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追我作甚,莫以为我便不敢灭了你。”南宫夏道,此时他御剑而飞,而他的身后,正是追着自己而行的刘将军,这刘将军虽然是从未习过飞行之术,但他毕竟只是灵魂之体,并且已有一定修为,飞行之术对他而言几乎要比走路还要平常许多,这也就是作为灵魂之体的好处所在吧,其实对灵魂而言,身体才是一个囚牢,若是没有了身体的牵绊,灵魂自是可以任意飞翔。
“此时诸夏已有覆亡之危,以公子如此厉害的修行,为何不为诸夏效力,为何不为国家效力。”那刘将军道,他在世间漂泊一年之久,自然已是知道现在的局势,当他知道诸夏残民只能放弃发祥与繁盛的中原故土,退到曾经是荒凉之地的江南时,他便有了去到江南的想法,只是他毕竟只是一介亡魂,所以不但那些异族邪修不放过他,就连道门正义之士也要除之而后快。此时,他自是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想要有所大作为已是万不可能之事。
“故土尚存国已亡,幽魂一缕到何方。此身难赴家国恨,长戟向天刃满霜。”这刘将军叹道,故国不在,但诸夏尚存,此时他已将自己对故国的守土之责化为了挽救诸夏危亡的宏大愿望,只是一年多来,他的不懈努力换来的却只有现实的绝望,用什么才能找到哪怕是一点点的希望,他现在心中唯有一片迷茫。
“为国效力?!可是何又为国,何又为家。”南宫夏摇头一笑,他转头看了一眼这刘将军,然后才冷声道,“况且,说不定我今日说要为国效力,明日就会死在道门正义之士的术法之下,你可知道,作为一个道门修士,最是忌讳修士干涉世俗之事的,记住,是所有修士,无论人类修士还是异类邪修。”南淡淡望向远方,然后才又冷笑道,“只是让人可笑的是,他们这点要求却只是针对对夏人以及妖修鬼魅的,至于蛮夷,他们竟是全无要求,更是全无理会,也不知他们为何要将夏人妖修鬼魅等同起来。”
南宫夏说出此话却是有些诛心,若非是他见到天云派与长生堂有所来往,他却也不会说出此等话来,毕竟他此时还是道门玉华宫弟子。
那刘将军还想说服南宫夏,但南宫夏还有其它事情要去调查,自是不想与之过多浪费唇舌,他便暗自加力以更快的速度向前而去。不过他却是忘记了那刘将军本是无形的灵魂之体,速度竟然也是极快,南宫夏修为虽然比对方高了许多,但一时也是没有办法摆脱这刘将军的苦苦纠缠。若非南宫夏佩服对方至死仍不改其志的拳拳之心,并不想与之为敌,否则又怎会让他纠缠至此。
“何方妖孽,安敢放肆。”山腰两个声音同时道,说话同时,那两个人已御风向南宫夏二人这边追来。
“你们又是何人。”南宫夏问道,他见这二人虽然并非长生堂修士,但所用术法均是邪气森森,竟是比那鬼魅之物的刘将军还要阴森三分,却是有些拿捏不定对方的身份。
“我们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这此,所以你们必须离开。”那二人中为首的一位说道,只见他年纪约是四五十岁,身着一身玄色的衣衫,手中所执是一把散出红芒的长枪,长枪所指,正是南宫夏方向。
“如果我说不呢。”南宫夏道,听到此话他自是冷嗤一声,心下更是暗自恼怒对方如此猖狂,况且被刘将军纠缠许久的南宫夏此时已是快到了暴怒的边缘。此时南宫夏已然停了下来,但他与那刘将军却还是保持了较远的距离,这刘将军似乎也已发现南宫夏的忍耐应当已经到了极点,是以也不再和南宫夏拉近距离。
“竖子找死。”那玄衣人道,此时他执枪御风而来,长枪上红光闪现,脸上也多有狰狞之色,红光映在他的脸上,却是比那刘将军更像厉鬼。
另一位身着青衣,年约三十的男子见此,也只好取出一支铁镰,他在向外打出一个信号后,这才也向南宫夏这边冲来,他铁镰上亦是闪现出阵阵红光,但红光较暗,明显他的修为要比那玄衣人低上许多。
“以一欺二,算什么英雄好汉。”那刘将军道,他见这二人一同对付南宫夏,这才拿着自己的大戟向那青衣人攻去,他毕竟只是灵魂之体,所以速度要比那青衣人快上许多。
“哼,我们可不是什么英雄,更不是什么好汉,只是这天道不公,只好由我们这些人来帮忙将这天道补全了。”那青衣人道,见另一个鬼魅之物也向自己攻来,他便举镰向鬼魅之物砍去。
南宫夏见那玄衣人攻来,他便暗笑一声,然后发出两道剑罡阻止对方的攻势。剑罡发出后,他便用左手以土属道力形成一支光剑,然后向那玄衣人劈去,对方修为要低于自己许多,南宫夏虽然佩服对方的勇气,但更为恼怒对方的无礼,这才会出手教训对方,若是平时,南宫夏才无心与这些人为难。
况且此时南宫夏也从他们的术法招式上猜到了一些有关他们身份的线索。
如此数招之后,这玄衣人身上便已有数处伤痕,虽然这些伤势都不会致命,但却让他的行动大为受阻,倒是与那刘将军相争的青衣人要好上许多,那刘将军速度虽然很快,但他所用的却全是战阵之法,数十招后,那青衣人自是找到了防御之法,所以二人一时倒是谁也无法伤害到对方。
“师父,你看怎么办。”那青衣人道,却是他见那玄衣人受伤,自是有些怕自己二人支持不到援兵来此。
“还能怎样,唯死而已。”那玄衣人道,此时他似乎也发现对方并无取自己性命的意思,这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是谁敢伤我血灵宗弟子。”一个声音道,说话同时,他已从远处快速向这边而来。
南宫夏听到此话,自是知道自己所猜无误,这两人正是血灵宗弟子。南宫夏虽然也是血灵宗弟子,但他呆在血灵宗的三年里与门下弟子接触极少,况且他又不修习血灵宗术法,是以这才会有方才一试。
“我当是谁,原来是子陵师兄,不曾想多年不见,师兄的修为又是增长了不了。”南宫夏道,他向后退出战团,这才对那来人拱手一礼,原来此人南宫夏刚好认识,他正是当年骗自己入血灵宗剑池禁地的师兄子陵。他虽然对这子陵并无任何好感,但却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现起来。
“我当是谁,原来是小师弟,数年不见,南宫师弟的修为竟是高过师兄许多,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子陵道,他对南宫夏拱拱手,然后又对另一个血名血灵宗弟子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见过南宫师弟,他可是师父亲传弟子。”
“弟子见过南宫公子,方才不知公子身份,这才多有得罪,还请公子海涵。”那玄衣人与青人衣一同道,说话之后,便向后退到了子陵身后。
“无妨。”南宫夏道,他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于是又向子陵问道,“敢问子陵师兄,圣门极少涉足江北之地,不知此次来此,可是有何要事。”
“极少涉足江北之地?!”那子陵先是淡淡一笑,然后示意身后两名弟子先行离去,这才转身对南宫夏道,“小师弟当真是受师父宠爱,竟然不知圣门最大的敌人本就是窃居于江北的长生堂,敌人在此,我又怎能像师弟一般躲在江南之地,躲在江南之地也便算了,竟然都不知本门最大的敌人是谁,当真可笑,当真可笑。”
“是嘛,这件事情,师弟还真是有所不知。”南宫夏道,他见从对方这里并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是以也不想与他再谈些什么,南宫夏的修为此时已比对方高了一些,当年的恨意此时也几乎化为了不屑之意。
“等一下,小师弟的身份不能泄露,你身后那物,不能留下。”那子陵道,说完他便取出自己的长剑,就要击杀那刘将军。
“等一下。”南宫夏道,他以一道剑罡阻了这子陵的一招攻击,然后又对子陵说道,“他本是想拜入圣门,不妨让师长定夺才好。”南宫夏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泄露,但他却是比较欣赏那刘将军,自是不想将他灭口,这才想出了这个办法。这刘将军既然与圣门目标一致,让他加入门中,对他而言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归宿,否则留他在世间游**,不是被长生堂炼化,就可能是被道门除魔卫道了。
“这怎么可以,圣门又怎能乱收一些来历不明之人,当真荒谬。”子陵道,他本就对南宫夏多有敌意,又怎么可能让南宫夏再向门中引荐其它人士,况且这灵魂之物的术法虽是糟糕,但其修为却是不低。
那刘将军被困在灵气充盈的玉石矿脉中许久,就算他没有刻意修行,多年之后,他的真正修为自然也不会低,总体而言只是比南宫夏低了一些而已。
“谁说不可能的。”一个声音道,南宫夏抬首望去,来人南宫夏自是认识,他便是就连南宫夏的师父兢耀都非常礼遇的河魂先生,见此,南宫夏自然是向他叠手一礼。
“河魂先生。”子陵道,对于这河魂先生,他自是不敢再乱说什么。
那河魂看了看南宫夏,先是对他点点头,这才对那刘将军道,“我看你也有一些修行,但所习技法却是如此匮乏,你不如拜我为师,就由我来教你,如何?那河魂说完,只见他右手一挥,山间便有许多花叶都被他带起的黑风吹起,然后向不远处的山峰飞去,那花叶本是柔软之物,但与山石相撞,竟是生生切下许多山石来下。
“这。”那刘将军道,他不知此人身份,自是不敢随意答应,但见南宫夏似乎有鼓励之意,他这才答应了下来,这刘将军对南宫夏的心性,却还是较为相信的。
待那名为刘愈的刘将军拜师之后,那河魂先生才向南宫夏道:“存古啊,门中于此处虽是有事,但却便有许多道门的苍蝇来此骚扰,你在此行事却是多有不便的,若有需要你地地方,我们自会通知于你,现在,你且回去吧,记得要多多注意天云派的动向,这天云派在江北之地,却也是极大的威胁。”
“是,弟子知道,弟子告退。”南宫夏道,见此他也不想多说什么,只好转身离去,不过他心中却还是想从天云派中询问一下此事,虽然不一定能得到多少有用的消息,但却也可以参考一番。
此时,南宫夏自然是想知道血灵宗究竟想要做些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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