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卢家主为难的看着向朝宗。
飞舟是好修复的吗?真要那么简单的话,他们卢家早就找人修复了,又哪等得到今天?
他站出来是为了帮顾清汐打圆场,可不是想让她出丑的。
向朝宗更加为难,他和卢家主是自小相识的交情,当然也希望顾清汐帮这个忙。
可是好不容易才请动她代表向家与林家比试一场,这比试都还没开始呢,又要劳烦她修复飞舟,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了?
“也好,这飞舟是旧了点,我闲着也没事,就帮忙修复一下吧。”向朝宗正纠结着,就听见顾清汐爽快的说道。
她本来不想和陈宗师几人一般见识的,却没想到他们不依不饶没完没了,摆明了不看她出丑誓不罢休。www.
还以为路上没事,可以再好好参悟一下仙道器术呢,却被几人搅得不胜其烦,她终于动了火气。
老虎不发威,你们真当我是病猫。
顾清汐决定了,要好好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学会乖乖闭嘴。
说话的时候,顾清汐来到向朝宗旁边,细细打量面前的阵法。
这艘飞舟虽然陈旧了一点,但怎么说也是地品法器,舟体本身倒是完好无损,但阵法却已有了些破损的痕迹,不少符文都已变得模糊不清。
而阵法,才是飞舟的核心所在。
无论飞行速度还是坚固程度,都取诀于阵法。如果飞快了会不会散架,也是取决于阵法。
听到顾清汐的话,卢家主神情一怔。
他最担心的,就是顾清汐年轻气盛,受不了陈宗师等人的讥讽,贸然出手当众丢脸——当然,他和顾清汐素昧平生,顾清汐丢脸丢得再大也不关他的事。
可顾清汐是向朝宗特地请来的援手,她丢脸,向朝宗不也一样丢脸吗?
陈宗师和鲁不愚,施圣文三人相互对视,眼中也满是惊讶之色。
本以为顾清汐就算真会那么一点炼器之术,肯定也强不到哪儿去。
不然她为什么不直接答应帮苏灵霜炼制飞舟,而是暗藏伏笔
推三阻四。
苏灵霜可没说过一定要地品飞舟,简简单单给她炼艘玄品,或者黄品不行吗?
所以他们那样挤兑顾清汐,也就是想让她难堪一下,出一口恶气,根本没想过她真敢动手修复飞舟。
谁想到,顾清汐居然这么爽快的答应下来。
莫非,这一次看走眼了?
“好了,向家主你先停一下,等我修复完了再出发。”就在陈宗师几人满腹疑惑的时候,顾清汐一边说,一边打出器诀。
向朝宗对顾清汐的炼器之术当然不会有半点怀疑,闻言马上停下法诀,飞舟缓缓降落在平地上。
好了?这么快就好了?陈宗师等人却是更加惊讶了。
这艘飞舟的阵法是何其复杂玄奥,陈宗师和施圣文一个修习丹术,一个修习御灵术,平日里对阵法多少也有些涉猎,可看到这样的阵法脑子里都是一团乱麻,一时间根本理不出个头绪。
别说他们了,就连鲁不愚这个专业的阵法大师,面对这样的器道阵法都是一知半解。
顾清汐这才用了多久,半刻钟的时间都不到,居然就看懂了阵法,还准备着手修复?
看着顾清汐那张年轻明媚的脸,他们都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什么。
事实证明,他们没有听错。m.
因为下一刻,一道器火出现在顾清汐的指尖。
不想让外人知道她身怀仙灵之力的秘密,这一次她只动用了一丝仙灵之力,但那跳跃的洁白器火中,还是隐隐散发出一股神秘的虚缈之意。
随着法诀变化,一个个符文映入眼前的飞舟阵法……
“顾道友,你确定这些阵法你已经看懂了?”施圣文忍了好一阵,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
这不是废话吗,阵法都看不懂我敢出手,你觉得我傻还是你傻?顾清汐没好气的看了施圣文一眼。
不过见他不但头发胡子白了一大把,连眉毛都有些花白,本着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这话没好意思骂出口。
“看懂了,施大师尽管放心。”顾清
汐随口应付道。
“顾道友,年轻人自信一点固然是好事,但盲目自信就不是好事了。
这艘飞舟可是地品法器,阵法该是何等的精妙玄奇。你就没有想过,如此草率出手,万一出了岔子怎么办?”见她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鲁不愚训斥着说道。
“不错,这艘地品飞舟乃是卢家祖传之宝,炼坏了你赔得起吗?”陈宗师也冷哼一声说道。
“她赔不起我赔得起,用不着你们操闲心。”见他们一个个的死揪着顾清汐不放,苏灵霜终于发火了。
“你拿什么赔?苏家倒是有钱,可地品飞舟这种法器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吗?”陈宗师鄙夷的说道。www.
苏灵霜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被他怼得无言以对。
就算苏家最兴盛的时候,想要买到一艘地品飞舟都不是易事,何况自玄祖去世,苏家便一落千丈,地位并不比寻常的世俗家族高到哪儿去。
就算苏家再有钱,也没有炼器师愿意把玄品飞舟卖给他们——丢不起那个人啊。
听到他们的话,卢家主也不由担心起来。
顾清汐真要把这艘飞舟炼坏了,他找谁赔去,难道找向朝宗?
先不说他抹不抹得下这个情面,就算抹得下,以向家的地位,也买不回一艘地品飞舟啊。
“诸位不用担心,已经好了。”这时,顾清汐突然收起法诀,说道。
“什么,好了?”鲁不愚惊呼出声。
从顾清汐凝聚器火,到他们发呆,再到“好心”提醒,总共还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吧,居然就好了。
“顾清汐,你是说,飞舟已经修复好了?”施圣文看看四周,也难以置信的问道。
因为太过惊讶的缘故,连道友都不喊了,而是直呼顾清汐之名。
也难怪他惊讶成这样,眼前的飞舟除了那些阵法变得清晰起来,像是刚刚篆刻上去的一样,其他地方再无任何变化,还是一样的陈旧。
在他的想法里,经过修复的法器,就算不说焕然一新,也不该是这个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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