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夏想了想其中前因后果,然后唒然一笑,同时对南宫尹道:“你还有何话,都一起说了吧。”他看着南宫尹淡淡一笑,但其中所含意义,却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而此时姜蕴见南宫夏并不理会自己,便轻轻的哼了一声,只是此时毕竟是大敌当前,她也不敢过于大意,所以此时她只是微微侧了侧身,别过脸去不去看南宫夏,然后继续对南宫尹小心的戒备着。
“你二人一同前来,我见你二人神态亲昵,可否问下,你二人可是何种关系。”南宫尹将二人的神态看在眼中,他成名已久,自然是可以猜出二人心中部分想法,但他此时只是不点破而已。
“他是我师姐,仅此而已。”南宫夏道,他此时语气淡然,却是听不出什么感情来。而姜蕴芝听到后却是微微转头看了看南宫夏,眼中闪过几分极为压抑的失落。
“他姜原有心害你,但你却当他是你的师父,这世事沧桑,却是多么的可笑。”南宫尹叹道,他闭目一会儿,然后又问道,“他收你为徒,但收徒后是否却又不传你道法修行。”
此时南宫夏并未答他,对方并未说错,但南宫夏此时也已感觉出其中不对之处来。
南宫夏虽是非常小心的将自己的想法藏好,但南宫尹还是从他表情的细微之处猜出了南宫夏的想法,南宫尹暗自一笑,然后淡淡道;“其实你我都只不过是被他们利用之人,不同之处是你对他们来说还有利用价值,所以他们待你极好,而我对于他们便没有了利用价值,所以他们才会全天下的追杀于我,你自己可以想想,若是有着一日你对他们也如我一般没有了利用价值,你的下场会不会比我好上多少。”
“你休要胡说,若非你背叛了本盟,你又怎么会被本盟追杀,这些事情本就是你自己的错。”姜蕴芝以右手指着南宫尹道,却是她见南宫夏不说话便不去反驳,反而静静聆听南宫尹的话,她的心中便有几分害怕起来,她怕南宫夏信了南宫尹的片面之言。此时她心中却是微微奇怪,自己何时对南宫夏这般没有信心了。“想必是太长时间没有相见了吧。”姜蕴芝心道,想到这里,她心中又是一片释然。
“是嘛,那你便说说,我何时背叛了喋血盟的。”南宫尹道,他曾经是喋血盟掩月宗宗主,对于盟中许多事情,他所知要远比南宫夏与姜蕴芝多上许多。
“这,你……”姜蕴芝想要反驳,却又不知应当如何去讲,她只是知道南宫尹背叛了喋血盟,但具体是怎样的情况,她却是并不知道的,所以她支吾了一会,依然没能真正说出什么来。
南宫尹淡淡一笑,也不再理会姜蕴芝,转而对南宫夏道;“如何,你现在若与我合作,我们必定可以消灭盟中其它势力,进而一统喋血盟,到时还会有谁敢将你怎么样,还会有谁敢将你当作一枚棋子。”
姜蕴芝正想说话,但却被南宫夏拉了一拉,南宫夏先是对姜蕴芝摇了摇头,然后才道;“你现在似乎受伤不浅,而我的修为也是太低,我们又如何才能压制其它势力,进而控制喋血盟?”
“这种事你却不用担心,我自有我的办法。”南这尹笑道,他此时向前走了几步,但又见姜蕴芝依然是一脸戒备的看着自己,他便唒然一笑,不再向前。
“你是不是想联合满教。”南这宫突然说道,他在大江以北行走许久,自然是知道有可能与南宫尹合作的,只有满教了。
“不错,你果然是聪明。”南宫尹笑道,他语言中虽似有几分得意,但目光中却闪过一道寒光,只是他隐藏极深,已至于南宫夏与姜蕴芝并未真正看到。
听到此话,姜蕴芝却是直接将自己的剑拔了出来,然而南宫夏却按在她的手上,然后将剑送回鞘中。姜蕴芝心中虽然有气,但此时见南宫夏的表情,却是并未再多说什么。
“为何会选上我,我的修为在盟中并不高的。”南宫夏道。
“这个你不用多想,我选你自有我的理由。”南宫尹道,说话同时,他脸上也透出几分了然之意,另有几分疑惑隐藏于其中。
“你竟然勾结满教,你还敢说你没有背叛。”姜蕴芝道,此时姜蕴芝心中愤怒,倒是让南宫夏未问完的话无法再问下去。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南宫尹道,对于此事他并不再次否认,也不知是否因为他发现南宫夏似乎并不太在意此事的缘故。
南宫夏暗自一叹,他心中虽然已然猜出对方不会回答自己,他还是对南宫尹问道;“现在,你可否将我幼年之事告诉于我。”说完此话后,他见南宫尹脸色微微变幻,于是便在姜蕴芝耳边轻道,“一会我二人合力将他制服再说。”
话刚说完,南宫夏便缓步向前走去,南宫尹见此微微眯起了双眼,然后说道;“待你与我合作后,我自会将我知道的所有事情告诉于你。”
南宫夏再未答话,他虽然极想知道那段被自己忘却的记忆,但因此而背叛喋血盟,背叛琴姬,南宫夏却是无法做到,在离南宫尹尚有数步之遥时,南宫夏突然取出自己的镇邪剑,然后向南宫尹头部击去,此时剑上蓝光闪现,他所用的依然是一般剑术而已。若说与一般剑术不同,那也只是他在剑上附以道法以增加威力而已。
南宫尹脸上微显怒意,此时他心中亦是暗自奇怪,南宫夏究竟是从何处看出了其中差别。他成名已久,反应自是极为迅速,他见南宫夏出手偷袭便已将种种应变之法映于心中,但此时他身体受伤未愈,以至于许多克敌之法都无法真正运用,此时他心中暗自一叹,然后将手中骨杖向南宫夏剑上挥去,那骨杖上闭现惨白光芒,那惨白光芒与蓝色光芒撞在一起,南宫夏剑上蓝光微微一淡,南宫夏自知不能与之力敌,便将镇邪剑向一侧划出,然后左手法诀,只见南宫尹身前便已数道尖硬石柱从他脚下冲出,然后迅速向上冲去。
这正是南宫夏习自于玉华宫的土属道法,南宫夏所习道力本为土属,是以道法也以土属最为熟悉。
南宫尹脚下异动之时,以他的修为自是可以轻易的发现,他自是以极快的速度避开了这次术法偷袭,但他只是停步于不远处一处尖石之上,却是并未向南宫夏出手。
“关于我的身世,你究竟隐藏了什么。”南宫夏道,说话同时,他便松开自己手中的镇邪剑,然后右手法诀,那镇邪剑便向上飞了一段距离,然后才向下迅速击向了南宫尹,只见南宫夏法诀变幻,南宫尹脚下巨手之上便有无数的藤蔓疯狂生长,而它们的生长方向,正是南宫尹的立脚之处。
此次南宫夏所用的正是“巽木初生。”这术法正是司马涵灵教给他的,他第一次见到这术法时,正是在论道会武之时司马涵灵比试那次。
“你既然向我动手,那你的问题便由你亲自去向十殿阎罗去请教吧。”南宫尹道,只见他脸色微怒,此时他松开骨杖,那骨杖便虚浮于空中,只见一道惨白光芒自杖上散出,尔后南宫夏便感到地面下有一股让他极为不适的灵力波动,南宫夏不及多想便拉起正在准备术法的姜蕴芝向另一边闪去。
在二人站立之处,有无数以白骨形成的手向二人抓去,二人迅速向上,这才堪堪避过其锋。南宫夏凝目向下望去,这种术法他正是在那宣城之外见过,只是此时对方术法已近力竭,那些白骨之爪已化为一阵阵尘烟随风散去。南宫夏望向南宫尹,只见他本是发黑的脸上竟有几分殷红。
此时南宫尹收起骨杖,只见他法诀微转,却是不知又在准备何种术法,正在此时,只闻姜蕴芝娇斥一声,她右手之剑向外挥出,左手法诀转换,南宫夏凝目细看,只见她剑上有一道淡红色灵力以极速的速度向前而去,那灵力凝练而又缥缈,让南宫夏有几分捉摸不定它的行踪。
南宫尹自然也是发现了这些,只见他脸色微变,尔后他便用双手轻执骨杖,骨杖上灰蒙蒙的雾气散出,正于他的胸前形成一道气盾,与此同时,姜蕴芝发出的灵气已然击到,只见那淡红色灵力沾在南宫尹气盾之上,那气盾便凭空燃烧起来,不久之后,只见那气盾竟有几分不敌,南宫尹见此暗皱眉头,只见他松开骨杖,然后双手迅速变化法诀,此时又有道灰雾散出,那灰雾形成的气盾这才堪堪抵住姜蕴芝火焰之力。
姜蕴芝见此暗自冷笑一声,只见她凭空取出一个瓷瓶,她手中红光闪过,那瓷瓶中便有一道红雾散出,那红雾在姜蕴芝的约束下,缓缓向南宫尹而去。
南宫夏见南宫尹已被姜蕴芝拖住,便将镇邪剑举平,尔后那剑便以极快的速度向南宫尹而去,南宫夏自是知道这一击不可能奏效,所以镇邪剑离手之后,他双手法诀快速变幻,一股暴虐的气息散出,几人头上一小块天空竟是暗淡下来。
“你竟敢对老夫使出如此招式,那老夫却也留你二人不得。”南宫尹道,只见他骨杖向前甩出,那骨杖便已破开已是极为暗淡的红雾向姜蕴芝击来,那速度之快,竟是让姜蕴芝一阵错愕。姜蕴芝匆匆于胸前结阵,只是让她奇怪的是,那骨杖来势凶凶,但击在姜蕴芝所结之阵上时,却并无多少威力。
此时,一道幼儿手臂粗的闪电自上而下,向南宫尹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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