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顶高级别墅区出来,王小二的心还有些七上八下的,坐在路边缓了好一阵才终于缓过劲来。
以后再接活,说什么也得好好把把关,不能再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了!
好容易回到家,天都快黑了。
才刚进门,屋里的电话就响了。
王小二拖着疲惫的身体接起电话,“喂!”
曾雪曼焦急的声音在话筒中响起,“小二?你可算回来了!你这大半天去哪了!我到处找你,到处都找不到你的人!”
“嫂子,找我有事啊?”
“哦!倒是没什么事儿。我听楼下保安说你被人带上了一辆黑色轿车,我以为你被坏人绑架了呢!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报警了!”
“走的时候忘了跟楼下保安说一声了,抱歉嫂子,让你担心了!”
“没什么,只要你没事儿就好!你这大半天到底去哪了?”
“嫂子,这事儿说来话长,明天我到公司再跟你细说吧。”
挂断了电话,王小二赶紧打坐,把身体里的阴邪之气转化为灵气,再将其全部吸收。
每次吸收完灵气,王小二都觉得奇怪。
自己的身体好像一个无底洞似的,吸收了那么多的灵气,也不知道都去哪了。每次用的时候也不见多,无论吸到体内多少灵气,最后能被支配的就那么一点点。
第二天,王小二还没睡醒,就有人在外面敲门。
昨天一直想着红衣小女孩的事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好容易睡着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挣扎了好一会,王小二才从床上爬起来。
迷迷糊糊的开了门,王小二嘟囔着:“嫂子,我今天恐怕得晚点去公司。”
“你今天哪都不用去,跟我走吧!”
王小二被突然响起的男声吓了一跳,瞌睡虫一下全跑光了。再抬头一眼,门外站着的人哪里是曾雪曼,正是昨天见过面的那个队长。
“您怎么来了!”王小二下意识的问。
男人似乎一夜没睡,眼下的黑眼圈很重,臭着一张脸,口气不善的说:“昨天你扔下那么大一个烂摊子自己跑了!我们兄弟几个,差点被江萍打死!
既然你有办法对付她,那就麻烦你,再跟我走一趟吧!”
王小二生平最不喜欢跟衙门口的人打交道,一来是嫌他们说话难听,二来是嫌他们之中有的人很是目中无人,不懂得尊重人。而且,他们手里毕竟有点权力,不好得罪,接触起来比较麻烦。
“昨天有人报警,你们才出警的吧?既然你们已经接管了,就应该管到底!
被装在墙里的女孩早就死了,人也不是我杀的。
我昨天就说了,我就是一个路过看热闹的!
您现在来找我,没有道理吧?”
男人见王小二不想好好配合,哼了一声,“我已经问过张华,你是她昨天请到家里驱邪的!还敢说自己无辜?”
顿了顿,男人又放低了姿态,“王先生,我看的出来您有些本事。我今天上门也不是来抓人的,只是想请您去帮个忙。
我的那位女同事被折腾了一宿,我们所里的人也跟着折腾了一宿。
这事儿再怎么说,也是因您而起,你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东西随便祸害人吧?”
王小二闻言挑了挑眉,心道,话要是都这么说,事儿也不是不能办。
“你先等我一下,我得打个电话。”昨天出去没有个交代,让曾雪曼找了大半天,王小二想着既然今天还要出去,总该告诉曾雪曼一声。
王小二把人让进屋,又去打电话,刚把电话拿起来,曾雪曼就推门走了进来。
“小二,起床了嘛?”
曾雪曼在来的路上,给王小二买了早餐。
昨天,这孩子在公司干了半天活,下午就闹失踪,估计一天也没好好休息。曾雪曼一直惦记着王小二,今天一早就从家里出发,路上还给他买了早餐。
进了屋,看到客厅里坐着一个戴大盖帽,穿深色制服的男人,曾雪曼吓了一跳。
“同志!您来我们家什么事儿?”曾雪曼毕竟在商业叱咤了那么多年,什么大场面都见过,一身制服,还不足以吓住她。
她把早餐放在桌子上,说着就坐在了男人的对面。
王小二听到声音已经放下电话走了过来,“嫂子,你怎么一大早就来了?”
曾雪曼并没有回答,又问王小二,“这是怎么回事?你是犯什么事儿了吗?”
王小二连忙摇头,“没有,我能犯什么事儿!嫂子你可别误会!”
男人开口道:“您好,我叫孙涛,是河西所的大队长!我今天来找小王先生,是想请他去帮个忙。”
曾雪曼阴沉着脸,上下打量着他,不客气的问:“帮忙?帮什么忙?我弟弟可还是个未成年!能帮的上你什么?”
男人似乎没想到曾雪曼说话的口气竟然会这么差,缓了缓才再次开口,“事情是这样……
昨天,我们接到了秋山山顶公寓的一个住户的报警电话,我们出警后,在那遇到了您的弟弟。
因为他年纪比较小,我们一直以为他是那家夫妇的孩子,所以也没怎么关注他。
后来,我们在楼下的同事,听到他趴在窗口喊救命,就赶紧上楼,上楼以后发现他跟我们的一个女同事打起来了。
我们合力把女同事制住以后,您的弟弟在我们那位女同事的额头上贴了一张黄的纸,我们那位女同事才安静下来。
当时我们并不知道具体情况,我就向他询问,他说是我们那位女同事闯进屋的时候,惊醒了被封在墙里的小女孩,被小女孩附了体才会这样。
我们当时都不相信他说的话,他就离开了。
后来,我们用了很多办法,都没能把我们那位女同事给叫醒,就连医院的医生都束手无策。
所以今天来请小王先生,想让小王先生去帮帮忙。”
听完孙涛的话,曾雪曼又抬头看向王小二,问:“你昨天去了山顶公寓?去那干嘛?”
“昨天我从公司里出来,就被人堵在楼下了,我就跟着他去了山顶公寓。”
“那是什么人?”曾雪曼问。
王小二说:“就是那个在拍卖会上拍到了七孔瓷瓶的人。”
闻言,曾雪曼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忙问:“那瓷瓶果然有问题?他还活着吗?”
“我去的时候他还活着,不过已经快被那支瓶子抽干了。”
孙涛见曾雪曼和王小二越聊越多,忙插话,“两位,摆脱帮帮忙,我的那位女同事现在还在医院里。”
王小二瞟了他一眼,说:“不是我说风凉话啊,也不是对你们执法人员不尊重。我昨天明明说了,她被附体了,你们说什么都不肯相信。
现在你们把人送到医院,自己搞不定了又来催我。我怎么都觉得自己像一只不被尊重的小狗。”
孙涛忙开口,“昨天是我们的态度不好,我们确实头一次见到这种情况,一时理不清思路,还请您多包涵。
就算您不想帮我们,也不想看着那东西四处做乱吧?”
曾雪曼听到这,连忙喊停,“你少来道德绑架那一套啊!我说过了,我弟弟什么都不懂,只是个未成年!”
孙涛求助的看向王小二,等着王小二的答复。
他知道,无论曾雪曼说什么,最后能拍板的还是王小二。
孙涛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作为一个阴阳先生,最看不得邪祟四处害人、做乱。
今天就算孙涛不来,他也会想办法把那个小女孩的魂魄招回来。
王小二沉吟片刻,说:“你们把江萍送去医院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医院那地方,每天不是接生就是死人的,可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
墙里的东西你们动过了吗?”
孙涛连忙摇头,“没动!你走以后我们就把江萍额头上的黄纸揭掉了,她就又开始发疯。我觉得事情的确不对劲,所以就把事情压下来了,那栋房子我们已经让人封了,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动过。”
王小二点了点头,“那就好。”
曾雪曼转过头看向王小二,问:“你的意思,是要管管这件事?”
王小二看了一眼孙涛,苦笑道:“现在我倒是想撂挑子……”
曾雪曼长出了口气,说:“既然你想管姐就支持你!没事儿,待会我跟你一起去!”
“你不能去!”王小二立刻拒绝。
被拒绝而且是毫不客气,毫不犹豫的拒绝,让曾雪曼很意外,她不服气的问:“为什么不让我一起去?我又不跟你偷师!”
“倒不是因为这个,嫂子如果想学,我可以把我会的东西全都教给你。但是今天你不能跟我一起去,这是为了你好。”
“为什么?”这次提出疑问的是孙涛。
王小二边收拾东西边解释道:“女体属阴,阳气再重的女人跟男人比起来,阳气也是很弱的,很容易被脏东西钻了空子。
昨天如果不是江萍突然闯进房间,事情根本就不会搞的这么复杂。”
孙涛连忙歉意的说:“这事儿确实怪我们,我也没有留意江萍是什么时候开始盯上你的,还闯出了这么大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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