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都因为奸细的事,和于文那边彻底闹掰了。
张一恒不介意一省建两个营地,但他不允许有人祸害营地。
于文雇外人抢食品仓库,抢的正是幸存者的口粮。
鼓动幸存者打死自己人,这等于是踩了张一恒的雷区。
于文派亲信过来搞破坏的事张一恒也没瞒着,北都的幸存者都知道了。
他们已经对于文产生了不满情绪,不会再像前世一样站他那边。
南北营区对立,结果就是于文占领跨海大桥,不许张一恒的人过桥。
导致北都营地要回内陆只能划船。
北都这边的燃料还能支撑一阵子,码头也建起来了,只要不运特别大件的物品,暂时问题不大。
于文带人在两座营地中间建墙,用报废的汽车和集装箱,再加水泥混凝土,修筑起一道高墙。
这条界限从凤省中部开始,沿高速公路搭建,从西边的海岸搭到东边的海滩,‘横切’凤省的公路是现成的,不需要开荒。
张一恒任由他折腾,他们花时间搭墙,北都这边则将时间和精力用在建设上。
张一恒的目标是让幸存者在凤省度过的第一个春节,有衣有食有暖屋子住。
幸存者在凤省的生活确实比之前要好,因为这里没有丧尸,他们要做的就是清理、收集、重建。
相比内陆,这边的野生动物不算凶猛,用弓箭就能解决。
陆向北跟‘武装’人员去打过一次猎,回来分到一条鹿腿。
‘武装’人员捕捉到小型动物就送回营区集中养殖。
现在规模还搞不大,饲料就是一大难题。
陆向北给孔琪逮了四只野兔,两公两母,孔琪把二驴的窝挪进客厅,把兔笼搁阳台。
她起得早,天刚亮就出去割草,到早饭时间回来能割两大包。
她挑兔子能吃的草,每样在阳台外的花架上种上一些。
架子是陆向北给她搭的,反正他们住一楼,就算架子上的花盆往下掉土、滴水也不会有邻居来找。
兔子屎她都收集起来,留着当肥料种菜用。
于妍姝知道陆向北给孔琪抓了兔子,羡慕了好长时间。
孔琪许诺野兔生了小兔子送她两只,于妍姝却叹气拒绝了。
她家的哥哥,非但不给她捉兔子,还禁止她在家里养小动物。
于妍姝每每感叹,想跟孔琪换哥哥,可是想到好姐妹要受自己受的气,她觉得还是维持原样的好。
陆向北对孔琪的宠、人尽皆知,为此他吸到一大批妹粉,自打他进了治安队,透过孔琪打听他的人更多了。
孔琪全部回绝,但拒绝一次,还有第二次,她实在架不住‘提亲’者们的热情,她快被问崩溃了,无奈下她只能给陆向北编出个‘真爱’。
‘真爱’的原型也好找,知性大美女南星是现成的模板。
虽说陆向北和南星是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姐弟,俩人之间也没有暧昧,但北都营地没人知道啊。
孔琪没说名字,只说他哥有个未婚妻,人在国外生死未卜。
他哥是个大情种,没得到确实的死讯,他不可能考虑别人。
灾难爆发初期他未婚妻还报过平安,中间有从国外回来的人见过她,说她很好。
因此说‘真爱’还活着的可能非常大,旁人就别打主意了。
孔琪拒绝‘提亲’者的理由传到陆向北耳朵里,他下班回家直接进厨房把她拎出来问谁是大情种?
孔琪举着铲子委屈巴巴说‘这是夸你呢’。
陆向北当场就笑了,回道‘你说的对’。
孔琪背脊莫明一凉,她完全看不懂陆向北的笑是什么意思。
没等她再说什么,陆向北就滴溜儿着她又给扔回厨房里去了。
痴情、强大、顾家(爱护妹妹),陆向北的人设在北都新区算是立住了。
各路大婶、阿姨、姐姐、妹妹们虽然不能给他介绍对象了,可并不妨碍她们欣赏他。
何况陆向北长的帅,在治安队时,他的长相就数一数二。
但孔琪知道陆向北在北都帅哥榜上只能排三。
第一是张一恒、第二是张一恒他弟。
她平时总听于妍姝念叨张一恒有多好看,是营区最好看的男人。
孔琪笑称于妍姝是魔镜附体,张一恒是白雪公主。
于妍姝见不管怎么说,孔琪对张一恒都没啥兴趣,她的安利即将失败,便惦记着带孔琪见见张一恒。
孔琪灾前就不追星,路上见到好看的人,也不过匆匆一瞥,不会再看第二眼。
她无法理解于妍姝向别人安利自己爱豆的心情。
营地里的爱豆,自然和灾前的爱豆不同,人们喜欢的是能带领他们生存下来,战胜重重困难,建立新家园的英雄。
当然,长相好看也能加个一两分。
张一恒就是这样的英雄,于妍姝认为孔琪不懂,因为孔琪来得晚,没跟张一恒一起战斗过。
孔琪随便听听,没把于妍姝的话当回事。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孔琪和张一恒有了见面的机会。
北都营地突然爆发尸变,张一恒遇刺受伤!
陆向北保护着张一恒冲出尸围,把张一恒藏在他和孔琪的住处。
孔琪刚巧回家,陆向北要她留下保护张一恒。
张一恒情况不好,流了很多血,人已经陷入昏迷。
陆向北很清楚这时候不能乱,他必须稳住局面,刺杀张一恒的人正是张永诚,张一恒的弟弟。
陆向北没有想到张一恒的亲弟弟会对他下毒手,张一恒更想不到,所以完全没防备,结结实实挨了一刀。
前世张一恒离开凤省后如何陆向北不知道,但在凤省的时候,他这个弟弟很正常。
如果这个人前世今生的心思不变,那多半是陆向北的到来,让他提前动手了。
陆向北出去控制局面,孔琪留在家照看张一恒,二驴带着孔琪写的字条跑去叫王大夫。
孔琪给王大夫送诊费时带着二驴去过一回,二驴记得路。
二驴带回王大夫,王大夫毕竟年纪大了,背着沉重的药箱,跟着二驴跑这一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脸色也不大好。
她歇了口气,赶紧为张一恒治疗,无法输血是最大的问题,王大夫给张一恒扎针、输液,又叫孔琪去厨房煎药。
药是她从家带来的,孔琪按她给出的配比到厨房称好,放进砂锅里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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