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南宫夏离开坤山别院后,便与这姜蕴芝等几人于此随意走动,这几人南宫夏虽是认识,但他们会聚集在此处却让南宫夏感觉到几分怪异,司徒维与董汐还好,那司徒维本是由南宫夏介绍入血灵宗的,董汐在南宫夏上次离开血灵宗去大南山时便是见过一次面,具体情况他虽然也不太清楚,但也知道她似乎是一介散修之士而已。而原是太一宫弟子的方杰在上次自长生殿回来时,南宫夏便已知道对方已然叛离了太一宫,转入了血灵宗。几人中最让南宫夏奇怪的便是玉华宫弟子李姳韵了,南宫夏与李姁韵自是相熟,方才见到李姁韵出现在此处南宫夏自是惊讶万分,他怎么都想不通对方为何会反出玉华宫加入到了血灵宗的。虽然南宫夏心中疑惑,但他并未在此时询问。
“师姐,你说玉华宫为何要与长生堂勾结呢,他们想要做些什么。”问话的正是董汐,她在血灵宗住的时间较长,这些地方她都来到了好多次,自是看得厌烦了。
“玉华宫我又不熟,这不是有两个玉华宫的弟子嘛,想知道啊,你便去问他二人好了,为什么前来问我的。”姜蕴芝回首看了看李姳韵与南宫夏,然后继续向前而去。
董汐似乎没有在意姜蕴芝语气中的薄怒,她转而向南宫夏问道:“对了师兄,你可知道这是为何的。”
“想必是与长生堂的术法奇特有关吧,想那白山天云观与长生堂交往甚密,其原因似乎便是与长生堂的术法奇特有关。”南宫夏道,这一切均只是他信口而言的话,对于此事他虽然有自己的猜测,但毕竟不方便讲出的。
一行六人一同向前,此时李姳韵却多有几分尴尬之意,此时她总是感觉自己与这里的一切均是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且说五人随意交谈,不久便来到了一处大殿之外,这大殿建筑华丽,占地亦是颇广,此处南宫夏竟是并未来过,他回头看了看姜蕴芝,却是不知她为何要带几人来到此处。
“师姐,这里是……”说话的却是董汐,她见此处的建筑风格完全与血灵宗建筑简约大方的风格完全不同,便已猜到此处应当血灵宗一处重要的地方。
“安静一些,你们随我进来吧。”姜蕴芝道,说完她便推开门进入了其中,大殿之中空无一物,唯一所有的便是墙上的壁画,那壁画与坤山别院中的壁画内容相防,只是场面更加宏大,也更加细腻真实而已。见到这壁画,南宫夏也已基本猜到姜蕴芝带一行人来此地的(de)目的(di)所在。
在微微失神之后,南宫夏这才发现除过姜蕴芝之外,其它人四人均是目光呆滞的看着墙上的壁画,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们的灵魂一般让他们这般的失神。
若南宫夏所猜无误,这没有提名的大殿应当便是诸夏残陵。
如此,姜蕴芝与南宫夏要么便带着这几人于血灵宗中一些并不重要的地方闲转,要么便与几人切磋过招,几人中除了南宫夏外便是方杰的修为最高,而后才是姜蕴芝,再后便李姳韵与董汐,几人中修为最差的正是修行相对较晚的司徒维。
且说这日兢耀正在室中拿着烁天鼎观看,他看了许久也只是感觉此鼎如一般青铜古物一样,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灵力存在,也不知琴姬为何要说此物本是非常重要之物,没有此物这法阵就如众生万物没有了大地的承载一般,根本无法存在。
正在此时,却见王千华向内而来,那兢耀见他面上带有忧色,便开口问道:“怎么了,可是出了何事。”
“据可靠消息,玉华宫已经查到了我们在江北南山的据点所在,他们与长生堂相互勾结意图击破此处,我们有许多重要之物均在这江北南山之中,现在是否应当要派出弟子前去支援。”王千华道,他得这到这消息后便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向宗主报告此事。
他此时所说的南山乃是江北常安以南的南山,司马涵灵之死与南宫夏遗失含光剑的事情便均是发生在这南山之中,而非楚山以南的大南山,江北南山虽然与大南山均被称为南山,但江北南山比起楚山以南的十万里大南来在占地面积上却是小了许多许多。
听到此话,兢耀便将手中之鼎收起了起来,然后这才淡淡的说道:“如此小事,你却不必如此惊慌,玉华宫与长生堂有所勾结,我血灵宗自是不能仅凭一派之力与之抗衡,要知喋血盟可不只有我们一个宗派,是以你且先去请其它几派之人前来协商此事如何处理。”
“是,属下这便前去。”那王千华道,说完他便向外而去,他此时正是去安排弟子前去请其它几派之人。
兢耀见王千华离去,他心中自然有几分不安,那南山之中有喋血盟非常重要的东西存在,那些东西无法运回,所以他们只能暗中派弟子保护而已,只是诸夏失去江北已久,那里的防御远远比不上凤栖山的总部,若是他们来攻打凤栖山的总部,兢耀自是有办法借法阵让他们有来无回,但在南山之中,他却没有一点把握。
想了许久,兢耀便向门外道:“去请河魂先生来此。”门外一弟子听到此话便向屋内一礼,同时答是,然后便已转身离去。
未过多久,那河魂已是来到了此处,听完兢耀所说之事,他思虑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道:“我前几日所说的阵图便是藏匿于那里,所以我认为我们应当先去取回阵图及往日笔记,至于其它,我们既然无法带走,他们自然也是无法带走,至多也是作些破坏而已。”
“嗯,先生所说在理,只是那里的遗迹若是有所损坏,终归是一个较大的损失,所以我打算待其它派系聚集之后,再行商议看如何可以保全那里,但若是无法保全,那也应当将重要之物取回才是。”兢耀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他心中虽是忧虑,但脸上却没有任何表示。
二人又谈论了另外一些可能,那河魂便已先行离去,他行踪飘忽诡异,修为亦是极高,此时让他前去江北南山查探这些事情的细节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数日之后,除几乎已被除名的掩月宗外其它五派掌门均已到齐,当兢耀将此事告诉各派掌门之时,他们便均说此事定要齐心协力应付,但当兢耀以此事匆忙为由想让他们快些出动人马时,他们便均以诸多借口推脱,无论任兢耀如何去讲,各派均是不为所动。
见此兢耀心中自是怒极,但他此时却也是无可奈何,只能任他们就此离去,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兢耀只得转而求次,如此他便让守在门外的弟子前去召集门下弟子前来此处。
望着门下的弟子,兢耀心中这才感觉到几分安慰,他对门下弟子道:“今日道门玉华宫竟是忘却根本,妄图与长生堂勾结来攻击我喋血盟于江北南山中的唯一据点,此时我们已是没有退路,虽然其它五派理应也会对我们进行援助,但毕竟圣门七宗并不同心同德,所以,此事还是需要我们自己应付。”
门下的少年弟子还会好上一些,但年纪大一些的弟子却均是一脸的惊讶之色,但他们此时也只是惊讶而已,南山的据点处于长生堂包围之中已有数百年之久,却也不见有何不妥。
兢耀见此便又接着道:“我们需要将一些重要之物运回此处,所以明日便会前去南山。”兢耀将需要一同去南山弟子的名字公布了出来,安排完成后,他便让这些人前去准备,明日他们便要一同前去南山。
见门中大部分修为较为高深之的弟子均已被调离了此处,姜蕴芝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于是她便开口道:“宗主,我等也要前去为圣门尽一心力。”
看着自己的女儿,兢耀便微微点点头,然后他又开口道:“你需要在这里协助助防守,以防止道门攻击此处,还有圣门其它派系也多有怨言,你也要小心一此。”
“是,宗主,弟子谨记。”姜蕴芝道,说完她又看了看南宫夏,然后才道:“南宫师弟此时的修为也是极为不错,可否让他一同前去。”
“此事我已有安排,存古只要与你们一同守在此处便好。”兢耀道,说完他便对在场还未离去的弟子挥手,示意他们就此离去,众弟子见此,便一同离开了此处。
“对了李师姐,为何玉华宫会与血灵宗勾结的,道门不是一直看不起长生堂的嘛。”那董汐道,这个问题她想了许久,其实她本是问过南宫夏的,但现在她却感觉南宫夏的回答过于敷衍,所以便转而问起李姳韵来。
“此事,我也是并不知晓的,如果你真是要想知道,还是需要直接向玉华宫之人询问的。”李姳韵道,她见对方如此问自己,却是有几乎尴尬之意,李姳韵此时总是感觉这血灵宗之人均是以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仿佛自己的玉华宫出身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李姳韵并不知道这是为何,但她却是可以感觉到众人看方杰时也有这样的眼光,只是方杰似乎并不会像自己这般敏感,他一直都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同的。
此时南宫夏心中却是忧心,他所担忧之事并非是血灵宗南山之行,而是玉华宫既然去江北南山,那楚山的防御必定会出现空虚,也不知那些叛变妖修会不会借此机会向玉华宫发起攻击。
此时南宫夏虽是再未见过姬卓舞,但经过烁天鼎之事,他已经完全可以确定,那妖修之乱的策动者十有八九便是原长生殿日之圣女姬卓舞。若真是姬卓舞,那她便极有可能会意图染指江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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