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五岳同盟的师兄师弟,我以衡山派的名誉担保,刘府绝对没有魔教妖人埋伏。
今日我代表掌门师兄莫大将刘正风逐出衡山派,从此恩断义绝,刘正风不再是我衡山派门人,人人得而诛之。
还请诸位师兄师弟看在往日情分,五岳同盟的份上,绕过无辜之人一命。
衡山弟子听令,今日不得对武林同道刀剑相向,违者逐出衡山派,共诛之。
诸位师兄,师弟,武林同道,我衡山派出了如此奸邪,翠娥在此以死谢罪!”
刘夫人是个有大气魄的女中豪杰,说完后便借助脖颈上的利剑自刎。
不过哪怕已经自刎,双眼依旧紧紧地盯着丈夫。
她知道丈夫酷爱音律,如果真的与曲洋相交,那定然只是音律上的知己,绝无可能作出背叛衡山派的事情。
可她相信没用,为保儿女和衡山派,她只能出此下策,也能让丈夫获得解脱。
相信夫君这些年内心也定然无比煎熬,在音律友情与门派亲情之间难以割舍,自己这个做妻子的便为其斩断这份羁绊。
刘正风落泪了,他看懂了夫人的心意,也有后悔,但随即坚定下来,更隐隐有种挣脱缚束般的轻松。
他现在是自由人,可以去追求想追求的一切了。
“娘!”
刘箐几人悲呼出声,衡山派众门人也面带悲戚。
“丁师弟,岳某以为衡山派众人应交由莫师兄处理,相信莫师兄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岳不群忽然开口,他也被刘夫人的果决震撼,不由想起师妹宁中则,两人的性子太相似了,同样的巾帼不让须眉。
“如果他们真未与魔教妖人勾结,我等自不会滥杀无辜。”
丁勉顺势开口,现今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已经远远超出他们的掌控。
而且此刻必须团结起来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魔教妖人和魔教教主,不宜内讧。
“衡山弟子还不放下兵刃?”
费彬开口厉喝,群雄也对衡山派门人虎视眈眈。
出了刘正风这等叛徒,他们也不敢再相信衡山派的人。
毕竟总不能将自身生死都寄托在衡山派弟子和刘正风的诚信上吧!
而且刘正风都跟魔教妖人勾结了,还有个屁的诚信。
“当啷!”
衡山大弟子第一个带头将手中佩剑扔出,其他人也纷纷扔出佩剑。
现今的局势很明显,如果不放下兵刃定会被群起而攻之,必死无疑。
虽然带头扔下佩剑很可耻,但身为衡山首徒,他必须为师弟师妹和衡山派负责。
不过众衡山派弟子望向刘正风不再有往昔的崇敬,尽皆转变为怨恨。
他们不理解刘正风与魔教曲洋的交情,但刘正风刚刚的选择无疑是在放弃他们,放弃了衡山派。
这是一种背叛,赤果果的背叛!
我们这些人的性命,衡山派数百年的声誉,难道就比不上你对曲洋的友情?
你刘正风如此作为,将妻儿置于何地?
将门人弟子置于何地?
又将衡山派置于何地?
出了如此事情,让武林同道们如何去想?
人家肯定会怀疑衡山派是否已经暗中投靠了日月魔教?
毕竟你刘正风可是衡山派的二把手,地位仅次于掌门莫大,代表了整个衡山派的。
恐怕衡山派门人日后都会被江湖正道区别对待,可谓后患无穷!
衡山派数百年积累的声誉,今日却被毁于一旦,造孽啊!
丁勉不想夜长梦多,就要开口下令将刘正风拿下,忽然一道身影冲出,双手连连挥舞,洒下一片黝黑细针。
当即就有一大片人被黑针射中,哀嚎倒地。
“刘贤弟,快走!”
来人冲到被抓住的曲非烟身前,一根黑色细针刺入那名嵩山派弟子脑中,带着少女纵身跃起,并向刘正风喊道。
刘正风脑子也不笨,同样趁机跃起,跟着逃出此地,还顺手带走了一把长剑防身。
虽然他不怕死,但现在还不能死,笑傲江湖之曲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传人,或者值得托付的人。
那是他与曲大哥的毕生心血,不能被埋没。
除此之外,非烟是曲大哥唯一的血脉,不能死在这里。
“黑血神针!是魔教曲洋,追!”
拔剑打飞射来的黑血神针,丁勉第一个追击上去,众人也纷纷追出。
现今魔教在衡山现身必然有大图谋,必须将刘正风和曲洋抓住,问出魔教阴谋,如此才好破局。
事关在场众人身家性命,乃至整个江南武林,没人敢懈怠。
与此同时,田昊也动手了。
借助所有人都躲避黑血神针的空档,强行冲入青城剑派的人群中,一把将穴道被点,难以动弹的林平之抢出。m.
“尔敢!”
挥剑挑飞一根黑血神针的余沧海大怒,当即挺剑刺来,身法极快,转眼间就来到田昊身后。
剑尖直刺后心要害,更有锋锐无匹的剑气凝聚,显然是要将之斩杀当场。
林平之是他早上才从塞北明驼木高峰手中抢来的,甚至担心再被木高峰抢去,便一直带在身边,谁想又被人盯上了。
事关辟邪剑谱,绝不容有失。
没有理会刺向身后的长剑,田昊带着林平之冲出青城派这一片区域后,将其用力抛向华山派人群那边,顺势持着玄铁大剑一个旋转,向后斩去。
与此同时,余沧海的长剑也刺中田昊后心,但预料中的穿心而过并未发生,不仅凝聚在剑尖的剑气崩碎,剑身上传来的反震力量也让他手臂酸麻。
“有宝甲!”
退身躲过横扫过来的大剑,余沧海阴沉着一张老脸。
能够抵挡住剑气的宝甲绝不一般,更别说他手中宝剑也非凡品,都没刺穿进去。
江湖中什么时候出现如此不讲武德的高手了?
没有理会余沧海的脸色,田昊手持玄铁大剑,一套华山剑法施展开来。
毕竟打铁剑法局限性太大,人家余沧海不是傻子,肯定不会跟他硬杠,相比起来还是华山剑法更适合应对这种场景。
虽然华山剑法不适合他的横推之道,但以前也有练习,至少招数纯熟。
再加上霸道爆裂的内劲,一套本来轻灵飘逸的华山剑法被他使得虎虎生风,刚猛霸道,与华山剑法完全是两种截然相反的画风。
再配上那柄大剑和宛若魔神般威猛的身材,尤其是那异常粗壮的双臂,整体画风更显鬼畜。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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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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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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