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汉森跪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拿着匕首的女人,她笑颜如花,笑着蹲下身,匕首轻贴在他的脸上,长发垂下,轻贴在脸庞,她的眼眸干净而澄澈,笑意盈盈,宛若繁星撒落其中,格外的迷人,像是误入凡尘的精灵般。
迟墨轻转着匕首,匕首锋利处对着汉森的下巴,轻轻挑起他的脸。
尖锐的匕锋划破了他的下巴,带来钝钝的痛感。
汉森的肩甲处受了伤,刚才就在他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时,这个看似无害的女人手法诡异的夺走了他手中的匕首,并且给他来了一刀。
他一时躲闪不及,肩甲处被她狠狠的捅了一刀,紧接着便被她一脚踹翻在地。
他面色阴沉的盯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原来她刚才所表现出来的柔弱都是装的。
他被她的表象所蒙蔽,狠狠地摆了一道。
迟墨捏住他的下巴,触手的油腻感让她眉头微皱,嫌弃万分,她撇撇嘴角:“你刚才说…”
“想给我什么样的惩罚?”
汉森左右环顾一圈,寻找能够脱身的机会,他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便被迟墨一脚踹翻在地。
她动作干净利落的折了他的两条胳膊,完全不给他反抗的可能。
她的力气大的吓人,汉森这才清楚的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任人欺负的小白兔,她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她歪歪头,欣赏着他落魄的姿态,倏而勾唇笑了起来,宛若来自地狱的恶魔,格外的瘆人。
一股寒意自汉森的心中升起,他的双腿开始不受控制的哆嗦起来,眼中满是对迟墨的恐惧。
迟墨把玩着匕首,一步一步向他靠近,借着牢房里昏暗的灯光,匕首泛着寒光,这是汉森最喜欢的一把匕首,削铁如泥。
“我们从哪一项开始呢?”
迟墨弯下腰,拽住汉森的领子,将他拖入牢房中,哼唱着不知名的歌谣。
想到刚才汉森对自己的动手动脚,迟墨微微眯起眼,思索着要用什么样的手段来惩罚他。
敢打她的注意的人,坟头的草都已经二尺高了。
汉森心中越发恐惧了,迟墨口中哼的歌谣便是他在凌辱那毫无反抗之力的少女时最喜欢哼唱的歌谣。
她是怎么知道的?!
他们之前明明不认识!
他的双腿止不住的颤抖着,惊恐的看着迟墨,咽了咽口水,哆嗦着嘴唇:“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迟墨慢条斯理的用匕首划入他的手臂中,鲜血溅射了她一脸,她抬眸看向他,微微一笑:“一个不知名的疯子而已。”
她高高举起匕首,狠狠的挥下,一刀又一刀,鲜血溅射在她的脸上,牢房中惨叫声不断,从始至终她的脸上都带着温和而甜美的笑,她白洁的裙子沾染了数不清的血迹,倒在血泊中的人抽搐着,虚弱的呻yin。
她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系统送走马明安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它亲眼看着陷入迟墨编造出的幻境的汉森痛苦的挣扎着,一遍又一遍,以十分绝望的模样死去,彻底放弃了生的希望。
而迟墨则是站在不远处,饶有兴趣的看着幻境中的自己向汉森挥刀,神色淡然,仿佛这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系统咽了咽口水,打从心底开始害怕起迟墨来,她太恐怖了,太恐怖了,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会做出来的事情,它实在是难以想象,如果这个世界没有设下不能对任务目标动手的限制,这个世界的任务目标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比起这个汉森应该只差不好。
汉森在幻境的折磨下精神状态十分的差,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奄奄一息。
迟墨有些惋惜的叹了一口气,提起裙摆走入牢房之中,将汉森拖了出来。
汉森前半段所看到的那一切都是真的,她在夺走他手中的匕首后,便对他施加了幻术。
她也很想亲自动手,鬼知道这个汉森脑子里的想法有多肮脏,肮脏的迟墨想要把他的脑子挖出来喂狗。
但可惜,她一会还要演一场戏给谢朝看,不能亲自动手教训这个欺凌少女的人渣。
汉森在成为雇佣兵之前只是一个小混混,贪婪好色,后来被哥哥发现有这个方面的天赋,带入了这一行,依旧改不掉好色的毛病。
他喜欢看着比他弱小的人向他哀求的模样,每一年死在他手上的女人不计其数,都是被他用极其残忍的手段虐待致死的。
迟墨方才所编织的幻境,只是将他对那些惨死于他手中的少女所经历的一切在他的身上重现。
不过才刚到第三名少女,他便已经承受不住了,真是弱啊。
迟墨将汉森摆了一个姿势,捡起地上的匕首,转了转,慢悠悠的问着系统:“谢朝到哪了?”
系统抖了抖,这才反应过来迟墨是在对自己说话,它咽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回答:已经在这附近了,估计不到两分钟便能够找到这。
它带过很多的宿主,前女友部门的快穿者们大多温柔善解人意,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像迟墨这么暴力。
不对。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这个像是开了挂一样的宿主,不能够被称之为人。
她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一想到刚才汉森所受的折磨,系统默默在心里画了个十字,老天保佑,不要得罪迟墨。
对于系统所想迟墨并不清楚,她颠了颠手中的匕首,琢磨着在身上划了大大小小的伤痕,而后将衣裙和头发弄乱。
她酝酿了一下情绪,眼眶开始发红,她弯下腰拔出汉森腰间的手qiang,心里估算着时间。
系统检测到谢朝的靠近,连忙出声提醒迟墨:谢朝已经到地牢外面了。
迟墨闭了闭眼,眼泪顺着脸庞滑落,她对准了地上的汉森,缓缓扣动了扳机。
一声qiang响在地牢中响起,地牢外对人听到里面的动静,加快了脚步向赶来。
迟墨睁开眼,她的脸上沾染了不少的血迹,她跌坐在血泊之中,洁白的裙子上满是血迹,她思索了一会,弯下腰环抱住自己。和系统沟通着什么样的姿势才最为可怜和绝望,表面上楚楚可怜满是害怕,心里却是稳如老狗,这样的反差让系统很想爆两句国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