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两声轻响,远处两盏灯笼在无声无息之间熄灭了。而灯笼外面的纱罩居然完好无损。
“恭喜,想不到经过这次,你的剑意终于大成,而且居然可以连发两道。”左清微笑着对已囚道。
不知为何,这些天来,左清的精神特别好,整个人从里到外,给人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
已囚清咳了两声,似乎这两道剑意连续发出,对他来说还是负担较重。只见他一身白衣,脸颊略显消瘦,有一点大病初愈的感觉。
“对了,左清,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已囚问道。
“一切顺利!”
左清先前在连城记忆之中,果然得到了璜蒙的消息。两日之后,璜蒙要在华族宗庙之中,祭祀祖先。
而左清在坟场中得到的事物,正是风云在会同的名册和印信。凭此二物,左清已经完全取代了云七的地位,可以号令会同的所有风云弟子。
已囚他们养伤这两日来,左清已经下令会同的所有弟子行动起来。各出其力,所有人的目标都直指华族宗庙。
“已囚,你完全好了!”怳威爽朗的声音响起。黛烟儿、忠魂、怳威、连穗儿鱼贯而入。师颖的伤势连穗儿终究还是没有办法,左清已派人暗*他送回了有夏之都。
“左清,你这次你把我们都召集来,可是事情已经有了眉目。”黛烟儿问道。
“不错,后日就是璜蒙祭祖的日子,随行的强者有祝师颜和秀石,这应该是我们当前唯一的机会。”左清面色凝重,缓缓说道。
众人一时都沉默不语,祝师颜和秀石的修为他们自然清楚,在这两人的保护下,要将璜蒙生擒活捉,其中艰难可想而知。不过正像左清说的一样,这的确是他们当前唯一的机会。放在平时,他们压根连璜蒙的面儿都见不到。
左清继道:“有一名风云弟子是华族亲兵的五人长,这次他恰好被选到了璜蒙的随行卫队之中,我们中除了土老之外,其他人正好可以冒充他的部属,进入到宗庙之中。记住,我们必须第一时间将璜蒙制住,否则……”
左清的话忽然停住,不过其中的含义大家都是不言自明。
三日后,华族宗庙。宗庙不大,占地不过六七亩,里面苍松翠柏、灰石黑瓦,纤尘不染,显得异常肃穆典雅。
两百人的亲兵卫队早已各自站好方位,宗庙中的每一个角落,都在他们掌控之中。只是在中间留下一条笔直的大道。
日上三竿,三顶小轿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来到了宗庙门前。随行的亲兵分作两行,整齐地跑入宗庙之中,宗庙中的卫士的密度立刻又多了一倍。
只见最前面的轿子轿帘一挑,走出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人来,身材高瘦,鹰鼻细目,两鬓微霜,给人一种阴冷精悍之感。
左清此刻的修为已算是中原有数的强者,目力远超常人,自然看得清清楚楚,这才知道一直深居简出的华族族长璜蒙原来是这番模样。
第二个轿子中的是秀石。华族每次祭祀祖先,按照规定,都必须有一位黄金圣师到场,今日秀石穿了一件金丝编织的长袍,看上去多了几许高贵的气息。
最后面轿子中出来的果然是祝师颜,依旧带着他那张看上去神秘莫测的黄金面具。双眼顾盼之间,凛凛生威。
秀石、祝师颜一左一右护着璜蒙,沿着中间空出的那条笔直大道缓缓向宗庙里面走去,表情都严肃之极。道路的尽头,就是华族历代族长的牌位。
左清的双手已经出汗,耳中细辨,离他较近的连穗儿、怳威的呼吸之声明显粗重了许多。眼看璜蒙一步一步离左清等人越来越近,左清猛一咬牙,发出了动手的信号。
最先出手的怳威,这种情况之下,他自然是毫无保留,出手就是全力。怳威的身形就像一只乘风高飞的大鸟,凌空展翅,瞬间来到了祝师颜的面前,一拳就向祝师颜的面门打来。
祝师颜遇惊不乱,冷哼一声,扬手也是一拳击出。拳头上赫然闪着淡金色的光芒,正是黄金圣殿的绝学“黄金拳”,怳威识得厉害,这两拳若是撞得实了,只怕自己的指骨都要折断。
怳威身形一旋,居然以一个绝不可能的姿势,瞬间避开了祝师颜的一拳。拳式不变,从侧面直击祝师颜的下颚。
祝师颜正要转身,足下忽然一紧,两根彩绫,一红一绿,无声无息之间,已将他的双足缚住。祝师颜瞬间就判断出来,这两根彩绫竟是仙器,上面传来的巨力,竟似要将他的腿骨勒断。
祝师颜固然不惧,眼下这种情况,只要他运起黄金法身,身体的硬度就会远超精钢。包括怳威的那一拳,他也有十种以上的法子可以化解。只是他却再也顾不上璜蒙那边了。
与此同时,连穗儿双臂齐扬,一股辛辣刺鼻的味道立刻充斥场中,以连穗儿的修为,还不足以去阻拦祝师颜、秀石两人。此番出手,只是为了制造一点混乱,争取一点机会。风云七组为了这一刻,每个人都已尽了最大的努力。
秀石身上的寒毛忽然都竖了起来,远处,一股寒入骨髓的杀气凌空罩下,将他整个人罩入其中。
秀石只有停下脚步,以他的见识,当然立刻判断出,这样强大的杀气,只有领悟了剑意的修者才能释放出来,剑意无形,秀石只能全神贯注,才有把握应付接下来的剑意一击。
一股黄蒙蒙的雾气,忽然从秀石身上涌出,布满了他周身五尺的范围。同时秀石闭上了双眼,对付剑意,眼睛已然无用。只有用精神,用神识去感悟。
一个呼吸之间,祝师颜和秀石都被牵制。可是左清深知,这两人绝不可能被牵制太久。
弹指间是六十刹那,此刻每一个刹那都是那么宝贵。左清运起魔影无踪,只闪了一闪,就已经到了璜蒙的面前。劈手向璜蒙的胸口抓去。
璜蒙眉头微皱,轻“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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