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进议会大楼?现在?你要进去干什么?”杨铮惊愕地看着维托问道。
“左徒失踪了,我相信他就在这议会大楼下面的地下通道里,所以我想进去找一找,看看我判断的对不对!”维托态度诚恳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议会大厦下面有地下通道?你听谁说的?”旁边的杨丞突然瞪大可眼睛逼视着维托,声音严厉地问道。
维托看到杨丞紧张的样子,马上反应过来,他对议会大厦下面的秘密也有一定程度上的了解。但是维托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身上的那些秘密,对于他而言,他最相信的只有自己,因为他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孑然一身,他在没有了解透对方的前提下,他不可能将自己的秘密透露给别人,对于杨丞这样经历丰富的老江湖,维托就只会更加谨慎小心。
“我是听杜蓬和左徒谈论案情的时候说起的。”维托悻悻地看着父子二人道。
“呵呵,就算是杜蓬说起的,也只能是你偷听来的,杜蓬不可能在你面前提起这些事来。”杨丞非常笃定的样子。
维托红着脸点了点头,一副心虚的样子,他这副模样令人无法起疑心,不会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只听杨丞继续问道:“也就说杜蓬和左徒讨论案情的时候,被你偷听到了,左徒无意中发现了议会大楼地下的秘密,他向杜蓬汇报了这件事,于是杜左二人约定当天晚上进入议会大厦查探究竟,以他们的身份而言,随便编制一个身份,弄一张特别通行证不是什么难事,并且他们也确实
就是这么做的,你看到了两个穿黑色长袍的人进入了大厦,根据你的判断,你断定那就是杜蓬和左徒,可当时你又没办法进去,所以你就等候在那里,直到有一个人来将车子开走,你才疑窦的回去了,是不是这样?”杨丞将维托叙述的内容重新整理,然后复述了一遍。没有任何出入,复述的很清楚,杨丞这样的资深议员,博闻强记,见识广博,心思缜密,早就理解了其中的关键,重新复述后,就已经将事情剖析清楚。
“是,就是这样。”维托点头肯定道。
“你现在断定左徒还在议会大厦的地下,至于是死是活我想你肯定是断定他已经不在人世了,而你想进入地下通道只不过是想证实一下你的判断!是不是?”
面对着杨丞的质疑,维托犹豫了一下,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是的,我认为左总长已经遭遇了毒手,因为他超乎寻常的观察力分析力,他应该就是觉察到了什么疑点,看出了什么破绽,而这些破绽线索又和杜蓬瓜葛纠缠,于是杜蓬对自己的这位左膀右臂,号称‘刑神’的左总长痛下杀手,以绝后患,甚至是毁尸灭迹。”
“可你拿不出任何证据。”杨丞笑笑道。
“就因为拿不出证据,我才要夜探议会大厦,而仅凭我的个人能力我无法自由出入议会大厦的大门,所以想请你们帮忙,最起码,让我进入大厦,其余的事情我自己想办法。”维托一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架势。
杨铮看着维托,轻轻的摇了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道:“维托,我实在是无能为力,虽然我爸曾经是东沪城邦的老议会议员,可现在他毕竟已经退休,赋闲在家,失去了那些曾经拥有的权力,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城邦居民,他也没有办法帮助你进入议会大厦,其实如果有办法,我真的想和你一起进去,一探究竟。”
维托看了看这对父子,他们显得很坦荡,知道他们没有哄骗自己,说的都是实情,再说自己的想法可是带有很大的风险,一旦被杜蓬获知,必定会遭到他
狂风骤雨般的报复,就算杨丞还在议员的位置上也未必能抵挡的住,何况他现在已经丧失一部分的自我保护能力,在这样的情况下,杨丞是否愿意去帮自己,都要先掂量掂量。
“是,是我欠考虑了,打扰了,这就告辞。”说完维托转过身去,就准备离开,这时门口方向,大门一开,杨荻迈着轻快的脚步走了进来,远远地看到从偏厅出来的维托,不由得一愣,脸色一沉,正要发问,只听到偏厅里传来父亲的声音:“年轻人,干嘛那么急嘛!先坐下来,在说说你的想法。”
大儿子杨钦被驱逐的事情一直压在杨丞的心头,这事被杜蓬攥着自己家的把柄,自己投鼠忌器,最后不得不动用自己积累了多年的政治资源,换取杨钦那条小命,这事如鲠在喉,一直横在杨丞的嗓子眼里,总想着有什么办法找到解决的,处理掉杜蓬攥在手心里的,足矣威胁到他们杨家的这些把柄。
“那我问你,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分析的和你想到的完全一致,那么我问你,你是不是想将你发现的一切都变成证据,送给杜蓬的政敌们呢!让他
咎由自取,面对法律,接收正义的惩罚?”杨丞盯着维托看道。
维托一低头,思考的样子,片刻,维托抬起头,神色凝重地冲着杨丞摇了摇头:“不会,因为我没有那个能量,我只是要彻查真相,与我而言,结果根本不重要。”
杨丞淡然一笑,他也是在试探维托的可信度,他既然要事实真相,要抓牢结果,也就是抱着随时随地和杜蓬翻脸,和他对抗到底,所以这个态度一定要有,否则就没有追查的必要。
“好,你们不要担心,我虽然退休四年了,确实失去了一些权力,但不代表我不能帮助你们进入大厦,你们收拾一下,我给你们准备东西,你们去探查左徒的踪迹。”
维托和杨铮吃惊地看着这位老人,没想到他真的让自己二人进入议会大厦一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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