势一举成功?
他犹豫了。
吃过苦的孩子都不愿意在过苦日子。
他也不能避免。
该怎么办?
刘渊,你该怎么办?
ps:今天这两章写的很嗨有木有每天都这个状态就好了。
第一百一十张苦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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