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白平和林一江温三人乔装打扮,骑快马从魔皇开的后门直出洛都,绕个圈子,一路走小道前往遥安县。
为的就是出其不意,让人难以琢磨他们的行踪。
打枪的不要,悄悄的干活!
为了增强机动性,就没带上周大和赵三哥,现如今正在林一府上和林青、紫晓待在一起。
赵三哥和紫晓相处得很好,白平还特意教给赵三哥一句诗歌。
诗歌,当然不是古诗,赵三哥没什么文化,反倒紫晓曾是权贵府上的丫鬟,喜欢诗句这些。
白平当场教给赵三哥一句《海燕》:
“啊~(颤音)
在那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积着乌↑云↓。
在那乌↑云↓和大海之间,你如同海燕在高傲的飞~翔——”
可想而知紫晓听后是什么感觉,简直如同玻璃盖厕所,修(羞)红了脸颊。
虞衡和毕杰依旧是隐匿起来,不知道去做什么了,但白平猜测,洛都内才是叛党最重要想拿下的地方,二人应该是去顺藤摸瓜了。
魔皇本来给三人配备了千里马,由于白平科四没过,千里马跑起来他把握不住,只好降低要求,搞了三匹日行五百里的马。
即便如此,速度也是够快,白平三人次日中午便来到了遥安县城外。
林一江温刚要进城门,却被白平叫住,白平看着熟悉的遥安县城,总感觉哪里透着古怪。
“林一、江兄,看地上这些车辙和马蹄印,要比平时多。”
白平指着地面说道,二人低头看去,还有一些车辙和马蹄印从城门口一直向三人来时的路延伸。
林一不解:“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一路走来,这些马蹄印一直存在,似乎是走川谷通向走马道的。”白平道。
“走川谷过走马道再经怒流,那不就到了洛都吗?陛下会不会有危险!”江温大惊。
“别乱想,咱们又没有真凭实据。”林一道。
白平来到一枚马蹄印前,蹲下查看,把手指伸进马蹄印里一量,连连摇头。
“你发现什么了?”林一问道。
白平摇头,对二人道:“走,我们到远处看看。”
三人来到距离遥安县城一里外的地方,林一道:
“这条路就是我们当初前往洛都走的路,方向没有问题。”
白平来到一处车辙前蹲下,再次伸手一测,双眼一眯,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此处的车辙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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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寻常百姓家的驴车和马车,瞧这车轮上面的铆钉,绝不是粗制滥造。”
白平查看许久,缓缓说道。
“哦?我来看看。”
江温也查看了一番,对众人道:
“这绝对是大户人家用的马车,从车轮和马蹄铁看,绝不是寻常人家能用的起的。”
白平问道:“如今遥安县城除了遥安侯李麟,还有谁是达官贵人吗?”
“当然都死绝了!”江温答道。
“不,还有一个人。”林一道,“还有涂守年。”
白平露出一抹微笑,他正是想把涂守年给引出来,虞衡的意思,他还打算诈死一段时间,所以尽管白平得到了涂守年是内奸的情报,但不到万不得已,最好还是让林一他们自己推测出来。
“涂守年能活得比皮连硕长久,这一点就十分可疑,此次进城,我们要格外提防他。”白平对二人道。
林一和江温点点头,三人拿魔皇办的假证进了城。
真·假证!
走进城内,白平第一时间打探遥安侯府的消息,一打听吓一跳,遥安侯府上下几十口全部死了!
白平十分无奈,怎么他们突击皮连硕皮连硕没了,突击李麟李麟也没了。
听一个买菜的小贩说,他曾经是给郎九元、皮连硕等等权贵送菜的,可郎九元皮连硕接连死去,如今遥安侯李麟也死了。
李麟全家是被侯府里的伙夫下毒杀死的,府上除了遥安侯的千金李卿卿外无一生还。
“着个李卿卿是什么人?”白平问道。
小贩答道:“李卿卿是李大人的千金,前不久和涂知县订婚,侯府出事后,就被知县大人接到县衙居住了。”
白平闻听此言,不知为何心脏一阵悸动,连忙问道:
“那伙夫现在何地?”
小贩道:“张大宝现在衙门接受审判!”
白平三人火急火燎赶往遥安县衙,路上,白平神色有些严峻,对方行动的速度有些超出预料,他没想到涂守年居然这么毒辣。
原本在遥安县盘踞的三个势力已经灭绝,唯一剩下的就是涂守年,涂守年又是从京城派过来的,能做魔皇身边的奸细,绝对不是区区知县就可以衡量的。
综上所述,白平推测,那个魔将黑衣人就是涂守年。
白平忽然问道:“林一,再面对黑衣人,你有把握吗?”
林一沉默良久,对白平道:
“最近有些感悟,实力有所提升,保你们应该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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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温无语:“我好歹是魔尉,还用你保护?”
林一看了一眼自己的四方剑,摇摇头,没有说话。
白平没有多说什么,来到县衙外,石狮子旁已经站满了围观的群众,里面正在审判。
白平一眼望过去,还是熟悉的案牍,熟悉的红头刑签、绿头捕签,还是熟悉的涂知县,白平依稀记得曾经以为他是清官。
白平正唏嘘不已,只听里面传来涂守年的声音。
“人犯张大宝,你使用什么毒药毒杀了侯府上下三十一口?”
张大宝身上还穿着围裙,跪在被告跪石上,颤颤巍巍地回答道:
“小的,小的是在饭菜里下了信石毒药毒药,给老爷家丁们吃了,然后又在糖水里灌信石毒药给为我打下手的伙计李四喝了。”
涂守年严肃追问:“那你又是从哪里得到的信石毒药?”
张大宝有些颤抖:
“小的,小的是从回春堂朱二那里购买了半斤信石毒药。”
涂守年一拍桌子:“你为什么要毒死侯府上下三十一口?”
“小的,小的是因为李麟拖欠小的工钱,还对我肆意压榨,不仅要我随时随地给他做美味佳肴,要我给他端茶送水,甚至……”
张大宝眼神闪躲,不敢再说。
“甚至什么?”涂守年问道。
“甚至要我未过门的媳妇给他啵一个!”张大宝委屈地道。
“啵一个什么?”涂守年抬高调门,继续追问。
张大宝有些蔫,低着头,小声回答道:
“剥一个,香蕉……”
涂守年圆目猛睁,愤怒道:“那你还说什么?身为打工人,为了一点小事就杀死雇主,甚至还连带毒死侯府其他人,连给你打下手的伙计都不放过。
非人哉,给我拖出去斩了!”
涂守年一把扔出红头刑签,刘大刘二将张大宝押下。
就当白平以为涂守年准备报告上级,将张大宝秋后处斩时,却见张大宝已经被押到了铡刀下,脑袋已经伸进了窟窿。
涂守年正色道:“看到了吗?这就是杀人犯的下场,本官今天便以儆效尤,明正典刑。”
涂守年看了一眼天色,此时已经过了午时,涂守年清清嗓,神色肃穆道:
“未时一刻刚过去一会,行刑!”
话音刚落,刘大猛地将铡刀一推,只听“噗”的一声,鲜血直溅,而后又如泉涌溪流,潺潺流经石砖地。
再看张大宝,已经人头落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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