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头拱手给陆行行礼,笑容可掬,语气客气,“陆公子,我师姐此时虽然在家,但她有要事,不便见客。
不知陆公子到来,所为何事?我是师弟,师姐忙的时候,有什么事情,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如果是以前,陆行的确看不上小石头,但杜青雪同样年纪不大,医术那么高,他可不敢小瞧阳明观的任何人。
陆行虽然心里有点失落,但更加迫切想请杜青雪给他祖父看病,“蔡祭酒的身体大好,我想请杜姑娘去给我祖父看诊。小石头,能否跟你师姐说一声啊?”
小石头一本正经,煞有介事地说:“这事情不用跟师姐说,跟我说也是一样的,按照规矩来。病患给了诊费,我们就给看诊。
杨家是一千两银子,你们家翻倍两千两银子。你也别嫌银子多,就凭你母亲那日怠慢我师姐,按照我们阳明观的规矩,绝不看诊。
不过看在杜大公子的份上,所以破例一次。陆公子赶紧回去准备诊费吧,送来诊费,明日就给你祖父看诊。”
陆行一愣,心里不是滋味,虽然明白给诊费是应该的,多给也是应该的,但这样公事公办之下,就没有多余的交情了。
不过陆行一想到那日,母亲轻视无礼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好,我这就去准备诊费。”
陆行心里失落,告辞离开。
回到家之后,就去账房支取两千两银子,但账房不敢给太多,连忙让人去通知陆夫人。
陆夫人急匆匆过来,问:“阿行,你支取这么多银子作甚?”www.
陆行回答:“这是请杜姑娘给祖父看诊的诊费,今日跟父亲一起去看望蔡祭酒。现在蔡祭酒已经能够下床走动,而且气色很好。连比较严重的蔡祭酒都能看好,足以证明杜姑娘的医术很好。”
陆夫人一愣,顿时黑了脸,“看诊一千两银子,已经很贵了,为什么变成两千两了?”
陆行见母亲如此,颇为无奈,“母亲,难道你忘了那天你怀疑杜姑娘的医术,而且态度还不好?
根据阳明观的规矩,绝不会给陆家看诊。是看在杜盛的份上,杜姑娘才同意出诊,但你也别忘了,那日他们说的诊费翻倍。”
陆夫人心疼多出的一千两银子,自家的情况只有自家知道,各种人情来往,太多了。家里逐渐入不敷出,诊费还这么贵。
陆夫人皱眉,“她很年轻,我怀疑她也很正常啊。总不能因为我们怀疑就坐地要价,如果她生气,我可以上门道歉。这样总行了吧?”
陆行面露尴尬,颇为窘迫,“母亲,那边说得很清楚了,给诊费,明日就上门给祖父诊治。
另外,我去,没见到杜姑娘。母亲去了,估计也见不到。不如直接让人把银子送过去,明日杜姑娘就过来给祖父看诊。
母亲,爹爹在仕途上最近出了纰漏,难道真的是父亲能力不行吗?这是有人看祖父病重故意而为。咱们家离不得祖父啊!”
至少现在不行!
陆夫人听到儿子这么说之后,对杜青雪的印象更差,“这是钻到钱眼里了吧?要是看不好,我得让她退钱!”
陆行听到这话之后更加尴尬,以前在他的印象里,母亲一向端庄大方,虽然性格有点强硬,但是得体。
从什么时候开始母亲变得尖酸刻薄了呢?
陆行沉声说道:“母亲,世外高人总是有脾气,咱们不能以对常人的态度待之!”
陆夫人听了之后,心里虽然舍不得,但也不得不点了点头,“那你支取银子让人送过去吧,你不要过去!”
陆行脚步微顿,只得应下。
因为他担心,如果他坚持要把银子送给杜姑娘,可能会让母亲瞎想更多。
快天黑的时候,收到了,陆家送来了两千两银。
翌日,吃过早饭,杜青雪带着小石头和阳明卫去了陆家。
陆夫人心疼那两千两银子,但此时也知道面对大夫的时候不能再失礼。
得罪杜青雪,万一不给陆老爷子好好治病,岂不是白花钱?万一故意开一些很贵的药,岂不是又要多花很多冤枉钱?
杜清雪仔细诊断,陆老爷子如果不看诊,估计只有半年的寿命。这还是在精心照料的情况之下最好的结果。
即使她给予治疗,这陆老爷子也活不过五年。
杜青雪针灸开药,并且把详细的注意事项全部写下来,告知照顾陆老爷子的仆人。
陆行面露关切,“杜姑娘,不管如何,您都尽力给祖父治疗。不管花了多少钱,我们陆家都愿意。”
陆老爷子虽然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活不久了,但听到孙儿的话,仍旧非常开心。
“生死由命,今年已经六十有三,算是长寿。”陆老爷子沉声说道,“你们不用伤心难过,行了,你要好好读书,争取秋闱考中。”
陆行应下,“祖父放心,我每日苦读,这次秋闱,应该能中。”
听到这话,陆老爷子松口气。
杜青雪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这才回答:“我现在跟你们说清楚,经过我的诊断,后续治疗之后,陆老爷子有三到五年的寿命。
再多,我就无能为力了。如果你们愿意按照我的办法治疗,那我就继续。如果不愿意,那就不继续了。”
杜青雪把这说清楚,毕竟对方花了两千两银子,不能让人家白花。
陆夫人声音陡然拔高,“两千两银子的诊费,难道不能完全治好吗?”
陆行一愣,然后又问:“杜姑娘,我祖父难道只有三到五年的寿数了吗?”
杜青雪讶然,觉得他们好像对大夫有误解,“事先声明,如果不经过治疗,你祖父按照这样的状态,顶多只有半年的寿数。我竭尽所能治疗,才能增加三到五年。
再说了,四级转换,日月交替,人有生老病死。我是大夫,又不是神仙。我的药能治病,不是仙丹,当然不能让人长命百岁,更不能让人长生不老啊!”
陆夫人还想说话,但被陆行拦住了,“杜姑娘,您只要尽力给祖父治疗就好。”
陆老爷子也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杜姑娘,我真的还能再活三到五年?”
杜青雪点头,表情认真,“按照我的药方吃,就能做到。我才疏学浅,只有这样的能力,多的,我也做不到。”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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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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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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