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道琴姬独自离开桥山向南而行,而身后的红衣女子洛姬却一直远远跟着她而行,琴姬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也就不再理会她向前而去。不久之后,二人已行至大道边上,只见一队骑兵沿道路而行,他们看到独自上路的琴姬与洛姬,自是怪叫着围了上来。在这江北之地,能有如此骑兵的,也只有入侵的异族。
“这便都是我的错嘛?!”琴姬道,此时她的脸上却是多有几分悲伤之色,但这悲伤极淡,若不细看,却是无人可以看出,所以她心中的悲伤,却是只有她一人知道。此时琴姬在前,而那红衣女子洛姬则是站在琴姬身后一脸笑意的看着琴姬,并无动手相助的意思。
琴姬见这些人越来越放肆,她便轻轻的摇了摇头,这些人在她眼中尚不如花草牲畜可爱,虽然她不想让这些人的血沾污了自己的双手,但这些人此时的做法却是太过于无礼,琴姬风此自是无可奈何,她只好将右手高高举起,她的手上很快便溢出许多金青色灵力,那金青色灵力向外扩散,将那些异族士兵包围,很快那些士兵、马匹及兵甲等物便在这金青色灵力中迅速老化,进而腐朽,最后化为沙尘被风吹散。而他们的灵魂也在这些灵力下淡化,进而被这些金青色灵力所抹杀。事后,琴姬着着自己的手,却是再未多说。他们这些人应当被送至九幽炼狱中永受折磨,但此时琴姬却是无法做到,所以只好将他们的存在一同抹杀。
那红衣女子洛姬怔怔的看着这些,也是再未多说,她知道琴姬一定非常厉害,但却不曾想到对方竟是可以如此轻易的掌控时间,要知道在这红衣女子自己的印象之中,这些的控制时间的技法只有在传说中存在的为数不多的上古之神才可做到。那这身份神秘的琴姬倒底是谁,她既然有如此神技,为何不杀光江北所有的异族。!?
但是只有琴姬自己知道,她自己所余的灵力本就不多,若不是用在自己千百年来唯一的夙愿之上,她却是不愿不想更不能多浪费那怕是一点点灵力的。毕竟因为身体之故,她的灵力恢复速度却是慢到需要用数千年的时间去计量的,若是浪费,那便又要花去许多年的时间,她却是无法再等了。
当然,琴姬还有一些禁忌之法可以恢复自己灵力的,只是不到万不得已,琴姬也不会随便去用的。
却道在司马涵灵的屋中。南宫夏便对着司马涵灵道:“我这便依门中之命前去常安,你当好好在天云派之中修炼,以期早日恢复修为,知道了嘛。这些日子,不知魔门有何行动,是以你一定要万分小心。”离去之前,南宫夏总觉心中有几心隐隐的不安,但他一时也想不出来哪里不对,这才前来司马涵灵处再三叮嘱一番。
“真得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嘛。”司马涵灵道,她还是有些想与南宫夏一同去的,这才试着问道。
“不行。”南宫夏道,与喋血盟交涉他自己不会有事,但却难保其它人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况且与自己一同前去,其危险性可能会更大的。
“那好吧,不去就不去嘛,你凶什么。”司马漏泄灵道,她撇撇嘴,然而摆弄起几上的画来,再也不理会南宫夏。
“我先去了,你自己小心。”南宫夏道,说完便不再理会司马涵灵转而离去。
司马涵灵见南宫夏离去,这才将桌上的画收了起来,同时小声说道,“我一定会去的,我虽然还不能御剑而飞,但这并不代表姮玉也不会啊,况且门中定有许多长辈同去,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这一切南宫夏自是并未注意到,此时他正行在下山的道路上,他下山后才能御剑而行,向常安而去。
却道南宫夏行至一半路程,却见远处有两道剑光向此飞来,看此情景,南宫夏也知道对方同是道门之人,二人从这个方向而来,应是上天云派无错,是以他也没有多想。只是当三人相遇时,南宫夏这才发现这二人自己竟是认识的,其中一人正是与自己同上天云派,而后才先行回山的赵明广,而另一人正是当年在宣城外有一面之缘的方杰,那个时时候身为于亥司冬令合适宿主的方杰身受重伤,南宫夏正好将于亥司冬令送给他用以压制体内之伤的。
“南宫兄,上次相救赠宝之恩无以为谢,请受方杰一拜。”那方杰见来人正是南宫夏,这便上来见礼。
“方兄多礼,小事一桩,何足挂齿。”南宫夏道,见对方一礼他便侧身避开,那于亥司冬令并非自己送出,况且他也不知道喋血送出于亥司冬令究竟是何用意,是以这一礼他却是不受的。
赵明广见三人御剑停于天上,却是有些过于消耗道力,于是他便说道,“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边走边谈如何。”
三人便落了下来,然后一路向东步行而行,南宫夏此时已是知道这赵明广在常安城中不见自己前来,便想独自上天云派寻找自己,而太一宫弟子方杰知道此事后,他也念及南宫夏之恩,这才一同前来。
“对了师叔,小师妹此时如何。”赵明广道,这才是他上天去派最重要的原因,他去天云派正是想去询问司马涵灵之事的。
“涵灵现在却是不错的,虽然体内阴邪灵力尚未完全消除,但修为已是大有进步,此时你若与之比试,你基本上也只会败北。”南宫夏道,赵明广修为是心动晚期,却是比自己差了一阶,所以才会有些一说。
“如此,想必她很快就能摆脱这十年来折磨了。若是……”赵明广还未说完,此话便被方杰打断。
“那是什么。”方杰指着不远处的渭水道,三人向渭水中看去,却见渭水中有许多浮尸随水而下,三人对望一眼,便一同向渭水河上掠去。
“为何河中会有如此多的年轻女子。”赵明广道,他略略看了看,河面上密密麻麻全是女子尸身,人数众多,他根本无法估算,但总归不下万人。
“她们死了太久,已经没有活口了。”方杰道,此时他已经用灵识扫过,这些女子死亡时间较久,根本已无救活的可能,他们三人只好任这些女子的尸身顺流而下,一时间渭水河流都有被尸身所阻的迹象。
“她们均是年轻的夏人女子,且面容姣好,多数人衣衫破烂甚至衣不避体,有许多人还是双身但是有孕时间不长,她们的身份,自是不言而喻。”南宫夏道,他在北方时间较久,自是听过一些。
“是非颠倒,乾坤倒悬。当真荒谬,当真荒谬啊。”方杰道,此时他也猜到了此事原因,心中自是愤怒之极。
“算了,我们走吧。也许这便是她们的命数,我们也是无可奈何啊。”赵明广道,他不愿再看如此景像,这便打算御剑离去。
“等等,那边还有人。”南宫夏道,说完他便向渭水北岸掠去。另外二人见此自是跟随。
“尔等妖人,竟敢于此吸人生魂,当真是不知死活。”说话的,正是方才赶来的赵明广。这些女子虽然身死,但灵魂还可进入六道轮回,也许还能再世为人,但若被这些人吸入法器之中,那毕定是要永远承受生不如死的折磨,若是法器被毁,她们也只能是化为灰灰,不复存。
“尔等夏人如此低劣的灵魂,若能成为爷爷法器中的怨灵,那也自是她们的幸福。我看你们也不是普通人士,还不速速离去。”那人道,那人所说虽是夏语,但语气生硬,显是并不常用夏语之故。
见此,南宫夏自是知道这红衣修士正是长生堂修士。
“还说什么,杀了他们。”方杰道,说话同时,他便拿出一个青铜令牌,令牌上有兰色水属道力散出,那水属道力散于水面之上,水面上便有无数水箭升起,水箭很快便化为冰箭,尔后便向那二位身着红衣的修士飞去。
此时南宫夏二人却是没有注意到方杰散出水属灵力的兰色中透出几许淡淡的黑气。那黑气极淡,一般人自是无法发现。
“你们。”那两个红衣修士却是没有料到对方如此强悍,他二人还未多说就已被方杰无数的冰箭穿体而过,他们死后,体内便有两道绿色的灵魂向远处散去,但还未离开多远就被方杰用那于亥司冬令击散神魂,进而化为灰灰。
“她们的尸身?!”赵明广道,遇到这种情况,他多是会将对方入土为安,要不就将尸身其火化,以免其尸身为野兽啃噬,但此时尸身过多,入土为安便成了不可能完成之事,而尸身处在水中,又是无法火化。
“我们走吧,这些尸身留在渭水之中,想必常安自会有人处理,否则会污染了水源,就可能会造成疫病。”南宫夏道,说完便向南岸而去,这乱世之世,人不如草,他不能改变什么,自是不愿再看。
三人未走多远,便见一队骑兵而来,那队骑兵约有数千之多,在这江北之地,敢如此大张旗鼓行进的,自然不会是夏人。那队骑兵见到南宫夏三人衣着,便有人张弓向三人射来。
“尔等异族,于我中原大地尚敢如此放肆,真是找死。”方杰道,只见他双目微显赤红,心中自是怒极,只见他以于亥司冬令为介又化出无数的冰箭向那些士兵射去。那些士兵毕竟只是凡人,被方杰射过几次后,自是再无活人。
“方师兄,冷静些。”赵明广道,见方杰如此他心中自是惊愕,如此动怒正是道门修士的大忌,而方杰正是道门翘楚太一宫的高徒。
“这些畜牲死有余辜,不杀对不起枉死之人的在天之灵。”方杰道,此时他依然是对那些已死的士兵怒目而视。
“这些人若非长生堂扶持早已被灭,杀之却是多余,方兄,我们还是先去常安看看道门之事吧。”南宫夏道,说完便向常安而去。
方杰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些已死的兵士,这才在赵明广的拉扯下前行。此时赵明广心中自是奇怪,要知太一宫对弟子的心境修为要求极高,这方杰既然为太一宫杰出弟子,心境又怎么如此。不过想到此事的因果,赵明广心中也就释然,见到这样的事情,又有谁能不怒?!
现在他们脚下所踏的土地,可是西周的发详之地,也是西秦的兴盛之地,此处,自古便是夏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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