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姜蕴芝与河魂洛姬再次来到兢耀闭关之处,原来此时面对可能到来的新的挑战,姜蕴芝在此时已是无其他办法可想,此时她能想到的唯一方法,便是依照洛姬所说之法利用喋血盟所传的法阵来激活那五件神器,只是到了最后他们几人这才发现要激活那五件神器尚且需要的另一件至关重要的神器,只是那神器竟是不在以往的存放之处而是被兢耀带入了闭关之处,所以血灵宗若想激活神器,他们还是需要唤醒正在闭关的血灵宗宗主兢耀。
姜蕴芝叠手对山崖一礼,然后开口道:“父亲,女儿有要事相告,还请父亲出关一见。”然而无论她试了多少次,此处都是一片寂静,根本就没有任何回应。见此,姜蕴芝自是沮丧。
“我来吧。”河魂道,见姜蕴芝无法唤醒兢耀,他便走到山石之前,此时他将双手抚在石壁之上,然后双眼微闭,似乎在感觉着什么,不久之后,只见他手上闪过几道黑雾,那黑雾如波纹一般在石壁上扩散开来,正在此时,这河魂便开口以极慢的语速说道:“事情有变,若宗主身体还可支持,就请出关一见。”
他喊完一遍之后,见此时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他便又如此喊了一遍,这次他喊完没过多久,便听到兢耀的声音似乎自极远的地方传来,只听他说道:“何事如此着急,老夫这便出来。”说完之后只见石壁了闪过一道道红色的光芒,那红芒越来越强,不过多久,便见一道石洞出于在本是空无一物的石壁上。
姜蕴芝看着此处石洞,她心中自是感觉极为奇怪,如此闭关之所她也是第一次见到,方才她明明试过这处石洞明显是不存在的,那么也就是说这石洞应当不是被幻阵所隐的结果,那这石洞究竟是怎么出现于此的,她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的。
不过多久,便见兢耀自洞内走出,他走出之后那洞门便已自行消失。兢耀看了看外边三人,然后才开口道:“不知河魂先生叫我出来,可是有何重要之事。”
“事情是这样的。”河魂道,他便将兢耀闭关之后所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并将自己与洛姬打算启用那四象五行法阵,虽然仅有六成机率,但此时他们似乎却是再无其他选择了。
“此事我们还是需要再议一议的,此处却非说话之地,我们走吧。”兢耀道,此时他又转身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姜蕴芝,然后柔声道,“这些日子,却是辛苦你了,此事便由由为来处理吧,现下你先去请琴姬来此商议此事。”
“这些都是女儿应当作的,比起那些献身的弟子,女儿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姜蕴芝道,说完后她便向琴姬所居之地而去。
坤山别院之中,河魂先生在院中设立一道隔音禁制,然后才将此事更为详细的经过讲了出来。他先将此事讲出,自是怕兢耀不知洛姬向姜蕴芝说的内容,若兢耀所说与洛姬所说有何不同的话,自然极有可能引起姜蕴芝的怀疑,若是其中有什么变故,却是极为麻烦的一件事情。
“原来如此,不过此事却也是应当如此的。”兢耀道,他一直都未将此事告诉给姜蕴芝便是因为怕姜蕴芝知道此事后会将此事告诉给南宫夏几人,如此定会增加此事的难道,现在虽是是欺骗了姜蕴芝,但也会减小以后真正执行此事时可能遇到的阻力。
“这些日子,我们已经将得到的两份法阵图谱全部仔细参详过,那琴姬所提供图谱却是对法阵进行了一阵的改变,但改变幅度却不大,而且似乎只一些是对法阵有益的改变。”河魂道,此时虽然仅有六成机率,但想到妖修之事,他们却也不得不提前执行此事。
“嗯,不过虽然如此,但琴姬的身份终究是一个变数,所以我们还是以我们自己的图谱为主才好。”兢耀道,此时他的心情有些变动,却是换来了他胸口一阵疼痛,他缓缓调整呼吸,这才将心口的疼楚压了下去。
“如此也好。”洛姬道,她看了看外门,虽然有墙壁阻挡让她什么也无法看见,但这并不能阻碍她感觉到琴姬已经到来。
琴姬与姜蕴芝一同来到屋内后,兢耀这便示意姜蕴芝先行离去,毕竟以下说的话却是不能让姜蕴芝知道的。见女儿离去后,他才又对琴姬道:“琴姑娘,不知你是否知道南山妖修异变的事情,此时我们已没有了其他选择,是以我们已经决定启用法阵以激活唤醒残夏剑,此事,不知你有何看法。”
琴姬看了看他手中拿的残夏剑,此时她的目光中闪过一道极淡的金青色光芒,但那光芒很快隐去,在场几人竟是无一人发现她的异常,只见她微微摇摇头然后道:“虽然可以激活此剑,但我们成功的可能仅有六成而已,余下四成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兢耀此时手中拿的残夏剑便是南宫夏在江北南山中遗失的含光剑,这含光剑曾经被玉华宫所扣,南宫夏几次都想要取回都是无果,此时却是已经落在了血灵宗宗主兢耀手中。
“琴姑娘可有什么办法能提高成功的机率。”兢耀道,虽说六成机率总是成功率高些,但这乃是喋血盟千年的夙愿,喋血盟却是赌不起,也输不起的。”他轻轻的抚了抚残夏剑的剑锋,此剑并无任何锋芒光华,若他不知道此剑所蕴含的力量,他定是会以为此剑只是一个玩具而已。
真正的神器是自敛其锋芒的
“若是有,我又怎会不先行诉你们呢。”琴姬道,此时她便不再去兢耀手中之剑,而是转头望向远方,虽然此时她所能看到的只是厅堂的墙壁。
“难道琴姑娘对法阵做的那些调整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嘛。”兢耀道,此时他便将手中之剑收了起来,此剑事关重要,却是不能有任何闪失的。
“不是。”琴姬道,她回头看了一眼兢耀,然后便摇摇头同时轻声说道,“以前的法阵,是必须用四令宿主及戊土宿主的命与灵相祭,这样才能让神器可用,如此一来他们的结果唯有魂飞魄散之局了,现下我将其作了一些调整,这样一来虽然还会让他们失去所有的灵力,但至少不必用他们五人的性命相祭了。”
原来此事并非如洛姬告诉姜蕴芝的那样,怪不得他们都不肯让姜蕴芝知道此事的真像。以姜蕴芝的性格,却是极难作出牺牲南宫夏五人的决定来。
“可是这一来,会不会给此事增加一些无法预料的变故呢。”兢耀道,他所在意的唯有此事成功率而已,至于其它,他此时却是无暇多想的。
“应当不会吧。”琴姬道,她现下如此说其实只是一个托词而已,毕竟她想要的结果自是与喋血盟的期望有所不同。
“既然我们没有试过,还是不要随意改动法阵的为好,否则造成什么不利的结果却是不好的。”兢耀道,对于琴姬他毕竟还是不能完全信任的,虽然这件事情的许多方面,比如四令及宿主如何寻找,比如残夏剑的下落等事均是琴姬告诉他们的,但他们心中总是感觉琴姬所做之事似乎有几分不妥。
“此事便随你们吧。”琴姬道,听到此话她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她自是知道对方对自己有所怀疑,所以她也不能多说什么,此时她便看了看南宫夏几人所在的方向,然后才在心中默道,“此事,我却已是尽力了,你们莫要怪我,但愿你们来世会过得好些。”但她很快便自嘲的笑了笑,此法阵是需要他们五人以命与灵相祭,到时不论他们有没有结成元婴,他们的灵魂都会被这不曾改变的法阵绞杀,又怎么会有来世之说。
“那此事便如此决定吧,不过此事还是需要向南宫夏等人隐瞒的。”兢耀道,他此时便将给姜蕴芝的解释告诉琴姬,自是希望她所说的不要与自己告诉南宫夏等人的事情有所不同。
“此事,便由你们处理好了,我不愿,也不想站在明处,法阵进行之时,我自会前去,此事你们却是可以放心,毕竟我们所期望的结果是一样的。”琴姬轻道,她口中虽说自己与对方同心,但她真实的想法却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那好,此事宜早不宜迟,我们明日便出发吧。”兢耀道,说完他又看了看河魂洛姬所在,见他二人并无任何异议,他便将此事如此决定了下来。
“你们决定便好。”琴姬道,此时她便站起身来道,“我要先行离去了,你们到了那里,我自然也会到那里的。”说完之后她便独自离去,此时她的身形竟是有几分的怅然若失的感觉,她虽然想要为此事弥补些什么,但最后的结果却是没有任何结果。
洛姬见琴姬离去,这才又开口道:“这琴姬所说之事是否有什么问题,她的话有几分可信。”
“应当是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兢耀道,他想了想此事与门中的记载,确定没有什么不妥时,他才又道:“她唯一所作便是改了法阵的图谱而已,只要我们用盟中所留法阵及图谱,然在在注意不要让她作了什么手脚,应当就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嗯。”河魂道,但他虽是找不到任何证据,但他还是感觉到此事存在几分古怪,他方才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便心中却是在想这个问量,只是到目前为止,他依然想不到任何疑点。
南宫夏等几人自是不会知道,他们自己几人今后的命运便是如此的被人确定了下来,他们的一生,以及许多事情今后的发展,都会因此而发生巨大的改变。
只是自以为能控制事态发展的人真能控制此事嘛,此事,也许只有天知道吧。也许将这万物当作棋子之人,又何尝不是他人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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