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不走?难道你不打算去了吗?”这个叫费力南的男子咧着嘴,笑嘻嘻地问道。
“你不是也没走吗?我看不想去的是你。”维托态度温和地将对方怼了回去。
可他笑容不改,毫不为意,一脸神秘地低声笑道:“你这人,忒不地道,明明是想到了好办法,却是不愿与大家共享,你呀...你.”他谑笑着用手点指着维托。
“可他们也没有表露出和我资源共享的可能,既然别人能藏着,凭我为什么不能掖着。”维托一语道破,也发泄了心中涌起的那股怨气。刚才这里所有人对合成人表现出来的冷漠态度让维托感到很不舒服,却是没有否认自己已经有了办法。
“说的有道理,他们不愿意,我却很愿意,你看能不能带我一起,我们相互扶持,彼此照应,去解决我们今后这一段时间内将要面临的一切,两个人的力量一定比一个人要强,你说对不!”费力南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还真的蒙对了,顿时乐不可支地粘了上来。
维托登时一愣,他摇摇头看着费力南道:“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好像我们今后应该是对手,难保在集训的这段时间里,你不会对我下黑手。”
费力南一下明白过来,原来他是担心这个,他点头笑道:“你理解错了,说是淘汰,并没有规定要淘汰多少人,也许一个也不淘汰,也许我们会一起被淘汰,所以你说的我们是对手这个命题不成立,恰恰相反,我们必须要联合起来,相互帮助,才能携手闯过艰难险阻,一起去争取我们的胜利。”
看着他真诚的笑脸,倏然间维托领悟了,他说的不错,一个人成长的过程中,需要朋友亲人的帮助和扶持,自己没有亲人,但肯定会有朋友,像杨铮、天水讼、胡图、小七等等,还有更多的新朋友,有了更多人的帮助,自己就能不断成长,拥有更大更强的力量,去解决更多的问题。
不要认为这些问题好像很简单,对于一个没有任何成长经历,而是生而成人,用脑波植入程序的方式将一些固定的生活工作程序植入大脑,然后周而复始,循环机械,按照固定模式从生到死,如果不是因为维托有特殊的际遇,拥有普通合成人不可能拥有的大脑,靠自己不断的领悟学习去发现一个有一个的道理,他也不可能有今天。
面前的这个家伙也不是个普通人,他拥有相当敏捷的思维和善于说鼓动的言辞,此人的情商在这群人中是最高的一个。
“行。你说的有理,听你的,我们现在动身。”维托再不犹豫,冲着费力南摆了下头,迈步向电梯口走去。
“你刚才明明看到了比利亚和外面通了电话,怎么你不去求他,却要来和我结伴搭伙,这是为什么呢?”维托一边走一边问自己想不明白的问题。
费力南笑笑道:“很简单,就是察言观色,埃德蒙和邱无病属于盲目自信缺乏思考的人,他们只配做跟班跑腿,执行别人的命令,这些他们行;比利亚却是也是自信心强大到极点的家伙,但是他自信源于他的人脉和家族势力,但是从他躲开众人,单独电话联系的架势来看,此人极度自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所以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和你资源共享,只可能利用你,指挥你,等到你失去了价值,他会弃你而去,在你落魄的时候,甚至会踏上一脚。”
“可是你又怎么看出,我想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呢?”
“因为你即站立不动,还好整以暇地看别人,这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他不想去,放弃了;第二他已经想到了办法,确定自己能在规定的时间内找到目标线人,并且非常笃定自己能在规定的时间赶到目的地。所以我才把主动向你求援。”费力南眉开眼笑,开心的模样。
维托从心眼里佩服这个家伙,他的观察力精准到位,并且善于分析。
“我们这是去哪?”站在电梯里,费力南终于问了一个早就想问的问题。
“当然去找人啊!不找到那个长着瘊子的船主,我们就无法启程。”
“你准备怎么找,能事先透露一下吗?”费力南显得有些好奇,这个合成人没有先动身去港口,却是向这栋建筑的上面走,这让他半天没明白维托该怎么找人。
“我曾经在警察局总部户籍处工作过,现在虽然调出来了,但是那里的还有许多同事,我们又掌握了一些信息,通过这些信息在警察户籍系统内查找,我想不是个什么难事。”维托没有卖关子,从一开始听那位神秘的礼帽男说话的时候,他的大脑就已经在开始运转,他是杜蓬的对外联络秘书官,在这段时间他已经将整个东沪城邦的公路水路天路所有的交通线路全部记在脑海中了,他计算了最短到达港口的时间,预计了系统找人的时间和到达港口后找人的时间,几乎所有的环节他都想到了,所以在五个人中,他是最好整以暇的那个。
到了户籍处,他都没有去找沃顿,在原先的办公室碰见了原先的室长林德7,林德7看到他后,紧张的要敬礼,被维托摁下了,然后说出了自己来的目的。林德7二话没说,直接进入户籍系统,根据维托描叙的特征和船主身份,加上登录操作加上特征比对,只用了三十秒的时间,维托就看到了那位能载他们离开东沪城邦的船主。
船主叫巴伦,他拥有一艘七千吨位强动力船舶,注册权限为搜救与科研。有了船主的姓名相片,船只的名称与舷号,他们再也不担心找不到目标人了。
费力南看见这么简单,吐了吐舌头,对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感到兴高采烈,两人再次下到负一层,这时负一层里比利亚、邱无病、埃德蒙都已经不见了,想想他们应该是去了港口。两人站到五号站台边,一列列车停下,两人上了车,直奔港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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