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夏依琴姬所说将自己的灵力注入了法阵之中,法阵运转,阵中五色光芒升起,光芒越来越盛,几乎让人无法仅凭双目视物,无数的灵力向含光剑汇集而去,不久之后,含光剑上光芒大盛,阵阵引力自含光剑上传出,那引力越来越强,竟似是让南宫夏的身体都有几分扭曲变形的感觉,这种撕扯自是带给南宫夏了巨大的痛楚,但此时的南宫夏除了强忍痛楚之外,却是别无他法。不久之后,南宫夏的身体便在这种力量的撕扯之下化为了阵阵水雾,而南宫夏的意识也渐渐变得一片空白。不过多久,水雾便已进入了含光剑中,与此同时,那与南宫夏同体而生的南宫履霜也在这牵扯之下进入了含光剑中。当南宫夏消失之后,这法阵也就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进而平息了下来。
看着进入了含光剑中的南宫履霜,琴姬却是闭眼摇了摇头,然后这才转身离开了此处。来到娲皇像前,琴姬对着娲皇像叠手一拜,然后盘坐于娲皇像之前以等待事情的结果。虽然她知道要有结果却还是需要许久的一些时间。
“娘娘,还请您保佑婕此次完成婕千百年来的期望,他日若是有何灾劫,婕定当一力承担。”琴姬道,说完她又对着娲皇像拜了三拜,然后便转头望向含光剑所在之处,同时听她以极轻微的声音说道,“对不起,还请你们原谅我的苦衷,若非再无其他可行的方法,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后边的话她却是不愿再说出来,此事真正的结果只让她一人知道就好,他日有何灾劫,也让她一人承担便可。
想到这里,琴姬又是向南一拜,她这一拜却是向诸夏等以娲皇为母神的人类赎罪,原来天玉神镜与影月神石均是镇压人族气运之神物,此时琴姬却要真正将已成剑形的天玉神镜摧毁,如此一来,定是会给人间带来极大的灾祸。琴姬抬起手看着自己的双手,自己的双手依然是纤细洁白犹如葱削,然而这双手上究竟沾染了多少的罪恶,也许只有她一人知道。
一切的罪恶虽然均不是琴姬愿意见到的,更不是琴姬亲手所为的,但这一切终究与她脱不了干系。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见琴姬轻轻一叹,然后便站起身来向外走去,没有走出几步,只见她将左手向上伸起,然后左手法诀转换,她的身边便闪过道道金青色光芒,光芒闪过之后,她的身形便已消失不见。当她再次出现之时,她已经到了另外一个冰屋之中,若是南宫夏见到,定是可以认出这里便是存放姬卓乐身体的玄冥宫一地。
琴姬看着躺在冰棺中的姬卓乐,她伸出手指划过姬卓乐的脸庞,指间冰冷的触觉传来,却是让琴姬一阵凝思。许久之后,只见她从衣中取出一玉,她看了看这块,然后摇摇头,将这玉放在姬卓乐尸身的胸前。这块玉上有以篆字刻有一个“炫”字。
许久之后,琴姬才微微离开了一段距离,只见她运指如飞,指间点点金青色的灵力飞出,灵力在冰棺四周刻下一道道难以理解的神秘符号,随着她素手飞舞,姬卓乐冰棺四周便出现了一个极为纷繁复杂的法阵,法阵虽未启动,但其中磅礴的气息便已散出,这法阵自是非同凡响。
只是望着法阵中那道道似有似无的血红雾气,琴姬却是暗自皱眉,但她此时却也没有办能解决此事,因为若是为了灵力的精纯,她只能择慢慢的积累,那就需要她再用去数个千年的时间,数个千年的时间足以生成太多的变数,是以琴姬却是不愿也不能再行等待下去了。
只是这些带血的灵力究竟是残害了多少的生灵,她却是不敢去想像的。
做完这一切后,琴姬便是看着自己的双手,此时她的心中却是生成了阵阵的厌恶之意,此时琴姬便决定待此事了解之后,她便要给自己这荒谬的一生以一个句号。
且说当南宫夏回过神来时,他却是发现自己已在一处草原之上,轻风吹过,带来了阵阵夹带着泥土气息的花草清香,只是这种清香却是给人以一种虚假而不真实的感觉。远处如画的风景,亦是给南宫夏一种非常荒谬的感觉,在那里,同一种鸟儿总是在同一个地方出现,然后沿着同一条线路飞过,在同样的地方消失。远处的风景,总是在不停地重复着同一件事情,就连云雾也是重复出现,以相同的方式消失。
身前是一条小溪,小溪溪水清浅,溪中有片片花瓣顺流而下,小溪中并无任何鱼虾的存在。小溪对岸是一个小的院落,院中有三间竹屋,竹屋被架离地面数尺,想是防那些蛇虫鼠蚁。竹屋四周,多是一些人工种植的花草。竹屋附近,仅有一棵大树的存在,树枝之上垂下两条丝带,丝带下方系有一块木板,正是一个秋千。
“盈媗为何又在此处加盖了一间房屋的。”南宫夏奇道,原来此处正是他第一次遇见盈媗的地方。后来南宫夏却是再未来到过此处。他也曾问过盈,盈媗先是说此处被毁,后来又说她也没有办法带外人至此。此时见到此情此景,南宫夏心中却是闪过一道奇怪的感觉,仿佛自己只是这里的一个过客,而此处真正的主题,似乎便只有盈媗一人而已。
南宫夏摇摇头,他将这些奇怪的想法抛开,但正当他想要跨过小溪向竹屋那边走去时,却听到自己身后有一个女声道:“你怎么了,盈媗又是谁的,我们怎么会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
“履霜,你怎么也来了。”南宫夏回身望去,只见一着红衣的南宫履霜正好奇的找量着这里的一切,此时的南宫履霜发际带草,衣衫也有几分凌乱之意,看起来却是要比南宫夏狼狈了许多。
“你还说,我还想要问你呢,你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南宫履霜道,不过说完后,她便似乎又觉这样有些失礼,于是便又对南宫夏抱以十分奇怪的笑意。
“这里是为天玉界,也就是我所拿含光剑的剑中世界。我来此,只是想找回一些答案而已,不曾想竟然将你也带了进来,真是不好意思。”南宫夏道,说完他便指了指竹屋所在,示意二人向屋中而去。
“天玉界,为何不与剑一样叫含光界,或都你的剑为何不叫天玉剑的。”南宫履霜道,开始之时她本是走在南宫夏之前,但才走民几步她便暗自落在了南宫夏的身后。南宫夏见此一笑,也没有多说什么。
二人便如此跨过小溪,进入了小院之中,南宫夏便对竹屋叠手一礼,但当他要说话之时,却听履霜先行开口大声说道:“故友来访,不知主人在否。”
“谁人能来到此处的。”屋内一个声音道,这声音南宫夏自是熟悉,她便是盈媗无错。只见不久,屋内便有一个衣着白衣的少女走了出来。
“南宫夏,是你,你怎么可能会到此处的。”盈媗道,见到来人,她的脸色自是极为古怪,许久之后,她才淡淡一笑,然后才欢快的走下台阶,同时听她说道,“不曾想能在这种情况遇见于你,真是……”
“嗯,你们怎么都把我给忘记了呢。”南宫履霜插话道,此时见到这绝美的白衣女子,她的心中却是升起了一股非常奇怪的感觉,只是为何自己会有这种感觉,南宫履霜一时却是没空去想,当然,就算她细细去想,以南宫履霜的经历却依然是无法想通个中原因的。
“对了,你看我。”盈媗自嘲的笑了一笑,然后才又对南宫南宫履霜说道:“真是抱歉,对了,敢问这位姑娘是谁,你二人为何会到了这个地方。”
“我叫南宫履霜,是……”她看了一眼南宫夏,然后开口说道,“我叫南宫履霜,是他的,他的那个,嗯,妹妹,至于为何到了此处,想必是哥哥想要拜访于你吧,大约便是如此了,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原来是南宫夏的妹妹呢,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盈媗道,之后她便又对南宫夏道,“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都无法办到的事情,你又是怎么办到的呢。”这南宫履霜在眉目之间与南宫夏颇为相像,是以盈媗并未对此产生怀疑。
“你们慢慢聊,我去那边看看。”南宫履霜道,此时她亦是感觉二人的气氛似乎有几分古怪,是以她便站起身来,然后向远处走去,但没走出多远,她似乎被脚下一拌,然后扑倒在地。
“你怎么了。”南宫夏与盈媗同时道,二人对望一眼,然后上前将南宫履霜扶了起来,只见南宫履霜看着自己的双手一阵发呆,好一阵都是怔怔不语,许久之后,才听她小声的说道:“我,我流血了,我流血了。”
“你小心一些才好,对于一个人来说,流血却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南宫夏随口道,但很快他便已反映到个中的原因,他便拉着履霜坐了下来,以便缓缓将此事解释给她听。
“你已经死了?!”盈媗问道,南宫履霜现在的样子就如一般人类并无差别,那在这个生死颠倒的地方,唯一的解释便是眼前这个自称南宫夏妹妹的少女其实已经死亡了。
“事情是这样的。”南宫夏道,但他还未说话,就听那南宫履霜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听她说道:“此事我自己会说,事情是这样的。”此时她便将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到此处,盈媗便取出一块白绢将她被草叶锯齿划伤的手包扎了起来,然后对南宫履霜说道:“正因为你只是灵体,所以你在这里便是活生生的一个人,所以在这个地方,你便是要小心一些的。”
南宫履霜道:“谢谢,我先去远处看看,我知道你们有许多话要说。”南宫履霜道,说完她便站了起来然后向远处走去。
“莫要走太远了。”盈媗道,此时的她也可以感觉到这南宫履霜似乎对自己有几分敌意,是以她的心中也是多了几分警惕之意。
待南宫履霜走远之后,她便回首望了一眼南宫夏与那个绝美的白衣女子,她此时亦是不知自己为何会对南宫夏胡乱发脾气,也不知为何无法对那个似乎应当看起来很好的白衣少女产生好感,这一切的一切,她都无法理解,是以她便抱膝坐于草丛之中,然后拿起草叶将其一片片的撕碎,同时口中也轻轻的念叨着什么。
这一切,也许是因为她此时是第一次以一个人的形态存在的原因吧。南宫履霜道,想到这里,她突然想起自己本来不能修炼,那此时也不知可不可以,说到这里,她便开始尝试着做了起来,只是她并不知道任何修炼之法,是以总是找不到门道,不过她并不气馁,许久之后,她依然无法找出修炼的方法,此时她不尽有些气馁,不过没多久,她便想到既然自己不会,那为何不去询问南宫夏的,于是她便暗笑一声,然后站起身来来向南宫夏所在的竹屋走去,但不走几步,她便又停下了脚步,只听她以极轻的声音说道:“算了,还是等上一等吧,他们许久不,是不是会有许多话要说的。”
说完这里,她便恨恨的哼了一声,然后将手向外猛的扔出,只是她手中空空如许,哪里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她抛出的东西。
却道楚山九华剑派之中,姮玉与姬卓舞来到主殿礼拜,再祭拜完娲皇之后,二人便向外走去,那姮玉走出几步,便对姬卓舞道:“师姐,你说南宫司旗既然要闭关,为何不选在有法阵保护的九华剑派之中,反而要另寻他处的,若是在练功中为他人打扰,那岂不是非常不妙。”
“此事我也觉得有几分奇怪,不过师父心智缜密,应当会有自己的考虑,我们还是不要想得太多了。”姬卓舞道,她侧头想了一想,但她所知之事极少,又怎么可能猜得出来个中原因来。
“不如,我们前去调查一番,你说如何。”姮玉道,此时她兴奋地看着姬卓舞,正是等待着她的回答。
“你能找到师父身在何处嘛。”姬卓舞道,说完她便看着姮玉,然后又摇摇头向外而去。
“是啊,我又怎么能找到他呢。”姮玉道,此时她便取同一块玉髓拿在手中,这玉髓正是她的本体,原来南宫夏要离开许久,他便将姮玉的本体还给了姮玉,姮玉为器灵,但她并未认任何人为主,是以才会有自由之身的。
二人一同向外而去,此时姮玉正在想南宫夏之事,而姬卓舞所想,却是自己那日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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