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的故事 5.63花面氏秋收雨
生是之以礼，死事之以礼。在长白的号召下，巫委会新制定的礼制。所以第一祭司的葬礼，相对来说动静就比较大了。
丘巫的葬礼倒没有别的部落的人过来观礼之类，可给这些年收罗过来的外姓氏族又是一次震撼，特别是网从湖边收回来的氏族。
这年头，人死了，挖了埋了的有，装在陶缸里埋的有，棺材还没出现，可能在别的地方，还有藏之以腹的。象长巫这样死的简单，埋的伟大的，还是第一回。
除了埋的时候打制了棺材之外，祭祀的礼器和牲口堆了很多。最后还按着长白的要求，给每户人家都送了几个陶碗。
陶碗上还有一个字，“寿”很快的，这个字成了华氏部落里认知度最高的一个字，远远超过了“华”和“白”字。
字是长白发明的，为什么要这么写，没有人知道，长白也说不清楚。简体字几乎割裂了汉字的演化，可华小白的知识只能到这一步，不能怪他。
本来华小白还想搞点面条之类，可惜的很，面粉是给搞出来了，饼也摊制的不错，煎的烤的都有，饺子都折腾出来了，可面条还是没搞出来。
丘巫一死，巫委会里的顺序发生了变化，熊巫排到了第一个，而巢巫果然是第二位，第三第四的是穴氏的两大神，不过，穴氏的老大身体也看着不大好，倒是年龄最长的熊大神看着硬朗。
穴小巫现在虫，羽巫在车，有意思的是，在丘城的，熊巫年龄已经大了，穴大巫态度一向端正的很。他知道华氏长白看中的还的丘姓和熊姓的人，哪怕是原水氏因为常造船也给新立了一巫师，虽然不怎么到丘城，可在部落里影响也不少，穴氏两位祭司已经有所察觉，倒不怎么争了。
他的不争反倒让他在长白面前得了个好印象，长白在扶丘药的时候。他也没有争，所以现在丘城里巫委会经常性发言的成了巢巫和新的丘”丘药。
死了的丘巫没有进明堂享受供奉，不过也在地下有了墓穴，这次并没有立石碑，但封了个丘作为记号，这在那片坟地很显眼。
坟墓不只是有墓室，也开始封土为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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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到秋天的时候，花面部落那边猎得的野兽大量的运到了丘城，这让华小白都有点意外。
林子里看来真是个好的猎场呀，不过更让华小自同志吃惊的事还在后面。“长白，车的仓已经满了，都是肉干。”
“不会吧，什么季节呀。那林子里有那么多兽。”
“以往花面氏不怎么猎象，这次猎了象还有熊还有野牛，所以肉多。”
“花面氏得了肉也做肉干了吗？”
“长白，花面氏的林子里有咸土，他们把那些肉埋在那些苦湿的咸土里了。”
“噢？”这倒是没听说过，还能这样玩呀。
华小白一下子来兴致了。他可是一直在找盐的，除了煮海为盐以外，好象还有晒盐的，他还知道有井盐这么一说。以前熊氏那边也有苦咸的土，他们都不知怎么来用那些咸土，没想到花面氏是这样玩的。
这年头，粮食多了，很多部落那就放开肚皮吃，因为粮食不容易保存。肉食更不容易保存，熟肉比生肉容易保存，咸肉比熏肉容易保存。香料可以用来保存肉，可香料到哪去弄呢，巫委会那帮人到处去采摘草药之类，也没见弄到什么香料。
有点意思，按理说，中国古代不是河南陕西那边先发展起来的呢，那地方离海更远呀，他们怎么搞盐的呢。
难道他们那时也是跟海边上的部落换盐，内地有咸水糊，可那水里的盐根本不能吃的。
从食物中直接获得盐份，还是自身有把消化吸引了的营养合成盐，华小白不清楚。
华小白想不明白，不过既然花面氏可以这样玩，那以后华再也可以这样玩。
花面氏这介。部落存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华小白虽然没有见过，可据他手下的人描述，好象还都很健康没啥毛病。证明吃那样的肉没问题，肉在那咸湿的土里脸制没有问题，要不就是花面氏还有别的处理那些脖肉的手段，或是还有什么东西吃了能抵消那些膀肉的危害。
长白决定亲自过去看看。但这会他却走不了，他要组织秋收了，这是大事。
就在华小白在为秋收而动脑的时候，花面氏内部也有了一点异动。
秋季对于任何一个部落都是收获的季节，花面氏也不例外。
旧石器时代，人们追逐着食物而生活。种地是有，不过只是散种，种下基本不管，到收的时候再来收获，这种还不是主要行为他们获取食物的手段还是渔猎和采集。
到了新石器时代之后，工具多了，也开始有意识的种地了，可都是很天然很绿色的去种，没有田或是田间管理这么一说。他们哪里会象华小白那样玩的。烧田，翻土，开沟，除草，捉虫，施肥，还有条播穴植之类。所以，华氏的粮食产量最高，一举就解决了华氏的吃饭问题。
花面氏不用在林子里在大山里追着野兽到处跑了，他们有了几个固定的定居点，这些定居点其实也就是林子里猎物流窜的几个关节点。
秋季，他们组织了两百多人的狩猎的队伍，带上了些食物，与华氏一百多战士一起南下去狩猎。今年他们已经猎得了足够的食物，但这些食物很多都被运到华氏去了，随之而来的是华氏的陶器和礼器，以及各种各样的奢侈品，如麻布和丝绸。
“华氏的猎手正真是厉害呀。”叶看着前面三个华氏的战士正在围捕一头熊。
秋节的洞熊很肥，不过花面氏的人想要的是熊的肉，而华氏的人更注重的是熊的皮。
“华氏的枪真是利呀。”叶在边上感叹。叶是花面氏很有名的猎手，他一人可猎熊。但现在，他在边上看。
华氏的猎手到花面氏来狩猎已经有大半年了，花面氏得了很多食物，人人都很高兴，可叶不开心，他在花面氏是一等一的猎手，姑娘们都喜欢和他联凹，可现在他发现了对手了。族里的姑娘不再只盯着他看来，可气的是，那些华氏的猎手好象并不把花面氏的姑娘们炽热的目光放在心上，这更让他不爽。
说句实在话，华氏对花面氏的姑娘们卜知二放在心氏都穿衣了，花面氏仔袒就甘涂了什么灰呀汁的，身上伤疤还不少。脸上的刺青就算了，可一咧嘴，冉牙没，别的牙那叫一个黄，黄的发黑。
张嘴一笑，口臭。多年以前，华氏也是如此，可现在不同了，华氏已经普及了茶，还有人在刷牙。
叶还以为华氏战士的打猎本事而纠结着。
比如猎熊，华氏的人太有办法了。秋季的熊最肥，吃的肥肥找找洞过冬呢。可这个时候的熊也很暴躁，不容易对付。
花面氏的猎手们很容易的就找到了熊，可他们猎熊的本事要比华氏的人小多了。在叶的眼里，华氏的工具好，他们的武器好。
华氏的箭好，有长长的弓箭。还有短短的一个手拿的弓箭（弩）。
华氏的枪好，有石头枪尖的，还有黑黑的枪尖的，那种黑黑的枪尖，更硬更利。
华氏还有短剑”这可太好用了，叶也有。是一根经过打磨的很锋利的骨剑，跟花氏的一比，叶都不好意思拿出来用了。
华氏也用投石去缠动的脚，但他们还会用鱼网，野兽跑过只要踩上，很快就会把腿跌断。叶曾亲眼看到华氏的人用渔网去捕野猪，华氏的战士先辅好网，然后去野猪窝去激怒野猪，等野猪跑出来时滚到网里，裹成一团，很容易被捉住了，而且还都是活捉。
花面氏没有网，他们最多也只是有笼。
在这咋。时代，一个部落有个很强大的邻居不是好事，你不是被他们灭掉，就是你灭了他们。
这个时代食物是个大问题，毕竟在很多地方还在吃人肉呢，一旦有点粮食的危机的时候，猎杀人要比猎杀动物容易的多。
从花面氏聚居的地方到华氏最近的村以前要走上一个月，知道路的熟悉林子的花的时间会短些。
可现在呢，不同了。车镇地盘上的路优先修的就是到花面氏所在林子的这路。为了那些天上掉下来的石头，为了马，为了往西边拓地这路和虫氏往大泽的路都排到了第一位。
“华氏的车好用。”花面氏的人都看了。通常花面氏的人打到了独特就是扛着，大些就两人抬，再大些就难力了，只能就地杀了取最有价值的肉走人。花氏的车却能拉走整窝的猪。
以前花面氏也看到过车，车氏就是善于制车，可没看到这么多车。这车有点象平板两轮车，轮不大，安置在车的尾部，有两把手在前，一人可以拉，两人也可以拉。车不宽不高可轮宽，在没路的林子里很好用。
华氏的打猎队伍出来带着的车很多，每个哨位都有一车，到花面氏打猎，以什为主，临近的哨过来一两人都推着车来的，一支打猎的队伍通常都有两辆车。到了集中运回猎物的时候，能看到的车更多，这也让花面氏的人更吃惊。还有，华氏的人不对外换这种车。
华氏的强大，让花面氏感觉到羡慕，另一方面也担心。林子里食物很多，华氏这样来帮着打猎虽然也自己也分了一半，可长久了不是好事，这点花面氏还是知道的。可不荐而获这种好事，目前花面氏真的难以拒绝。
路是花面氏奇怪的东西，特别是华氏专门修出来的路，这路是用来干什么的，华氏说是用来更好的走人和走车的，这让花面氏不大明白。
通常这个时代的人不会到处乱走的，花面氏的人若是凭白无辜的走出林子，若不是出去交换，若不是去打猎，那在这个时代是很让人奇怪的行为。
被氏族驱逐了，还是迷路了，这两种情况是很危险的，到处都是恶人噢，不是会被捉为奴，就是会被杀了吃了。
你好心去投奔，换来的可能是被奴役或是杀了被吃了。陶涛被人接纳那叫运气，谁让他看上去就是个高等人的样子。
当然这时代落单的人在路上大多数都会被大自然给收了，没了。所以即使花面氏内部有人流口水，但不可能会有人去投奔华氏的。
再说了，在这个时候，还有个信仰的问题，咱花面氏与华氏也不是一类人呀。
看他们脱了衣之后，多白呀，就象那去了皮的肉一样？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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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食放在牧那里？”长老会的人对长白的提议很吃惊。
“藏于野？”这个也太危险了吧。
“豹子也会藏食与野，没什么吧。”也有人赞成。
“要是被奴抢了怎么办？要有被盗匪刀7？。”讲了一半，丘农自己都不想再说了，好象没这种可能。
“奴如何去抢呢。”穴中不大乐意了，你这明摆着不相信我穴中对奴束的管理能力嘛。
“牧有仓拜
”华小白继续说道。
“长白，那些棚是用来放草料的，贻粮过冬天是可以，那草料放哪里呢。”丘牧问。
“搭棚子吧，先把草料棚子空出来，那些容易改呀。只不过，耍好好的防鼠蚁。”
“还有防湿呢。”丘农补充。
“那就这么定了，把车镇的人都调回丘城，丘城的奴隶和作坊的人也都帮忙秋收吧。禾村那收粮就由虫村附近的去帮忙。”长白下了命令。“以前仓都是巢巫大人修的，现在还是请从巫大人去帮忙一下吧。”
“窑那有石灰即可。”巢巫没二话说。
“那大家再议议，花面氏到底是打还是不打。”华小白又提出了这个问题。
华氏目前的问题是人有了但不够多，地盘也有了好象也不够大，粮食也有了这是真的够吃了，可矿资源不够。这是当前最主要的问题呀。
现在离的最近的就是花面氏所在的那片林子，在那里，他们找到了一些矿石。可要去挖那是不可能的，这年头，挖山绝对是会被部落的祭司巫师们反对的。华氏除外。
你要是跑到别人的地盘上打个猎就算了，大家都知道，猎物有的也是有脚的，会到处走的。
可挖山砍树放火之类，那就是个大事了，而且你还说不清楚这山挖了是干啥的。总不能带着去参观自家的窑吧。那可就是在玩火了。花面氏现在已经被证明相信万物有灵，一花一木都是有神灵的。
“军季会决定是打一下，如果偷袭呢，可能不会有什么太大伤亡。”这事红狐和猎狼都提了几回了，拍胸脯保证的。
“秋收之前打下就好
品色的意实话他心里有点奇怪，当初长白要尖引虫孔的时候好象没什么理由的。现在这个更小的花面氏，反想这想那。
华小白当兵是和平时代的兵，杀人是网穿越时晚上被袭击时不得已而为之，后来那就是为了生存了。不想死，不想成为奴隶，那就要杀人。
自水氏回来之后，华小白有点想法了，一路过去，以处交换，觉得自己可以带着大家一起奔小康。这奔小康的过程，应该可以用和平的方式来解决。打仗总是会死人的。
花面氏可当作一个实验，只是，华小白不知这样能不能行的通。
“长白，花面氏不会理呀。”看来并不是到哪都讲的通的。
呵呵，没错，当初主动归附的熊氏，是因为要被灭族，后来的穴巢等族是切切实实的看到了好处。这个看到好处。也是通过小冲突，通过一两年的时间才实现的。
林子里食物多，人家花面氏又不缺少吃，又不缺少喝，凭什么来投你呀。
“那就放到秋收之后吧。”最后军委会的决定得到了长老会的支持，征掠。
得了这个消息，军委会上层的人氏都很开心，他们就是喜欢打仗，打仗可以有军功，可以分到田，可以分到奴隶。
在长白的许可之后，军委会和长老会都发布了这一消息，于是食堂和外城明堂堂门口的消息布告栏里都写了出来。
秋收之后，华氏要对外用兵，要去打仗。打谁，没说，只要发布这个消息就行了。
果然，这个消息一出，整个丘城象过节一样，同样更热闹的是奴隶大营。
平民在想，可以减少出工的时间了，打仗奴隶就多了，自己可以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上好好的耕耘了。
奴隶在想，这下好了，总算能混成老资格奴隶了，新的奴隶多了，老奴隶走上管理岗位的就多，奴隶警察可是个好差事呀。
战士们就不用多说了，他们能脱产当兵，盼的就是这个打仗呀。
那些当头的想的更多，农、牧、窑都已经找了小白，分别说了，自己这个部门要多少奴隶。
连清都发了话，花面氏把身上涂的花花的，他们的纹身还有颜色呢，不知他们用的是什么颜料呀，到时一定捉了花面氏好好问问。
“长白，大家都等着秋收呢，等着秋收之后的战争呢。”
这是多么奇怪的一个时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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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收。华氏每年最重要的活动。
不管在哪个时代，收获都是最重要的，更别说是在生产力低下的新石器时代。这个时代的主旋律就是生存，粮食生产排第一，围着这个主题还会派生出战争之类的东西。华氏的生存不是问题，可秋收还是咋。大事。
丘城外的水稻田一直辅到了远处的林子里，某些方个也可以用看不到边际来形容。
这会，城外的田地里到处都能看到人，有奴隶有农民，大家都在忙着。
秋风萧瑟，层林尽染。只不过，眼前的水稻田形势不大喜人。
“长白，禾多伏于地，可杆还是青的呢。”这几天多雨，让丘农很担心。
“巫不是说两天之后会有太阳吗？”其实华小白也不大相信巫委会的天气预报。
这两天时不时的小雨，烦人。雨不大。可风不田里的稻子伏到了一大片。
这年头，能有水稻种就不错了，哪里去弄什么良种呀，什么抗伏倒型，抗病虫害型。这个水稻搞伏倒是增加什么，中学学过呀，忘了。反正是氮磷钾三种肥，明年要在这上面动动脑子了，怎么施肥。草木灰是其一，粪水里是什么呢，想不起来了。
丘农没注意到长白的发呆，以为是长白看着伏在地里的水稻。也在着急。
“禾巫定在两天后收，那就等到两天后。不过他也说了，要是这明天还下雨，那就明天收。”丘氏种水稻的产量的确比禾氏高，可人家专门事植禾好多年。在农时的把握方面，要比丘氏强多了。
禾巫把丘城前后左右的田都看了，哪片是最早种的，哪片晚了几天，哪片受的日光多了，哪片排水的时间长了，这些他不能说到精准，可大致也都有点数，这让丘农等佩服的不行。
华小白和丘农在田头视察的时候，禾巫老人家安排好秋收农田的事项之后，又回到巫委会，为秋收的祭祀活动做准备。
今年是他第一次参加丘城的秋收活动，收获的又是以前禾氏最擅长的水稻，所以巫委会很尊重他的意见，要好好的把这个祭祀活动搞一下。
华氏的重视也让禾巫慎重了起来。
“若是下雨了怎么办呀。”熊巫问的是祭祀时下雨怎么办。
“要不要搭个棚修个台。”穴大巫问。
“只两日，怕是不够了”巢巫，“现在只能搭个棚了，有棚总好过没有吧。”
“不是刚刚占卜了说这两天都不会有雨的吗？”
郁闷噢，今年长白在家，大家对秋收都很重视，重视到祭司大人们对自己的法术也都不自信了。
丘城里里外外都被秋收的气氛所笼罩着。
路在半个月前就又小修了一下，扁担、绳、镰刀等已经制了不少，脱粒用的木箱都已经摆到了打谷场上。
前些天就已经开始积柴了，考虑可能会下雨，一直没在外边筑柴堆，这些柴现在都堆在新修饰过的粮仓里。
食堂里还是去年秋收里集中亮相过的大型煮器这两天又从木屋里拉了出来，已经有人洗的干干净净，只等着秋收时用。
秋收分组分片的工作也都安排好了，拿到号的人，不明白负责干啥的都被带着去自己负责的地头去看了下，免得到时一声命令下了，混乱不够效率。
越来越多的士兵和村镇的匠师都回到了丘城，他们都是回来帮忙秋收的。明堂里住满了家不在丘城的人，好在这已经不是第一回秋收了，丘城内外都是井然有序。
丘窑和陶石那已经把石灰、煤和炭匀了不少出来，一旦秋收碰到雨天，就要用这些来加热烘干去湿。
人人都在等待着两天之后的秋收，华小白兴奋着，可有一点不安。
秋要抢，就是因为天气，可天气确实让人不大放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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