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河魂发出的黑色长枪已然飞至,而那“南宫夏”却是只轻抚长剑,根本不去理会那飞来的长枪,那长枪飞至他的身前,而后自胸口刺入,从后背穿出,血迹飞溅,“南宫夏”却是感觉不到哪怕是一点的疼痛。他看了看自己的伤口,然后将左手伸入伤口之中,手与伤口融合,竟是看不出哪里是手,哪里是胸。过了一小会儿,他便将沾满了鲜血的左手拿出来平举于眼前,只是他的胳膊已是半透明之状,其中还有蓝色如水波一样的波光闪现,其上沾染的血迹很快变淡变清,变成了如水一般的透明,见此他这才轻轻一叹,然后开口道:“做的跟真的似的,怪不得可以骗过那么多人。不过,终究也只是一个幻象而已,终究会被拆穿的,不过你莫要害怕,他日,我定能找到解救你的方法。”
只是他的话究竟是向谁说的?!是对他自己,还是,对那已是不知所宗的南宫夏本人。
“南宫夏”执剑向外行去,此时他口中却又不知是向谁说道:“如此一来,执剑之人便永远处于不败之地,你当真是一个天才,连这样的方法都能想得出来,试想,别人与剑主相争之时,其对手只是一个不死不灭的幻象,对手又怎么能克敌制胜,况且借助神剑之利,又有谁能挡得下此剑几招?”他随意挥出几剑,幻剑之下,土崩石碎,草木为冰,当真犀利万分,他轻抚剑身,然后开口道,“只是那个时候,你又怎么没有想到这种方法,以至于让我惨死。”
没有人知道他是在向谁说话,自然也是没有人回答于他。
且说那洛姬向外逃去,只是当她来到血灵宗预留的退路之时,却是发现无数的天云派修士与血灵宗弟子相战,她环首望去,所能见到的似乎只有漫山遍野的长生堂修士,此地已被长生堂所所围。
他们所留的退路,此时亦是被长生堂天云派所阻,而这条路,便是血灵宗布设防御法阵时所留下的唯一出路,当然,其他派系或许也留有逃离之路,但是去到那里所需要浪费的精力却是要高于冲破天云派与长生堂的防线。
洛姬未有多想,她便只身向天云派所在而去。
且说当那“南宫夏”破坏石屋走了出来后,守在四周的血灵宗弟子见到南宫夏如此模样自是奇怪,不过大部分弟子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各自向外戒备。只是当他们见到这位大师兄竟然向门中地位极高的河魂先生与洛姬先生动手后,他们心中自是极为惊讶,再见到这位大师兄只用一招便已杀灭了河魂先生,逼退了洛姬先生,他们所做的,自然是跟随洛姬先生外逃。
虽然他们手中的戒备任务还未完成,。
他们此时称南宫夏为大师兄,其主要原因只是因为南宫夏是盟主兢耀的弟子而已,这倒不是说南宫夏入门一定比他们早。其实来此地的大部分弟子入门都要比南宫夏要早上一些,毕竟作为弃子的他们修为不会太高,至于入门太晚的,则是因为修为过低而起不到诱饵的作用。
他们只是吸引长生堂上钩的诱饵而已,虽然这个代价比较大,虽然他们并不知道此事。
看见有人就此逃跑,那“南宫夏”这才抬起头来,他看着这些逃走之人淡淡一笑,他只是随手一挥,剑下便有无数的幻剑与冰晶向外射出,幻剑与冰晶之下,所有一切均已化为了冰屑,“南宫夏”右手执剑,左手轻按于剑身之上,那些方才新死之人的魂魂便已被他手中之剑所吸引,近而进入剑中,剑下亡魂自是不愿意就此沦入万劫不复之地,但他们所能做到的,似乎唯有凄厉的呼喊,仅此而已。
“也许,尔等会问我为什么要杀你们,现在,我便告知于尔等,这一切的错误,只因尔等是轩辕遗众,只是要轩辕遗众,都应当死。想当初,我便是念在世事已近千年,仇恨也已随风散去,无所谓报与不报,这才会放弃了复仇,可是尔等却好,竟敢抢我手中神剑。”提起手中之剑,轻抚着剑身,此时他目光柔和,嘴角含笑,就如挚爱之人一般,只听他又轻轻说道,“此物乃是亡妻遗物,她为了助我擅自将神器炼化为剑,因此而受到了天谴,此物,尔等都敢来抢,尔等是不是该死。”
若开始时他还是温柔如耳边轻耳,那最后一句话便已是杀气腾腾如暴风袭过,竟是让四周都散出了森森寒意。
解决了附近的“敌人”,他便跨步向前而去,环视了一下四周,他才不屑的笑了一笑,他执剑站于原地,然后对着极远处的战斗轻声说道:“如此小阵就想困住于我,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既然如此,与其让尔等活于此世丢人现眼,还不如变成我剑下亡魂来的有意义一些,今日,我九黎怰就来解决尔等最后的痛苦,让尔等在吴剑下,至此永恒!”
他原来便是那早已亡故的九黎怰,那上古妖神离华公主的丈夫,亦是盈媗口中的生身父亲。只是早已亡故的他,又怎么会出现于此处?而且还占据了南宫夏的“身躯”。
且说那洛姬来到血灵宗与天云派相争之地时,只见兢耀带着一些长老弟子正在此处激烈相争,此时天云派自是不会将太多的弟子派至此处,是以血灵宗他们的压力竟是相对小上许多。
“宝物已然出现,我们将他们引开,自有其他派系前去索取。”洛姬道,她此时似乎是以暗语告诉兢耀,但那暗语却正是可以被几位天云派长者猜出。洛姬在路过兢耀身边时随手发出一道红雾,那红雾便向天云派为首的一位长者玄韫击去,这玄韫虽然看似是一位十一二岁的少女,但她却是修为已达分神期的天云派司旗。
道门之中,司旗便是仅次于掌门的职务,其地位自然极高。
“好,成败在此一举。”兢耀道,他向外击出一掌,一只仅以灵力形成的巨掌向对面的天云派道人袭去,同时他的身形却是向外极速遁去。方才那洛姬刻意让天云派听到的所谓暗语,其真正意义便是让血灵宗众人一同撤退。
“我们不要理会他们,先去中央抢夺出世神器。”一个道人道,他是天云派带领此次行动的两位司旗之一玄浚真人,只是想要夺取神器的他,又怎么想到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再等待着他们。
“师兄,此事莫不是有诈。”玄韫真人道,她此时已经发现魔门几人哪里是想引开天云派之人,他们明显是向外逃命的样子,而且还是如此匆忙。
“无事,不用理会他们。我天云派与长生堂联手,他们自是只有逃命的份了。”玄浚真人道,方才中央山谷发出了数道灵力磅礴的蓝光,他自是将其当成了神器出事的先兆,被神器迷失了双眼的他,自信有长生堂为援,却是忽略了许多非常明显的事情。
他不知道的是,方才那几道蓝光只是九黎怰动用含光剑时的剑光,只是被设于那里的幻阵所迷,在外人看来,那只是一些神器出世的先兆而已。却不知,那里是有神器不错,但光芒却不是神器出世的先兆,而是一些死亡之光而已。
原来那九黎怰所说的儿戏般的法阵,其作用只是让外界围攻之人以为那里有神器出世而已。不过想来也是,若非假借神器出世来吸引这些长生堂及某些道门修士,他们又怎会派出如此多的修士来此。
那状如十一二岁少女的玄韫真人避开了那道血灵宗宗主击出的一掌,同进她看见门下弟子向那中央之处而去,自己门下弟子状若痴狂,见此她心中却唯有一叹,转头又望向血灵宗逃离的方向,她心中更是肯定此处很可能只是一个陷阱,只是其中隐藏了什么,她此时却怎么都想不出来。不过此时她却也不会特别在意门下弟子,因为此行来此之人修为自是极高,对此她却是没有太过于担心。只是多年以来,她心智淡薄,是以对于法宝神器之事,她却也是看的极淡的,若非有不能让神器落入魔门的想法,此行,她都是极不赞同的。
那不知存不存在的法宝神器自是有同门去取,对于这些事物淡薄的她便转身向血灵宗离开的方向追去,不过她很快便会知道,她,便是此行唯一存活下的天云派修士。
且说百花谷所在,谷主周熏带着门下部分弟子抵挡着围攻而来的茫茫多的长生堂修士,此时她心下更是古怪,此行本来是聚喋血盟全部力量来消灭长生堂修士的,可是现在为何却又让各派分别设防,设防的中心,到底是隐藏了什么秘密。
此处却是只有百花谷部分修士而已,毕竟,她周熏自是抱有保存实力的想法。
“*&……&……%¥%)(&*&。”一位长生堂修士以夷语道,他手执一个人偶,人偶向前,其中绿芒闪现,其上便有两个骷髅自人偶上散出,人偶向周熏击来。
见此周熏随手发出一道灵力,那灵力凝聚成一朵花瓣状,花瓣裂开,那两个骷髅自是被炸成碎片,而那修士也到了反噬,自是吐血后退,若非此时周熏心不在焉,否则他哪还有命在。
“抢夺神器?!”周熏道,她与长生堂相争许久,自是可以听得懂对方所说之话,她回首看了看中央所在,那里似有神器出现的光芒存在,再想血灵宗这些日子所作所为,她心中更是古怪。若是真有神器,血灵宗又怎会是如此作法。周熏毕竟一宗之主,中央那看似是神器出现的光芒,她却是看出了几分古怪之意。
正在此时,她无意间却发现远处的血灵宗长者已然开始撤离驻地,她这才想通了什么,于是她便大声对门下弟子道:“此事不可复为,就此离去。”说完同时,她便带着门下的弟子从预留的后路退却,虽说是设立法阵阻击外敌,但她毕竟不能真正相信自己那些所谓的盟友。
虽说是预留退路,但此时却已被无数的长生堂修士所包围,况且她要尽量保证自己所带弟子的安然,毕竟能让她带来此处的均是门中修为较高深的弟子,如此才能在受到阻击时快速撤退,这却是与血灵宗所带来的弃子完全相反。
是以百花谷诸人的速度比血灵宗慢了不止一点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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