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人走出石洞时,眼前的景色却是让他们感觉到诧异万分,原来此处哪还有什么陡峭的石壁存在,此处亭台楼阁,街道笔直,三人正是处在一处繁华的城市之中。南宫夏回首一望,自己三人出来的石洞业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便是一座名为姬府的大宅。
三人虽然惊异,但还是向着声音来处寻去。
“大胆妖孽,竟敢于此行凶,当真是不知死活。”赵明广道,却是他见一名将军手执大戟劈向一位倒在地上、面露惊恐的少女,赵明广便发出一道剑罡将那将军手中的大戟击飞。
“如此多管闲事,你们怎知我便是妖孽,她便是好人。”那将军道,他返身取回被赵明广击飞的大戟,然后转身以大戟指着赵明广说道,“你们不分事非黑白,他日若被这妖女所害,可莫要说老夫没有提醒过你们。”说完后,那将军便已转身离去,也不理会南宫夏三人以及被救下的女子。司马涵灵见此,便想要追上去询问此事。
“就让他去吧。”南宫夏拉住司马涵灵,说话同时还摇了摇头,经过查探,南宫夏已然发现这男子与这女子都如平凡俗人一般,但所有事物放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出现,那它本身就是一件更为诡异的事情。况且那男子所拿的大戟,正是与南宫夏取自于那将军尸骨手中的大戟一模一样。
“小女子姮(héng)玉,谢过几位侠士搭救大恩,几位侠士风尘仆仆,想是走了许久的路,不如到寒舍休息一番,也好让小女子略表感激之意。”那女子站起身来向南宫夏三人敛衣一礼,只见她身着一袭翠绿衣衫,长像亦是极为娟秀柔美。
此时南宫夏三人虽是帮她,但对于她的戒心却是一刻都不曾忘却。在这诡异的地方,她若是一个妖魔鬼怪却也正常,反而她的表现越是平常,那事情反而显得越是异常。
“敢问这位姮玉姑娘,此处是何处?”南宫夏道,他四周的看了看,此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他根本找不到任何破绽。若说唯一的异常,那便是无论南宫夏如何以灵识查探,此处除了眼前四人之外再是没有其它人的存在,包括方才离去的那位将军,南宫夏都是无法找到他的存在。
若非有此处异常存在,南宫夏三人都会以为自己无意间进了一个繁华的城市一般。
“哦,此处乃是碎玉城,取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意,公子倒是不必在意为何此处仅有小女子一人,因为其它人均在外敌入侵之时死在了外族的屠刀之下。”那自称姮玉的少女说道,但她说了一会便发现几人目光疑虑,并没有与自己同行的意思,于是又道,“小女子并非恶人,其中是非曲直,还请几位先到寒舍,小女子自当如实相告。”
说完之后,她便不再理会几人是否跟着自己便独自向那姬府而去。方才南宫夏三人正是从这姬府大门里走出来的,三人对望一眼,最后还是随那自称姮玉的少女进入了这姬府之中。
却说这姬府之中亦是再无他人存在,不过府内花草却明显是经过细心的打理,道路上亦是一尘不染。南宫夏三人听着自己前行的脚步之声,四下的幽静更是让此处显得极度诡异。
再说那少女走入大堂之中,她便独自坐于几前,等待几人进来。
“敢问姑娘,方才那人是谁,他为何要难为姑娘。”南宫夏问道,此时他与另外二人一同进入屋中,坐在那自称姮玉的少女对面,他手中之剑虽然业已收起,但警惕之心却没有一丝松懈。
“他。”姮玉先是微微一愣,然后取出几上的茶具为三人各倒了一杯清茶,同时柔声答道,“他便是这碎玉城的守备刘将军了,他为难于我,只是因为他一直以为我知道离去的办法,想让我带他离开这里,去到东都洛阳向皇帝报信而已。”
“可你方才不是说这碎玉城之人均已死在了异族的屠刀之下嘛,那为何你二人……”司马涵灵问道,此城中干净整洁,似乎是有人专门打理,但问题便是出在这碎玉城中并无其它人的存在,又会是谁去打理这些。
司马涵灵虽然无法使用道力,但方才她也小声的问过南宫夏与赵明广,自是知道他二人以灵识相试的结果。
“似乎刘将军当日在城破之时便已死战殉国,但他心有不某,所以灵魂不愿往生而留于此处。再后来此处因为杀戮太重而变成一处鬼城,无数怨灵在此蚕食修炼,邪气日重,怨念日深。许久之后,便有一位大神通者将此处阴魂收伏,那人在得知刘将军自认为守土之责未完这才不愿离去往生之后,他也敬重刘将军的气节,便将此处阴气怨念收去,然后让刘将军长居于此。”姮玉说道,说道此处,她亦是暗叹一声,说完她又看着南宫夏,这才轻摇矜首,再未多说。
“既然如此,那姑娘你呢,你又是为何会被困于此处。”南宫夏道,对方的眼神南宫夏也看在眼中,但他并未多问,毕竟这姮玉说的这些话均只是她一家之言,倘若在其它地方,此话南宫夏也许基本会信,但在这个地方,她所说之事的可信度,在南宫夏心中却是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说来惭愧,我本是随家人通过丝路向西域而行,只是家人被异族游骑所杀,而我却逃入此地,那刘将军以为我是叛为异族走狗的败类,这才想要杀我。”姮玉叹道,她似乎是想到了惨死于异族之手的家人,此时她秀目中尽是黯然之色。
“既然那刘将军已是灵体,那你……”赵明广问道,这正是他所疑惑的地方,对方既然是灵体,那为何他以灵识相试的结果却是这少女与那刘将军均是凡人之躯。
“这个我也不知。有时我甚至都怀疑自己是否也与那刘将军一样均是鬼魂之物,也怀疑自己是否在进入此地之前便早已死亡。”姮玉说道,说话之时又见面前三人均是不用自己的茶水,她便自嘲一笑,然后提杯轻哆一口自己杯中之物,这才又接着说道,“我在这里是与普通人一般无二,只是在此过了好些年,但我和这里的一切竟都是不会有任何变化。”
“敢问姑娘,你是否知道如何离开此处。”南宫夏问道,此时他们已经找不到三人进来此处的那个石洞,心中自然会对自己三人如何才能离开这里的事情存有疑惑。
“离开这里的方法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那里有结界存在,我却无法通过。”姮玉说到此处,她便从衣中拿出一信放到桌上,然后对着三人说道,“你三人能力不凡,想必应当可以离开这里,如果你们离开此处,还请去次洛阳将此信交给姬家,让他们不要挂念,就当,就当我已经死了吧。”
“太始三年六月。”南宫夏拿起信看了看信封上所写的日期,然后便将信交还到姮玉手中,这才又对她说道,“五百来年的时间早已物是人非,此信送与不送,又有什么分别。”
“五百年了?!”姮玉先是一愣,然后才黯然的将此信收了回来,同时接着道,“没想到,没想到,我还以为只是过了几年,没想到竟然已是数百年之久。”说完之后她便伏于桌上嘤嘤轻泣。至于她这么些年是如何躲过那刘将军的追杀,三人没有问,她自然也不会去说。
“姮玉姐姐,姮玉姐姐。"司马涵灵道,说话同时还轻轻的拍拍对方以示安慰,司马涵灵在某些方面却是可以理解对方的心情,司马涵灵虽然并未放下对这姮玉的戒心,但在一些方面,她却也是相信了对方所说的话。
“对不起,是姮玉失态了。”姮玉道,她拭去眼角之泪,然后拿出一块玉石道,“虽说事情已经过去数百年之久,但还是想请各位将这家传之物交到姬家后人手中。”
“这。”司马涵灵想了想,然后才接过此玉道,“好吧,我尽量寻找你的家人,但时间已过数百年之久,加上洛阳数次被异族所屠,如果找不到,还要请姐姐原谅。”
南宫夏与赵明广相视一眼,司马涵灵道力无法使用,自是无法看出,但南宫夏二人却是可以看出这玉石并非一般之物,只是这玉石并无任何邪气存在,反而似有淡淡的仙气溢出,所以他二人才没有说话,任司马涵灵将那块玉石收起。
“找不到也没有关系的,就当送给妹妹的一件礼物吧,也让姐姐心中有个依托,可好。”姮玉道,说完后她便起身指了指外边,然后对着三人接着道,“看你们一身尘土,我便去帮你们准备些洗漱之物,你们先行休息一晚,我明日再带你们到能离开此处的地方。晚间那里阴气极重,并不方便通行,倒是白日会容易对付一些。”
说完之后,她便向屋外而去,南宫夏三人对望一眼,然后与她一同走去。
晚间,南宫夏洗去身上沙尘之后,便以道力试验此地,但结果却还是与方才一样,这里只是一个无人的城市,除去那位名为姮玉的姑娘外,这里再无其它人的存在。只是当南宫夏的灵识扫过那姮玉时,那姮玉似乎感觉到了南宫夏的存在,她抬头望了一眼南宫夏所在的方向,然后又继续低头于纸上画画。
相查无果,南宫夏又看了一下四周,然后取出盈媗送于自己的天玉镜,他将道力注入其中,天玉镜中便显现出不远处的影像,他调转镜子方向,同时调整道力大小,便将自己所在的地方略略看了一遍,然而让他奇怪的是,?镜中所显示的影像与自己看到的以及用灵识查到的影像完全不同,此时他三人所在的地方,竟是一个玉石矿脉所在,而带他们进来此处的那个山洞也是可以找到,只是当他用天玉镜去看那姮玉时,却发现她那里竟是什么也没有。
空无一人。
“怎么会这样。”南宫夏道,他以天玉镜查看,那姮玉并不存在,而当他以灵识查看时,又发现那姮玉正在屋中作画。南宫夏想了许久,都未能想到个中原因,好在他此时已可以确定此处应当是一个巨大的幻阵,就算自己无法识破此处幻阵,但运用天玉镜,南宫夏应当可以找到离开此处的道路,所以他心中倒也不会有多少担心。
虽然南宫夏也知道自己手中所拿之物并非真正的天玉神镜,但他还是将此镜唤做天玉镜,其心思自是不言而喻。
(以下已非正文)
本书在极度扑街中继续,想想其实也挺难过的。读者见到此话时,作者已将本书初搞写完,现在是定于每晚七点更新,其它再说吧,毕竟扑街至此,又怎么可能会有好的心情,虽然作者极力想让自己不去计较本书的结果如何,
但是可能嘛,作者毕竟不是圣人。
最后,如果真有喜欢本书的读者,期望您可以给作者点一点支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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