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对我而言,不仅仅是朋友那样简单!
当初是他救了我,是他带着我来到了杭城的夜七事务所这边,也是他交给我不少的近身搏战等东西。
在我的心中,他是我亦师亦友的存在!
之前张源跟我说过,清风在苏城那边现身,结果造成茅山那边的人手死伤,说是清风干的,我始终都不太相信。
而刚刚红衣小女孩说那暗中出手干掉几个包围我们的道门之人的凶手,很可能是清风的时候,我心中难免有些复杂了。
如果杀人者真的是清风的话,他离开事务所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还有,我到现在都不明白清风为何要离开事务所,皮蛋那混帐也始终没有跟我解释过那晚他和清风究竟说了些什么!
我轻手轻脚的进入了荒废的工地,荒草萋萋都快有成年人的腰身高了,在前方山脚下相连的区域,灯火通明。
距离那边百余米之地的一个废弃简易房后面,皮蛋正撅着腚藏在那边,探着头看向山脚处那片灯火通明之地。
我顾不得去看那片灯火通明之地,悄无声息的靠近了皮蛋这边之后,低声询问:“真的是清风?”
皮蛋头也没回的沉声说道:“只看到了背影,没看到正脸,现在还不能确定!再等会就差不多了……那边的情况有点不对劲!”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认真的看向前面那片灯火通明之地。
“怎么没有人?”
看着那片空空的区域,我眉头微皱说道:“不是说有道门的人在这里守着的吗?”
皮蛋轻声说道:“之前确实有不少人在周边守着,不过刚刚我跟着那道身影来到这边的时候,那道身影直接冲破了那些道门之人的看守,冲进了那深坑大洞之中,守在这边的那些道门之人一个个像是疯了似的也跟着冲了进去了……”
说到这,皮蛋顿了一下,眯着眼睛看着那处巨大幽深的大洞,说道:“道门的人不知道在这里发现了什么秘密,如果真的和黄泉那边有关系的话,绝对不是小事!不是说城隍阴司麾下的那些阴差都在这边的吗?他娘的怎么一个都没见到?有古怪啊!”
按照皮蛋的意思,我们只需要在这里静静的守株待兔即可,没必要深入那陌生未知的洞穴之中冒险。
我看着那灯火通明处的黝黑深坑大洞,莫名的感觉一阵心悸,仿佛感觉其中有一只凶兽正在盯着我似的。
我捂着自己的心口,心头一阵烦躁。
“怎么了?”
皮蛋察觉到了我的异状,低声询问道:“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我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跟皮蛋解释心中的那股不太舒服的感觉,呼吸变得有些粗重起来,急促说道:“咱们还是稍微离得远一点比较好,我总感觉有什么危险似的!”
听我这么一说,皮蛋的眸中闪过了些许的异色,他没有继续询问,像是很相信我的判断似的,拽着我退到了两百米开外的一处土堆后面。
我心中不舒服的感觉稍微好了一点,朝着那灯火通明下的深坑处看了一眼,沉声说道:“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嗯?”皮蛋满脸疑惑,下意识的看了我一眼。
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异变突发。
“轰隆隆……”
一阵沉闷的轰鸣声,从地下传出,源头就在那灯火照映下的深坑大洞那边,即使是我们这边的脚下大地都微微颤动了几下。
紧跟着,那深坑大洞处狂涌出了道道黑雾,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不少阴气浓郁的家伙从其中快速的逃窜而出,看其身上的服饰等,应该是城隍阴司那边的阴差之流。
他们冲出了那大洞深坑之后,一个个都露出惊恐模样,似乎被大洞内的什么东西吓到了似的,尖嚎着疯狂逃窜,转眼间消失在了远处的黑暗之中,不知道是不是跑回城隍庙那边了。
当城隍阴司的那些家伙从那深坑大洞之中逃窜远离之后,又是一阵沉闷的轰鸣之声从地下传出,那深坑大洞的洞口处稍微的崩塌了一些,几道身影从其中狼狈的逃窜而出。
那是几个身着道袍的老家伙,不知道是哪个道门的,身上的衣衫破破烂烂,血迹遍布全身,冲出洞口的时候还连连喷出了几口鲜血。
那几个老家伙很愤怒,怒吼着似乎在喝骂着什么,不过他们的怒骂的声音被下方传来的轰鸣声遮盖了,我和皮蛋也没有听清楚他们在骂着什么。
几个呼吸的时间后,那几个负伤的老道士跑了,临逃走之前,他们还很不甘心的甩出了几道散发着淡淡银芒的符箓,朝着那已经崩塌了一些的洞口迸射而去。
“轰轰轰……”
数道银符崩裂,爆发出的力量直接让那巨大的洞口崩溃瓦解了,轰鸣阵阵之中,土石淹没崩塌,烟尘四起。
该死的,那几个老东西在干什么?
不顾洞里其他那些道门之人的死活了?
还有,那个可能是清风的人如今也在那大洞里面,如此一来岂不是连他一起给活埋了?
正当我和皮蛋准备冲出这土堆查看那崩塌的大洞处的情况的时候,几道惨嚎从远处传来。
那个方向,好像就是之前几个老道士逃走的方位。
我和皮蛋蹲在土堆后,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当看到一道身影从那边走来的时候,我俩的脸色顿时有点精彩了。
燕尾服老人,杨晓芸的三爷爷!
“这老东西杀了那几个逃走的道门的老家伙?”我低声说道。
皮蛋眸中闪过些许的红芒,没有回应我的话,若不是我拽着他的话,估计他这时候已经冲出去跟那燕尾服老人干起来了!
燕尾服老人像是没有察觉到我们,优雅的拿着一块洁白的手帕擦拭着手中的鲜血,面带微笑走向那已经崩塌的大洞处。
“轰隆隆……”
大地下的沉闷轰鸣依旧没有消失,洞口那边虽然已经崩塌了,但是地面上却出现了道道裂痕,隐隐间似乎有一些浑浊的地下河水涌上来了似的。
燕尾服老人丢掉了染血的手帕,从怀中摸出了一副画卷,那幅画卷在他的手中疯狂地扭动着,其中还传来凄厉尖锐的哀嚎声。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杨晓芸房间里的丑陋老太婆画像。
燕尾服老人不顾那画卷的挣扎扭动,直接咬破了自己的指尖,在那画卷之上划出了一道血迹,画卷上闪过了一道红芒,挣扎扭动的画卷瞬间一滞。
随后,燕尾服老人随手一扔,直接将那副染血的画卷扔进了脚下一道裂开的地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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