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小墨。”
迟墨打量着坐在对面西装笔挺,戴着金丝镜框的男人。
和谢朝的清冷霸道不同,眼前的这个男人周身的气质更加的儒雅随和,一举一动都像是精心设计过一番,能让人轻易地产生好感。
如果说谢朝是一头极具攻击性的孤傲雄狮的话,那么顾漫山则是优雅的猎豹。
他的外貌极具欺骗性,金丝边的眼镜遮去了他眼底的墨色,让他整个人看上去越发的柔和,好似一位懂礼的绅士公子。
以温柔随和为伪装,伺机靠近猎物,瞧准了猎物的命脉,随时准备一击毙命。
这是迟墨对他的感觉。
危险。
他比谢朝还要危险。
“哥哥。”迟墨微垂下眸看着顾漫山推过来的饰品盒,眉头微皱。
顾漫山笑眯眯的盯着她,将她的变化尽收眼底,他站起身,打开饰品盒,取出里面的项链,走到迟墨面前,弯下腰动作亲昵的给她戴上。
他们见面的地方是一家环境优雅的咖啡厅,咖啡厅里有不少的上班族和来放松休息的人。
从迟墨和顾漫山来到咖啡厅时,他们便关注着他们的动作。
见他们旁若无人般的亲昵,他们不由得感慨,俊男美女实在是登对。
迟墨的脖颈处传来冰凉的触感,她条件反射的缩了缩脖子,想要往旁边躲去,她的脖颈被人摁住,站在她身后的人弯下腰,指尖轻轻拨动她脖颈处的项链,见她瑟缩,低笑一声:“很适合你。”
他的手状似无意般蹭过她的脖颈的动脉,微凉的触感带来一阵颤栗感,迟墨微微抖了抖。
他嘴角轻勾,满意的收回手,坐了回去。
迟墨垂下眼眸,顾漫山是故意的。
他送她的这条项链和谢朝送她的那条极为相似,出自同一个品牌,就连外包装也一模一样。
他这是在警告她,别做小动作,她的一举一动他都十分清楚。
“谢谢哥哥。”迟墨微抿唇,乖乖的道谢,一如委托人在他面前一般,看开私家侦探调查的事情他有所察觉了,怪不得后面的事情,他们怎么都查不到,所有的线索都断了。
顾漫山轻推了推眼镜,笑容有些冷:“小墨真是不听话。”
“小墨是忘了吗?我最讨厌你叫我哥哥了。”
迟墨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搅动着热可可。
顾漫山嘴角的笑容淡了下来,金边眼镜后的瞳孔微微眯起,透出危险的光:“嗯?”
迟墨抿抿唇,看着泛起白花的热可可,不情不愿的开口:“漫山。”
“小墨真乖。”顾漫山笑了起来,眼中的冷意褪去,转而被宠溺覆盖,他拉住迟墨的手,语调低沉,宛若情人间的呢喃:“小墨别忘了,我不再是你的哥哥。”
“而是你的男朋友。”他的指腹轻轻摩擦着她细嫩的手,专注的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面露不耐和厌烦,他越发的兴奋了,眼眸瞬间亮了起来:“爸妈要是知道了,一定会为我们高兴的。”
“我可是将小墨照顾的很好,不是吗?”
变态。
迟墨抑制住翻白眼的冲动,她紧握着杯子的柄,咬着唇,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这副强忍心中不满和憋屈的模样让顾漫山的笑容愈发的大了。
“小墨要好好听话啊,别自作聪明,把自己逼上死路。”
他倾过身轻轻揉了揉迟墨的脑袋。
迟墨抵触的躲开他的手,一脸防备的盯着他,又害怕他不快一般,慌忙的应道:“我会听话的。”
顾漫山的目光在触及到她脖颈处的青印时,眉头紧皱,他沉下脸,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从位置上拽起来。
他的力道极大,带的迟墨步履踉跄,他将她带到一个无人可见的死角,把她抵在墙上,拉开她的扣子,盯着她脖颈上的痕迹,语调森寒:“小墨,我是怎么教你的。”
“我不是有意的……”
男女之间的力量差异过大,迟墨费力的挣扎着,却无法撼动他分毫,她惊恐的看着他,眼眶微微湿润,不住的往后躲闪,试图遮去脖颈上的印子。
“是吗?”顾漫山捏住她的脸颊,迫使她抬起头,他垂眸看她,两人离的极近,迟墨可以轻而易举的看到他眼底的兴奋和扭曲。
他用力有些大,迟墨疼得眉头紧皱,他欣赏着迟墨狼狈的姿态,好半响才松开手,亲自为她扣上扣子:“小墨,你的身体是件艺术品,可不能弄脏了。”
“不然我会很苦恼的。”
“失去了收藏价值的宝贝,下场是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的多。”
他说是这么说,可眼中掩藏不住的兴奋和身体细微的变化却是出卖了他。
他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起来,快要失控。
太美了!
她这副受人欺辱无助的模样实在是太美了!
让他想看更多这样的画面,看她狼狈不堪的姿态,看她跪地求饶的模样。
一想到她任人欺辱的惨烈模样,顾漫山就兴奋的不行。
顾漫山强做镇定的为迟墨扣好扣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压低了声音:“小墨,要听话啊。”
说完他便转身快步离开,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在他走后,迟墨理了理衣服,翻了个白眼。
变态。
委托人的这个哥哥是个实打实的变态。
在委托人的父母去世之后,他便全盘接手了委托人父母的公司,若非委托人的父母提前给她留下了部分资产,只怕委托人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更别说私下调查了,没有任何依附的委托人只能任由顾漫山摆布。
他并不喜欢委托人,相反的他十分厌恶委托人,可他又不愿意放委托人离开。
在这两种冲突的情绪之下,加之他本就扭曲的心理,让他亲手将委托人送到了谢朝面前,接着是周越,再是夏乔杉。
他故意引诱委托人进入她的圈套,向她透露他们可能和她父母的死亡有关,看她靠近他们,被迫跌如污泥,一身狼狈。
而他在背后暗中窥伺着他们,满足自己变态的癖好,享受着亲眼看到委托人跌入深渊的过程。
他亲眼看着她周旋在几个不同的男人之间,又给自己冠上了她男朋友的名号,装作不知情的模样,满足自己心中变态的想法,从中获取快感。
迟墨摘下脖子上的项链,微抿唇,神色冰冷。
真是恶心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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