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论道
“鬼浮屠!”打了个冷战,终于让周易生想起来这究竟是什么情况了,传说遇到鬼浮屠,会让人心神迷乱,分不清所处之地是真实还是幻觉。而又记载的书籍,不过是一些野史而已,正史上对于神鬼传说语焉不详,几乎不会去碰触。这鬼浮屠也不过是周易生偶尔无聊时,在一处路边落魄书生买书处,翻看一本志怪演义而得。
传言鬼浮屠,入迷途,阴森鬼地之处出现浮屠,即佛时,这一片天地就出现在了人间和冥界的交际之处,似虚似幻,几乎没有人能逃脱出去。而那本志怪演义之中,曾提过,要想走脱鬼浮屠,就得入最险之地,但究竟是去做什么,根本没有提过,就凭那最险之地,就足够让很多进入过鬼浮屠的人望而却步,更别说能找到何处是最险之地,所以想出鬼浮屠的人太少了,几乎都是被困死在里面的人。
想着那本志怪小说中的记载,周易生也不仅绝望,虽然有时候对无知的事物有种莫名的恐惧,但现在倒是无知者无畏,能够凭着无知无觉,或许有人能够幸运的走出去吧!
既然要找最险之地,那现在不管去何处都不用有拘束了,想通此节,周易生迈步走进了佛堂之中,这是唯一能有光明的地方。一进佛堂,那股浩然大气迎面而来,这是真正的佛堂,曾经香火旺盛,才会有如此浓厚的佛气,让人自心底生不起亵渎之心。但佛堂之中驾在篝火上烤着的手臂,却是如此的怪异,仿佛是在故意亵渎、挑衅。
虽没有见佛就拜的那种虔诚,都周易生曾经修习过佛性阳影,故对佛还是有些敬畏的,对着倒在地上的大佛恭敬的拱了拱手。抬起头来四处观望,想要找到究竟是谁,会有如此大的胆子。
嗯!突然周易生疑惑的转过了头,这是一条手臂,人的手臂,而且从焦黄的状态下看,这手臂生前定然属于一个美人,手指和手臂纤细,比例均匀,且那脂肪并不多,但这条手臂究竟是从何而来,一个大大的疑惑清晰的出现在了脑中。
自他醒来,这片天空一直被黑暗充斥,但他能肯定这儿是一望无垠的平原,而这块平原上他能找到的唯一不同就是这几盏孤灯之地,转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任何人气和那几盏在远处看见的孤灯,不得不出现很多不好的事,难道这条手臂来自佛堂后的地方。
不再去纠缠人臂的事情了,周易生开始在佛堂之中寻找,既然这佛堂才败坏不久,不论被破坏得多重,定然能够找到蛛丝马迹。转到大殿之中佛台的身后,几遵护法罗汉,呈各式各样的姿势倒地,他们皆有同一个特征,皆是被利器砸破了脑袋,而他们的头全部不见了。
几遵小的菩萨金身却完好的保存了下来,留在原来的位置之上,但他们的眼睛之上,似乎被涂上了一层红泥,不复之前的祥和正气,而是有点狰狞恐怖。这地方太怪异了,越看越感觉后背发凉,那种感觉将腹下的冰凉都压了过去,周易生不敢再待,快速的走入后面,周易生又看见了孤灯,一盏盏青灯在暗夜下,左摇右摆的释放着光华,照亮了这一片后院。
为何在外看不到灯光,只有跨过了后门槛才能看见,周易生退出门槛外,往里一看,一片漆黑,仿佛无边无际。不管了,反正这儿怪异的事已经够多了,不想它就好了,周易生一脚迈进去,大步的往那青灯而去。
“阿弥陀佛……嗡!”一声有气无力的佛号宣读而出,屋外一棵菩提树苗快速的发芽,挡在了周易生的面前。
虽然这举动有些无理,但周易生那颗高悬的心,总算轻飘飘的落地,终于听到人声了,这大半夜的可把他吓坏了。
能在瞬间让小树苗发芽挡住周易生的去路,这手段可不简单,以目前周易生的修为,恐怕那人一个指头就能将他碾碎了,周易生不敢无礼,做了个揖,说道:“阿弥陀佛!大师,能不能让我进来避一避呀!”
“世间一切为幻为空,既然为幻为空,又何必进来一避……”
“既然一切为幻为空,屋内为幻为空,屋外为幻为空,这菩提也为幻为空,那我就不客气了,大师!我踏过一切幻空,进屋一避,多谢了。”周易生想了想,这句话可不就是佛家经典‘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翻版吗?既然都为空,那做与不做也应该为空,那就何必纠结什么佛理,这只是为了给空虚的心灵一个慰藉,信仰而已。要想驳倒佛理,就得耍赖皮,让你无话可说。好哇!我都以己之矛攻己之盾了,如果你再纠缠什么空幻,那可就是打自己的脸了。
果然,周易生翻过菩提树后,屋内说话的人没有了声音,很久屋内那老僧才说道:“小施主,你是第一个在我面前反驳这句佛偈之人。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是佛教的重要思想,简单的说色是指一切能见到或不能见到的事物现象,而这些现象是人们虚妄产生的幻觉。空,产生现象的多种因素和缘由,是事物的本质。说白了,佛家讲的是一个简单,但就是这一个简单将无数人引上了歧途,让所有事情变得复杂……唉!”屋中老僧突然叹了一口气,迅速的沉寂下去,没有任何的声响,这个世界也仿佛安静下来了。
周易生跨过菩提树,听着老僧的话,让他倍感受益,并没有急着推门进去,而是站在门口仔细的品味着老僧话里的意思,但忽到紧要处时,这老僧居然没有了动静,有些遗憾,不敢出声打扰,静静的盘腿坐在了门外等待,难得的有了片刻心神的宁静。
沉寂了很久,屋内老僧才缓缓说道:“大道至简,佛本是道,佛从大道之中蔓延出了无数的支脉,而有些已经忘记了最简单的东西,不过是为了寻求心灵的慰藉。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正如你所说既然一切都为空了,那做与不做也该是空,所以不再有约束,但事实恰恰相反,这世界没有规则如何运转,肯定会乱套。”
“正确的解释应该是:色为宇宙万物,是任何东西的代名词,即你自己的认知,而这世界中找不到任何相同的同一种事物,顾每人各自眼中的道、规则皆不相同,所以你的理解对你来说是正确的,是符合你本心的,但对于世界这个‘色’来说,却不符合规则。”
“那既然有人这么说了,为何会让别人做他们制订的规则,而那些人甘之如饴。”周易生听得有些晕乎乎的,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也不知这问题符不符合现在说的东西。
“那只是他们强加于别人身上的规则,就如这世界一般,将规则强加于你的身上,但我能肯定的是被人强加规则,只是暂时的约束,总有脱离的一天,而那一天或许是死,或许是自己生出规则而脱离,情况不定。不能肯定的就是这世界规则,又怎知你不是属于世界的一部分,所以你永远不能逃离世界的规则,即使自认为逃出去了,或许又是另一种规则的体现吧!所以我们没有能力去讨论这个问题,因为这个答案无解,至少现在无解。”老僧说得很玄奥,很拗口,如果仔细去体会其中,才能发现正是最简单的道理,也被他无限的复杂说出,而更加贴近本源。
“这世界的修行者,不论是修影、修武,他们都是在制订规则想要脱离世界而已,和世俗的法律并没有什么不同,不过是他们还搭不起这个规则而已。所以当你想要脱离世界规则时,切记你的本源究竟是什么。”
这一次因为一时嘴快,而得了如此大的好处,让周易生感觉如醍醐灌顶,虽然有些并不懂,但足够他慢慢回味了。这老和尚对于本质的认知超过了他记忆之中的所有人,但能知晓本质,修为却并不一定高强,不过却一定能有助于关键之时指导突破。
阳影三层,周易生一直没有急着添加任何关于大道的念头信息,一直都是本源的存在,现在知晓了最本源的道理之后,他更加不着急了,用那老僧的话来说,大道至简,然后延伸世界一切。如果照着这样本质的突破下去,定然能够延伸世界,不过有些怪异的错觉,似乎总是差了那么一点没有把握到,但这念头仅仅是一闪而过,并没有引起他的重视。
周易生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道:“多谢大师指点,小子受教了,再不敢狂语妄言。”
“进来吧!”老僧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似乎那一番话已经耗尽了他的力量。
啊!惊叫声几乎是托口而出,在周易生的印象之中,能够在如此诡异的情况下生存在来的老僧,定然是一个绝世高人,盘坐蒲团之上,光秃秃的脑袋,雪白的眉毛托到了地上,给人以祥和安宁的感觉。但眼前的东西,也只能被称为东西,一个雪白如玉的大蛋,在屋子中静静的散发着幽光,这哪里能算得上老哇,连幼都沾不上边。
首先说明,这些理论的东西都是我自己想的,如果错了别纠结啊,写这些东西,差点把我的脑细胞全部杀死了,顺便求张票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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