卅六歌 黄粱梦
蛇妖醉了,沈明玉将蛇妖安置在床榻上,后又设了结界保护她。
后来终于觉得妥当,伸了懒腰算时辰,叹了句春宵苦短才往门外去。叫了老鸨安排了几个貌美的姑娘,随即投身于**之事。
他生而为狐,怎肯浪费任何能与人欢好的机会!
蛇妖躺了许久,体内似乎热得恼火,总是睡不安稳。
踉踉跄跄似乎走在梦里,身子一歪差点栽倒在地,所幸没跌下去,被微凉的人揽进怀里。
她知他是谁,唯有那人是那般欢喜靠近她将她安置在自己怀里。
“……夜凛。”蛇妖叹息着喊出了口,不想面前模糊了样貌的人却身子一震,似乎惊诧。
“我……想你,夜凛……”蛇妖再说,随即被人用力按在怀里。
蛇妖忍不住力竭,自己千般思万般想,总算他还来她梦中,总算他不生气不避开她了。
泪落成珠,被面前人舔舐干净,心底知道自己是在梦里,仍然止不住欣喜。
“我也想你,阿棠……”夜凛的嗓音是沙哑的,不复以往的清冷。像粗糙的砂纸,在蛇妖心上轻轻磨着,微疼,又痒痒的。
蛇妖真醉了,梦里也不安分,搂紧了夜凛摩挲着他的身子,摆着自己细瘦的腰肢。
“夜凛,阿棠……热,你……你快想个法子!”语气变成了娇嗔,蛇妖甚至此刻清晰地知道夜凛已经魂飞魄散了,却蒙蔽着内心想要在梦中一晌贪欢。
原本清寂的梦,慢慢变热。
蛇妖的双腿缠上了夜凛劲瘦的腰,难耐的磨着,已是情动。
“阿棠,你可要想清楚,你要么?”夜凛似乎想要迫着蛇妖说尽那些**的词汇,声音含着笑意在蛇妖耳边动**。
“你下流!”蛇妖吻住夜凛的耳垂,羞得不知往哪里躲去。
梦里的夜凛变了一副模样,坏笑着诱哄蛇妖说话,“说啊……要不要?”
蛇妖不做声,打算抵死反抗。
夜凛的眼角盛满了邪气,唇贴着蛇妖的脖颈往下行,气息穿过胸腔直达蛇妖的心脏。
是的,像一个个温柔的吻,落在心上,叫人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夜凛……夜凛,你摸摸阿棠,”唤着叫着将夜凛的手拉去额头,“阿棠是不是发烧了,好热……”
夜凛抽出自己的手,搂抱着蛇妖按在榻上,指尖轻划过蛇妖柔软的腰间,“阿棠是生了病,晓得是什么病吗?”
“不,不晓得……”
“相思病!”
蛇妖似乎都能感觉到自己双颊绯红,心底埋怨夜凛不肯亲近她,心急想要去靠近那份凉意,却又被夜凛拦下。
“说要,夫君才给~”话语尾音上扬,可见是存了心要蛇妖难堪。
蛇妖觉得委屈,撇撇嘴责怪夜凛逗她,双手扬着去打他。
“好阿棠,告诉夫君,你可愿意与夫君欢好?”
“哪里是夫君,分明就是你不要了我!”蛇妖几分清醒,心底委屈起来。
“你穿了我的凤冠霞帔,便算是我的娘子了……”
“没有拜过堂,不作数的……”
“我说作数便是作数!”
蛇妖翻身想起来,却又被夜凛压制住。
“那我们今日就拜堂……”说着揽了蛇妖两厢跪坐在床榻上,“天地为证,我愿与阿棠永结同心,执手偕老……”
蛇妖神识涣散了干净,虽然心里晓得夜凛早已不在,却仍止不住沉沦下去。
蛇妖手攀着夜凛的背,往上坐到了他腿上去,“夜凛……我们直接洞房吧!”
说完已是吻住夜凛的唇。如此大胆热情的相邀怎容人拒绝,于是夜凛便再也无心逗哄蛇妖了。
一夜春宵,苦短。
蛇妖睁眼,床榻上只自己一人,衣物虽然凌乱了些却也不像经过情事的,厢房里那人的气息一丝也无。
一场欢好当真只是黄粱梦,蛇妖都忍不住笑自己,竟因了与他一场梦开了情志!叹息着抱住自己宿醉的脑袋,心底里却疼到极致。
许久沈明玉推门进来,见蛇妖已经起身,“昨夜睡得可好?”
“不算坏……”蛇妖挑了眉,假作几分闲适。
“我还以为今晨会看见宿醉的阿棠央着我买糖葫芦呢!”
蛇妖听出了沈明玉口中的调笑,自己倒了杯昨夜就已凉透的茶水喝尽,“只是做了场好梦,心情畅快了些罢了。”
“畅快就好,今日我带你去洪泽湖如何?”
“好,这就起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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