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开路十六号,张阳正忙着准备一些药物,义诊的事情已经搞定的差不多了,圣心医院院长在劝了两句,发现张阳如同以往一样不为所动后,也就不再多言了。
不过是一些穷人罢了,死了活了都差不多,既然张阳想做点什么,那就随他去吧,刚好把发给张阳的工资全部拿回来。
扣扣,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
张阳探个头出去,发现冷锋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前。
“发生什么事了?”张阳快步跑下楼,拉开门后对着冷锋问道。
“剧情可能要开始了!”冷锋进来后赶紧将门关上,“我刚从猪笼城寨回来,路上多了很多不对劲的家伙,这些人看似跟过路人一样,但其实他们之间一直有眼神交流,而且身上的衣服有被武器拱起来的皱痕!”
说话时,冷锋还靠在窗户边,不断的打量着街道旁边的行人,依靠违和感寻找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紧接着,冷锋的目光锁定在了几个人的身上,这些人在不断的转悠,跟二流子一样,但是在转悠的时候,眼睛也一直往街道的另一头瞅着,那边有几个小贩正在卖货。
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天色昏暗,时间已经不早了,估计马上到了鳄鱼帮大佬大闹警局的时候了。
“你家里这边的地盘归谁管?”冷锋转身问向张阳。
“应该是鳄鱼帮,不过这附近地段稍微好点,他们也不常出现,最多晚上的时候来收收保护费。”张阳开口说道。
冷锋将帘子放了下来,“看来今天晚上来收保护费的,不一定能全须全尾的回去了。”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几个吊儿郎当的家伙从马路的另一头往这边走,跟斧头帮全员西装不同,鳄鱼帮的衣服不是制式的,基本是有什么穿什么。
“喂!交账了!”混混踹了一脚准备跑路的小贩,伸手把摊子上的糕点拿了起来,塞进了嘴里。
“大大大...大哥,昨天不是刚收过了吗?”小贩只能强撑出笑脸,对付着说道。
“嗯?是不是想去喂鳄鱼了?”混混低下身,恐吓的意味非常明显,“我们大哥家里的鳄鱼,昨个吃了饭,今个可还没吃。”
“那...教多少啊?”小贩咽了口吐沫问道。
混混摸了摸下巴,看了一眼摊子上糕点的数量,“意思意思也就行了,拿个十块吧。”
“十块!”小贩脖子梗了起来,有点想反抗的意思,但看看把自己围起来的几个人,头还是低下去了,“大哥,能不能少点,我没那么多钱...”
“少他妈的废话!”混混把他提了起来,手在兜里套了两下,只拿出来了几个硬币,“就这两块钱?”
“今天生意不好,真没了...”小贩欲哭无泪,干了一整天,就卖了这么点,还不够眼前这些人折腾掉的糕点的成本。
混混翻了翻糕点摊的柜子,确实也没有找到钱,只得踹了小贩一脚,“滚吧,摊子在我着压着,明天拿八块钱来赎。”
小贩走的时候还在不断的回头,这个摊子肯定是拿不回来了,这日子过的...
啪,转身走了几步,小贩撞到一个人身上,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一只手扒拉到了一边,摔倒在了地上。
混混这时也发现不对劲了,四面八方都有人过来,数量比他们这一队人马多上不少,“你们想干什么!我们可是鳄鱼帮的!”
来人手在衣服上一扯,露出下面的西装,伸手抖了两下,从腰间抽出一把短柄斧。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老子是斧头帮的,今天砍的就是你们!
小贩往后挪了两步,像是被吓傻了,连跑都忘了。
“喂!”冷锋从窗口伸个头出来,对着小贩招了招手。
小贩赶紧爬了起来,头也不敢抬,一路跑到了张阳的门口,然后被拉了进去。
“大哥,旁边一直有人在盯着。”斧头帮的小弟低声说道。
西装大哥抬头看了一眼张阳那边,看到窗帘动了两下,“去找军师,问问这住的是谁,邪门了,头一次有人敢跟看猴戏一样看着我!”
“好咧,大哥。”小弟快步离开。
西装大哥手起斧落,短柄斧直接飞了出去,迎面劈在了混混的脑门上,顿时鲜血和脑浆撒了一地。
片刻后,警察局远处的一动楼上,琛哥背着手站在窗户边,他在等着猎物自己走进陷阱。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弟快步跑到师爷的身边,对着他耳语了几句,师爷皱了皱眉头,回了句话,然后把人给赶走了。
“师爷,怎么了?”琛哥淡淡的问道。
“琛哥,手下有人说福开路十六号里有人一直盯着我们的人看,您看要不要处理一下?”师爷赶忙说道。
“除了盯着看,还做了什么?”琛哥转了转脖子。
“也没什么,就救了个小贩。”师爷紧接着说道。
“那就算了,麻烦。”琛哥抖了两下脚说道,他现在很兴奋,猎物已经到位了,只要把鳄鱼帮解决了,以后,这里就是斧头帮一家说的算了!
“是,是。”师爷退后两步应声道,他也是吩咐小弟不要惹事。
张阳这种在全城都有名的医生,师爷也是听说过的,这种人最麻烦了,天知道会不会跟哪里扯上关系。
琛哥看着鳄鱼帮老大带着小弟,威风凛凛的踹开警察局的大门,顿时笑了,死前最后威风一次吧,你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
福开路张阳家里,冷锋站在窗边,看着下面坐在尸体上的斧头帮成员,两人对视着。
琛哥,冷锋没有把握解决,毕竟琛哥身边人太多,而且搞不好还有高手,但眼前这个家伙,要是动起手来,他觉得没什么问题,这人除了血腥、变态以外,没有展现出什么棘手的特质。
就在气氛越来越凝重的时候,一个小弟跑到了西装大哥身边。
随后,冷锋就看到那人失望的站了起来,对着自己比了一个挑衅的手势后,伸手拔起尸体上的短柄斧,带着人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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