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在那古墓巨大的厅室之中,南宫夏正是与他人相争,司马涵灵自是想帮助南宫夏,但无论她如何呼呼,那姮玉都不会给她哪怕一点点的回应,此时那姮玉的本体玉髓已是极为冰冷,再无任何温暖可言,想必是与那白衣修士相争时受了不小的伤害,司马涵灵不知最后那一击对姮玉的伤害究竟会有多深,此时她也只有独自担心而已,毕竟同马涵灵真正能用出的修为其实比受伤的李姳韵还要差了不少。
以双眼直接看见的子陵并未有所行动,他只是一脸讥笑的看着南宫夏三人,而在南宫夏所执的天玉镜之中,那子陵却是看了看右手中的断剑,剑已剑,剑上灵力已然流失,此剑便是再无灵性可言,子陵只得恨恨的看着南宫夏夏,然后将手中的断剑丢弃。此时他转而以双手暗捏法诀,这一切南宫夏自是看在眼中,只是南宫夏虽是有血灵宗出身,但他并未习过血灵宗术法,所以也不知这子陵要用怎样的术法来攻击自己。
南宫夏自是不愿受制于人同,便不愿去赌对方术法的威利,此时他左手执天玉镜,右手执剑,他先将剑横于胸前,然后再将剑虚空劈出,如此剑上便有几道剑罡击去,南宫夏不用术法,却是因为他想要压制对方的术法就必须有足够快的速度,而击出剑罡的速度正是比术法的速度快上许多。只是此时南宫夏却有几分奇怪,原来他本是以同样的道力出手,但此时他的剑罡却明显要弱于正常情况下所击出的剑罡,不过此时并不及多想,他便将这一切归结于此处古怪的阵法上。血灵宗确实有这样削弱对方手的阵法,南宫夏自是知道的。
剑罡飞至,那子陵双手法诀变幻,只见他的双手之中便有数道血红的火焰飞出,那火焰以极快的速度向南宫夏三人飞去,火焰迎上了南宫夏的剑罡,二者相错而过,却是谁也未能将谁怎样。击出数道火焰后,子陵见南宫夏的剑罡飞来,他便取出一块令牌置于胸前,那令牌散出血红光芒,光芒于胸前结成一盾,南宫夏的剑罡虽是击中了气盾,但也只是让它的光芒淡化了一些而已,并未能破去他的防御。
子陵此时也是奇怪,他自是知道南宫夏现在的修为本是要高于自己一些,若非借助此地的法阵,这子陵也不会如此轻易与南宫夏冲突,不过此时南宫夏发出的剑罡明显要弱于子陵的猜测,见到如此情况子陵心中自是暗中高兴。
子陵击出的数道血红色火焰南宫夏自是看在眼中,此时他身边还有两人,是以也不便闪避,他只好在胸前结阵,那火焰击在南宫夏的盾上,自是让南宫夏感觉到灼热异常,同时还让人有种气血翻腾的感觉,这种感觉对南宫夏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对于司马涵灵与李姳韵而言,那种心跳极速带来的恶心、那种气血似乎要从胸口涌出的感觉自是让她二人连站立都要付出极大的努力,司马涵灵还好上一些,尤其方才受伤未愈的李姳韵受到的影响最大,此时她只能拉着南宫夏的衣服才能勉强站立。
这种情况,南宫夏的灵活性又怎能不受其影响。
那子陵见此自是高兴,此时他也不留在原地,只见他双手法诀转换,其身形便飞速向南宫夏掠去,而他所执的令牌则在他身前形成一柄以火焰组成的利刃,那火焰光度之盛,灵力之凝聚,却是让南宫夏一阵侧目。
南宫夏将剑浮于胸前,然后双手法诀迅速转换,之后他便将双手向外推出,那剑便快速向子陵飞去,剑上蓝光大盛,正是附着以水属道力。当南宫夏的剑与子陵的火焰相遇后,水火相融,二者灵力同时化去,此时那剑击在子陵的令牌之上,令牌上便有一阵红芒闪过,那剑去势已尽,其上道力已被化尽,南宫夏之剑便已无规则的倒飞而来。
此时南宫夏正在准备新的术法,见自己的剑如此飞回,他心中虽是惊讶,但又见剑上已无力道,他便没有理会自己的剑,那剑剑柄击在自己胸口,却是让南宫夏喷出一口血箭,南宫夏虽是惊讶此剑已无力道又怎么会有如此效果,但此时子陵已然飞至他的身前,他也不及多想便以土属道力在胸前形成一柄气剑,气剑与子陵所执的令牌相遇。此时二人分别加持灵力,二者竟是势均力敌,一时难以分出胜负。
南宫夏同时要护着身后二人,是以他此时却只能硬拼,一点也后退不得。此时南宫夏空着双手,而子陵却有自己的法宝,所以虽然南宫夏的修为要高于子陵,但他还是只能与这子陵打成平手。
却道司马涵灵见二人一时相持不下,他便随手捡起地上的剑然后向子陵制去。那子陵此时正与南宫夏斗法,一时间无法应付,自是被司马涵灵所执之剑刺去,那剑刺入子陵的肌肤,子陵只觉自己身体的气血都被那剑所吸引,进而向外倾泻而去,子陵心中大骇,只是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阻挡倾泻而出的气血。
那司马涵灵见剑已刺入子陵肌肤,她便是暗自加力,将体内并不强大的木属灵力附着于剑上,那剑去势虽然极慢,但仍是一点点的向子陵体内刺去。子陵心中暗叹,他自己一世英明,不曾想竟是要陨落于此,见此他心中自有不甘,但剑上传来的灵力几乎让他动弹不得,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去阻止眼前一切的变化。
那剑一点点的深入,不久便已刺入了子陵的心脏,正在此时,子陵感觉耳边轰的一声巨响,眼前景象突然变得血红,一股庞大的灵力自剑上传来,几乎要让子陵身体就此爆裂开来。庞大的灵力从他手臂传入令牌之中,竟是让那令牌爆裂开来,巨大的灵力肆虐而出,让南宫夏三人向后倒飞而去,南宫夏本是站在最前,他为了护着身后二人不受伤害,却是让自己受了不小的伤害,好在他身后二人气血虽然有些不顺,但却是并无大碍。此时那剑还留在子陵身上,但司马涵灵去已被击飞好远。
那子陵见长剑已刺入了自己心脏,但他自己不但未死,而且体内竟还充满了一股狂暴的力量,此时双眼血红的他却是并未多想,他右手握住剑柄,然后将剑拨出,胸口鲜血喷射而出,均被手中之剑吸入,剑上不带一点血痕,依然是湛蓝一片,子陵感受着剑上传来的磅礴灵气,他心中自是极为得意,此时他便开口大声道:“你们看见了嘛,喋血盟千百年以来的夙愿,此时竟是在我手中达成,自此已后,这天地间,还有谁能对我造成威胁。”说完便又是一阵狂笑。
南宫夏自是不知为何会如此,但他也知道定是此剑出了问题,否则那子陵受这必死之伤又为何还会如此。那子陵说完后,他又是看着南宫夏邪邪一笑,然后又开口道:“现在,就让我送你一程吧。”说完他便提剑向南宫夏刺来,此时的他并未刻意运用任何灵力,那剑上便已爆出数尺剑气,那剑气之凝练,犹如实质一般。
那剑上的灵力却是远远的牵扯着南宫夏体内的灵力,竟是让南宫夏一时无法活动,看着缓缓避近的剑罡,他只得努力运转体内道力,以图夺回自己身体的控制权,然而事已愿违,在那剑气离南宫夏还有数尺之遥时,子陵突然加力,那剑气便快速向南宫夏刺去。而此时,南宫夏依然无法活动。
司马涵灵见此微微一愣,但她来不及多想便直接将南宫夏扑倒在地,然而正因如此,那剑气便是从她后背刺入,从她身胸刺出,她身体的力量也随之迅速流失。
南宫夏感觉胸口一痛,如此他很快恢复了自己对身体的控制,他抱着倒在自己怀中司马涵灵幼小的身体,心中大自是痛。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子陵叫道,他本来想要将南宫夏刺死时,却发现剑罡突然散去,而自己体内的力量也以极快的速度流人,见此他也不及多想便提着剑向外而去。只要他能找到方才巨变的原因,找到方才自己会变强大的原因,他自是不会再惧怕自己妄起杀戮而受到喋血盟的追杀。
但他是却忘记了,喋血盟数千年都未能解决的难题,又怎么是他可以随意破解的!
见子陵想要离去,恢复过来的南宫夏便是将司马涵录交到李姁韵手中,然后向他追去,但他还未能追出多远那子陵便已已然消失不见,此时厅室石壁上的涟漪也已然消失不见,南宫夏根本找不到开启的方法。
不得已南宫夏只得回到司马涵灵身边,已期找到治疗她的方法,但寒气森森地剑气已然贯穿了她的身体,南宫夏也不知如何才能救她。
却道不远一处山峰之上,一白衣女子淡淡看望着远方,她目光所看,却是无尽的虚空,只见她身着一身白衣,衣襟之处绣以白色的凤凰。
不久后,她便取出琴坐好,只见她双手轻抚,便有清脆的琴音自她指间流出,这琴音如清泉入涧,自是极为好听,只是她的琴技虽是极好,但在这荒凉的地方,除去她自已,却是再无知音。
只听呯的一声,琴乐嘎然而止,白衣女子怔怔的看着断弦,许久未有说话,他将左手抬起,只见鲜血自她指间流下,很快便已变的极清极淡。这女子的少指齐根而断,像是被何利器生生斩下,也不知是谁所为,是谁要如此伤她。
这白衣女子正是送南宫夏至血灵宗的琴姬。
“或许,这样的不完整,才是真正的完美。”琴姬淡淡说道,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高兴或是悲伤,此时她脸上有的只有淡淡的失落,她看了北方许久,这才淡淡起身,缓步向南而去。而那架打伤她手指的七弦琴却迅速腐朽风化,很快便已化为点点尘埃,进而消散于天地之间。
“你们这又是何必,如此强运天玉神镜,却是会给你们自己带来极大的伤害。”淡淡的声音传来,只是她此话却是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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