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见有时候非实,因为那只是别人特意让你看到的。
正如此时的飞诞,本以为自己看破了这座大阵,但是在亲身接触到的那一刻,他发现对方给他看的就是一层具有欺骗性的外壳。
简单点来形容,这座大阵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重点在他触碰大阵之时,也成功的让自己陷入了进去。
作为天庭的十大妖圣,他的位置自然不是溜屁拍马获得的。
但是他的如今在重伤的情况下,根本发挥不出原本的三成。
反观呲铁,全盛的实力外加大阵加持,他着实想不到胜算。
至于底牌?
若是有底牌,他也不至于是如今的重伤状态了。
“该死的!呲铁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要是被陛下知道,你休想活下来!”
飞诞说着,也想办法触发着自己留在招妖幡中的那丝真灵,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只有寄托帝俊尽快发现了。
只是呲铁,不,现在应该是该称呼罗网了,因为此刻的呲铁已经被罗网完全操纵了。
作为天庭的老对手了,对于天庭有什么伎俩他怎么可能不知晓呢。
所以,他特意让呲铁布下这座大阵,为的就是阻断对方的一切小手段。
而这样的结果,飞诞此时也发现了,因为他感应不到自己那丝真灵的所在了。
“怎么会这样!”
此刻的飞诞惊恐万分,但是惊恐的同时却还有着自己察觉不到的一丝欣喜。
虽然他是帝俊的臣子,但是不代表他喜欢把自己的小命交给对方。
以往是没有办法,所以他也就没有去想这方面的事情。
但是这一刻的结果,让他那死寂的心又有些复燃了。
只是,复燃的点点火星也没有用处了,他恐怕也活不下来了。
“临死前享受到的片刻自由,也值了。”
这般想着,飞诞被呲铁一拳击落,那巨大的力气让飞诞此刻变的全身渗出鲜血。
虽然飞诞此时伤上加伤,但是他眼中却是充满了疑惑,心中也有种自己可能会活下来的感觉。
因为刚才那一拳,呲铁最后收力了。
“呲铁,你这是什么意思?”飞诞问道。
此刻的他心情已经平静了下来,再回想之前的种种举动,他感觉自己发现了真相。
“你不是呲铁,你究竟是谁?!”
飞诞虽然很不敢相信这个事情,但是抛出一切不可能,剩下的也只有这个是真相了。
“我就是呲铁啊,飞诞你看。”
罗网恶趣味的说着,然后控制着呲铁的神魂在飞诞面前一闪而过。
而飞诞看过之后,眼中便又是疑惑满满了。
呲铁的神魂,没有错。
但是为什么呲铁会做出如此举动呢?
飞诞的表情虽然有趣,但是罗网已经玩够了,所以也就不准备耽误时间了,于是用呲铁的身体开口道:“莫要疑惑了,接下来你只要记住我是你的上司就行了。”
飞诞听后沉默了片刻,然后平淡的点头道:“我知道了。”
反抗?
那绝对会真的死掉。
他还没活够,所以能苟活一段时间,自然不会在意这些事情。
再者,无论帝俊还是眼前人,飞诞他都没有好感。
所以他并不介意当墙头草,甚至若是以他的性命换来双方的狗咬狗,他也不介意。
只是飞诞他想的还是太好了。
要晓得罗网之所以找他,目的就是为了让其当导火索的。
而导火索,在被点燃的那一刻,怎么可能会活的下来。
不过这些,罗网自然是不会告诉飞诞的。
之所以不强行控制住对方,自然是因为他借助呲铁的身体来操作效果会有所减少。
“接下来我便告诉你,我等的独特联络方式。”罗网一边控制着呲铁说着,一边暗中准备好了神通之术。
飞诞听后心中顿时升起了不安的感觉,但是他却没有半点退缩,毕竟这就是想要活命付出的代价。
下一秒,飞诞就看到了呲铁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好奇在低语着什么,但是他自己却一个字也没有听见。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帝俊发现了?”飞诞如此想着,眼底浮现出了一丝喜色。
相比较被两个人控制,他还是感觉由帝俊控制着小命好,毕竟这么多年下来了,他也已经习惯了。
但是下一秒,他就发现呲铁的身影突然变的模糊,而后身影再真实之时,他感觉呲铁变了。
虽然外形还是呲铁,但是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碗白米之中有一部分变成了糯米。
米饭还是那个米饭,只不过却不再是单纯的大米饭了。
“这绝对有问题!”
正想着呢,他发现呲铁的瞳孔也有了细微的变化,当即他的好奇心被触发,然后就看了过去。
接着,他看见了一个男人,一个熟悉却在认知方面不断减少的男人。
“他在笑什么?”
飞诞的思索,在罗网这里就是咬了钩的鱼。
“太过好奇可是会害死人的。”
这般想着,飞诞的心神随着他的思索不断被罗网开始引诱变形,再加上不时改写其中的认知。
渐渐的,飞诞的神魂变成了罗网想要的样子。
“接下来,你需要去西方大地,助帝俊这位天帝掌管西方。而首先,你需要让西方不能只有接引、准提这两位坑害了天帝之人的声音。”
“你需要帮助帝俊在西方大地组建起一支全新的队伍,让西方那贫瘠之地之上响起崇拜帝俊的声音。”
……
“你之所做所为,皆为帝俊指使。”
“你的目的便是,不成功便成仁!”
“为了帝俊,你甘愿付出你的生命!”
随着认知改写的完成,飞诞那迷茫的神色渐渐恢复了过来。
很快,待瞳孔中的神采再度恢复之时,飞诞看着呲铁,冷哼一声,道:“此事是陛下交于我去做的,哪怕你打伤了我,我也定不会让于你!”
没错,关于呲铁前来的记忆他也一同改写了,变成两个人忠心当舔狗的比拼了。
罗网听后,控制着呲铁放了几句狠话,然后便收起阵法离去了。
待呲铁离去后,飞诞变的咬牙切齿,道:
“此仇此恨,若是不报,定不得好死。”
发了如此毒誓,飞诞取出了自己珍藏的疗伤之药,吞下之后简单处理伤势之后,便拖着伤躯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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